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分身之秘
小瑞並沒有看出我的不對勁,得意洋洋的說:“怎麽樣,很震驚吧,我第一次看到也和你一樣的感覺。(href=";美女請留步)”
我盡量不讓小瑞看出我的異樣,說:“確實很驚人,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小瑞說:“蕭陽呀,他帶我來的。”
我這才想起似乎沒有看到蕭陽,問:“蕭陽呢,去哪裏了?”
小瑞說:“他去把那些東西引開了,要不是他,哪有那麽容易把你救出來。”正說著,外麵傳來腳步聲,回轉頭,看到蕭陽正氣喘籲籲的走進來,手上還捏著一把什麽東西,估計又是他口中說的死人骨頭磨成的粉。
看到我已經進來了,蕭陽向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就要過來和我握手,我急忙擺手謝絕,雖然我不怕死人,但這東西總是能少接觸就盡量少接觸的好。蕭陽也不勉強,說:“看過那些圖了?”
我也剛進來一會,這些石壁上的圖我也還沒看過,再說我主要是從蕭陽口中打聽一下楚江山十幾年前將那個傻子蕭陽帶走後到底做了些什麽,對這些東西雖然也很好奇,但決不至於舍本逐末,如果不是因為我在那些畫麵裏曾經看過這樣的場景,隻怕我除了最初的驚歎之外根本連繼續看下去的念頭都不會有,要知道小瑞曾經和我說過,那個村子很快就要消失,如果從蕭陽這裏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我還是得去那邊走一趟,所以我很希望蕭陽能直接進入主題,而不是扯東扯西。(href=";天誅道滅)
小瑞拍拍我的肩膀,說:“沒事,我騙你的,那個村子不會消失。”
我“啊?”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勃然大怒:“這種事也可以拿來騙人!”
小瑞看我真生氣了,吐了吐舌頭,說:“我不這樣說怕你不肯走呀。”見我還是繃著臉,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本來就是小丫頭‘騙子’,不騙人還能幹嘛?”
我看她一臉的委屈樣,雖然明知道她多半也是裝出來的,但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說:“你總是這樣,以後讓我怎麽相信你?”
小瑞嘻嘻一笑,說:“沒事,我相信你就可以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不再理她,轉而問蕭陽:“先不要說那些圖,請直接告訴我那天楚江山做了些什麽,以及你需要的條件。”
我深信蕭陽想告訴我這些都是有目的的,而我也做好了答應他的準備,隻要不是問我拿那張麵具,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蕭陽搖搖頭,然後指了指那些壁畫,說:“楚江山做的就是這些事。”
我起先以為蕭陽說的是楚江山製作了這些壁畫,但隨即覺得不太可能,這些壁畫風格各不相同,有些看上去風格粗獷原始,有些又很細膩,顯然不是同時畫上去的,而且楚江山真要製作壁畫也沒必要特意帶上傻子蕭陽,那麽他說的就應該是畫麵上的內容了。
被蕭陽這麽一說,我對那些壁畫頓時來了興趣,也不去理他,徑自跑到石壁前,蕭陽說:“從最右邊開始看。(href=";真婚假妻,上司老公很霸道)”
最右邊的石壁上畫的是一個女人,容貌並不清晰,甚至身上的服飾也不是很明顯,隻是因為身理特征和一頭長發讓我確信這是個女人,女人坐在地上,手上拿著一團什麽東西,地上站著一個個的小人,我想了想,似乎是女媧造人的故事,不知道和楚江山做的事有什麽關係。
蕭陽示意我別急,繼續往下看,看到有一縷青煙,上麵站著三個人,打扮得有些像道士,但又不完全像,中間一個左手虛拈,右手虛捧,在他左邊的那位則是手中捧著一個陰陽鏡,在他右邊的那位則捧著一把扇子,扇子上麵畫著陰陽鏡的圖案,這個我倒是認得,應該就是道教裏說的三清,雖然形象上略有不同,但還能勉強認出來,這幅畫說的應該就是一氣化三清。
再往後看,我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個子不甚高大,但氣勢十足,在往下看,則是很多很多的棺材同時從同一座城市裏往外運送,而在離這些棺材不遠處,畫著一輛馬車,車上載著一具棺材遠遠的離開,在它的前麵不遠處,畫著一道門,上麵寫了兩個我不認識的字。
我心裏一動,心想這個畫麵太過熟悉,莫非就是那位“盜墓祖師爺”?數了數那些棺材,果然是七十二具,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獨自遠走的那口棺材看去,心想不知那是一個什麽地方,讓全世界的人到現在也沒能找到,盡管不斷有人說曾經找到了他的墳墓,甚至《聊齋誌異》裏還特意把這個寫成了一個故事,可惜都沒有得到大家的公認。(href=";地下秘藏)
再往下看,卻發現那些壁畫已經被人塗得亂七八糟,有些地方更是直接就被鏟除了,蕭陽讓我直接看到最後,我看到那裏畫著很多蹲在地上的東西,有些像人,又有些像猴子,我心裏一跳:這不就是我在通道裏看到的那些東西麽?
壁畫到了這裏就沒有了,我有些不明白這和楚江山有什麽關係,難道是我猜錯了,其實他來做的就是把那些壁畫給毀滅?那又為什麽不徹底的毀滅幹淨?我想了想還是沒能明白過來,知道這不是憑我自己就能想明白的,所以很幹脆的看著蕭陽,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蕭陽指了指壁畫上最後部分那些像猴子一樣的東西,說:“這種東西,叫‘肖’,就是肖像的肖,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我當然知道“肖”這個字的意思,它的本意是指五體末端,引申義為物體末端,派生義為相似相像,但我不知道蕭陽問這些有什麽意思,我一臉的不耐煩,蕭陽做了個手勢示意我稍安勿躁,然後說:“這些東西是楚江山弄出來的,他那年做的就是這些事。”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啊?”了一聲,小瑞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樣,而且她似乎對這些也了解得很清楚,不知道是蕭陽告訴她的還是原本就知道,她接下去說道:“你不是在這些東西身上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而且幾乎完全一樣麽,這就是‘