在他摔在王九兩人身上之前,王九跟永夜大佬兩個剛廝殺你死我活的人默契往邊上挪，至少永夜大佬果斷拽住了王九的手臂翻身一滾。
砰！
龍傲天臉朝地栽在剛剛兩人所在的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太高了,勢能就是可怕的衝擊力，何況這六萬米深度的地麵尖刺居多,堅硬無比，那一砸,簡直如同普通人被萬箭穿心…
龍傲天抽搐了下身體,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一幕被從小就被剝皮折磨也一聲不吭的王九看見了，這次她沒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大部分人都是慕強心理，但也不乏共情能力,這才是普通人，可王九沒有共情能力,也不慕強,因為她自己就足夠強大，也不畏懼任何存在,但她會有欣賞的心理。
不管是藺歸晚、譙雪鏡、寥落還有謝律這些一開始就被他留在身邊的,基本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心性強大。
痛了,是不會咋咋呼呼哭哭啼啼的,可龍傲天會,他頭頂還掛著元靈戰勝的牛逼稱號，動不動嚇壞了,各種跑路，最強手段是放“**類毒氣”，現在身上戳幾個洞,就嗷嗷得跟殺豬一樣。
大概王九眼神太明顯了，就算是龍傲天也察覺到了，不過出於被奴役的本能，他就算不開心也不能反攻，何況他被其他事吸引住了。
“額，你們在做什麽！！”
王九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永夜大佬壓在身上，不過對方現在很虛弱，根本出不了力氣，眼神都有些混亂。
就是姿勢有點尷尬，別的也沒什麽。
對了，別的。
王九往永夜大佬下身瞥了一眼，沒看出任何貓膩。
很平靜。
嗯…
王九眼神略微妙，永夜大佬也察覺到了，他本以為是王九想殺她，但好像不是，這種眼神很嫌棄。
比看龍傲天還嫌棄。
王九自己身體情況跟他差不多，當然也沒能力破防他的軀體，所以也做不了什麽，不過…
“你過來！”她一句，龍傲天就得乖乖爬起來，聽從王九的操控拿住了王九遞過來的削金窟，後者已然變成了一把斧頭，然後王九指了下永夜大佬斷了一大半隻剩下一些金屬筋脈血管連接著的脖子，再按住了永夜大佬的腦袋。
“砍。”
好特麽心平氣和的一句話啊，龍傲天瞎得一哆嗦，迅速斧頭劈砍上下。
永夜大佬睜著眼，盯著王九，那眼神不太像反派死到臨頭的怨恨，倒是穩得一匹，頗有貴族氣度，十分幽深。
王九垂眸對視著他，薄薄嘴唇輕微一撇，淡淡道：“雖說你們永夜族是挺牛逼的，但我挺好奇的。”
永夜大佬不說話。
王九繼續用很平淡幽然的語氣說：“你們沒有**的麽我觀察好多次，發現你們真的沒有工具欸。”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爆表。
永夜大佬愣了下，表情倒是不凶，就是很糾結，對，他應該一開始不太明白王九的意思，但畢竟是極端高智商的頂級宇宙族群，所以隻用了幾秒鍾就懂了。
當時表情那個精彩啊，看王九的眼神也可怕多了。
因為出身元靈族，但也曾參戰過當年的毀滅之戰，知道元靈族是怎麽被永夜族殘忍擊潰近乎滅族的，龍傲天生來對永夜族有莫大的恐懼感，所以聽到王九這話後，手一哆嗦差點把斧頭劈王九手腕上。
王九冷然一個眼神，龍傲天又嚇壞了，努力握緊了斧頭，正要繼續劈砍。
被永夜大佬用可怕眼神盯著的王九卻從不吃虧，繼續幽幽一句；“我可真羨慕你們，中了這麽厲害的**都沒事，不像我這種下等種族，剛剛差點忍不住，傲天啊，你是不是也很頭疼？”
永夜大佬眯起眼，盯著龍傲天。
龍傲天實在畏懼永夜族，手又滑了，王九給了他一個冷然的眼神，如秋風瑟瑟，凜凜寒冬。
龍傲天：“！”
嗚嗚嗚，好可怕，友軍跟敵軍都是大魔王！
而正在此時，永夜大佬猛然抓住了機會，翻身而起，手中掌心變幻的利刃正要戳向王九的眉心。
刷！王九好像預判到了，偏頭一避，接住了手滑的斧頭，斧端起，因為不死之書而恢複了一些力氣的王九直接一斧頭劈在永夜大佬的脖子上。
嘎嚓！
頭顱落地，那血噴了一臉。
龍傲天按著自己的心髒，以上世紀姨娘倒地的經典姿勢捂著心口麵色煞白，顯然嚇得不輕。
係統都沒忍住：這上古元靈族的戰神人設也特麽搞得忒誇張了，比老王當年懟完美人妻人設還惡劣。
畢竟當年老王內在再不符合，至少表現完美，可這龍傲天…一言難盡。
王九也沒管龍傲天，自行拿了永夜大佬的頭顱想要撬開拿裏麵的芯片，但用削金窟變成錐子挖了好一會都沒能弄出它的甲殼。
龍傲天眼看著老王的表情漸漸暴躁，就好像拿到一個快遞可死活拆不開盒子，好氣哦！
他慫了，默默挪了挪屁股，往邊上蹲著。
啪，王九把人頭往他身上一扔，“看著。”然後又去鑽研永夜大佬的軀體。
研究研究，那種暴躁又變成了陰沉。
因為還是撬不開。
蹲在邊上看著的龍傲天都漸漸代入生氣了。
這永夜族的殼也太牛逼了。
“主人，永夜族的頂級貴族軀體是特製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繁衍的，反正論軀體，當年就算是靈帝也很難直接毀壞他們。”
王九若有所思：“那你們當年一戰，是全方麵被動挨打到滅族一個頂級貴族也幹不掉。”
那是絕不可能的，主人您也忒刻薄了。
不對，你不是陰嫪麽？咋不知道當年情況？
“也不是，還是能幹掉一些的，那一戰永夜族損失也不小，但他們很奇怪，已經戰死的人，隻要芯片程序還備存就可以重新創造，而且就算沒備存，也有源源不斷的機械強者誕生，元靈長老院對此的研究跟猜測是那個永夜女皇有隨意創造任何機械族個體的能力。”
王九思索了下，反應很快，“螞蟻女皇那樣的麽？一生生一窩？”
係統：“…”
龍傲天臉都綠了，嚇得哆嗦（又一次），“別，主人，您可別說這種話，她超級可怕的！”
王九一愣，若有所思，“她也參戰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參戰，因為就算她參戰了，我們也沒看到實體，隻知道那時候天空一片光輝，全是光暈，然後我們這邊還在高空的那些長老跟靈帝就一瞬間全掉下來了。”
王九皺眉。
“滅魂？”
龍傲天搖頭，“我不知道，反正那些人的靈魂當時就全滅了，莫名其妙就失蹤了，跟空氣似的，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被嚇壞了，哪裏還敢參戰，直接鑽地下跑了，後來…後來你大概也知道了，戰爭轉移到了地下，戰場大麵積覆蓋在三萬米深處範圍，再後來我們就不知道了。”
“嗯？什麽意思？”
王九是真的好奇，龍傲天思索了下，“當時我們幾乎都重傷垂死，往下逃亡，但沒逃出多遠，就感覺到在上麵的地底似乎出現了兩種氣息，主人，您不知道，但至強者出現，其實連我們這些被奉為神明的人也會一下子變成螻蟻，我們的氣息，全都會被壓製如塵埃，整個天地空間隻剩下他們的氣息，我說的是…我們元靈的始祖跟那位永夜女皇，他們兩人照麵了，估計攻擊級別太高了，一出手，我們就全部失去了知覺，等我們有感應的時候，三萬米深度就變成了我們的死亡限界。”
王九：“隻要你們出三萬米之上救回靈魂覆滅？”
龍傲天點點頭，“對，所以我們想逃離地底，至少得有一個絕對符合跟強大的軀體，但也很夠嗆，好像我們就已經被時代烙印上了亡魂印記，必被斬殺似的。”
王九想，所以這個龍傲天怕是故意弄出遺址痕跡讓人進去探寶的，因為他需要挑選一個合適的軀體複生，結果…
龍傲天小心覷了下王九，內心無限懊悔：這特麽要死知道會引進來這樣一個凶殘的魔頭，一出場各種嚇壞了，最後還是淪落為奴隸，他寧可再在遺址空間龜縮數千年。
他真是太可憐了。
王九終於明白了一些永夜族的事情，也知道有個牛逼可怕的永夜女皇還遠在宇宙之外，但她也知道這樣的存在要降臨地球恐怕沒那麽容易。
估計還是一個關鍵——時間。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龍傲天很客氣：“主人您請說。”
王九也很客氣：“我在你體內的時候，瞧見你內髒了，有點好奇你的本體是豬還是龍？”
龍傲天：“…”
係統：“…”
你是人？果然一如既往不把奴隸當人看，往死裏羞辱。
龍傲天拚命告訴自己這是主人，他是奴隸，攻擊對方是要遭天譴的，淡定，必須淡定！
“主人，我是兩種獸體本質，都是呢，而且兩種生物的特性都有。”
王九驚訝，思索了下，有些讚歎，“那我明白了，加上你那個粉紅毒氣，你的本尊應該是豬籠草吧。”
豬…龍…艸！
真特麽形神兼備又內涵徹底。
太有文化了！
龍傲天憋屈著臉，係統莫名可憐他。
但過了一會，龍傲天跟係統又可憐起永夜大佬了，因為暫時恢複實力的王九還沒放棄鑽研，正讓削金窟變成了電鑽。
她在用電鑽切磨某個不可描述部位。
顯然，萬人迷海王挺在意某個種族對她沒“反應”的事實。
沒辦法，她的道德特質基本趨向負麵。
她可以海王撩騷無情不負責，但你不能對她沒反應無視她的魅力——尤其是在中毒的情況下。
不可以，她不允許這樣的事實存在
她就是這麽壞這麽自私這麽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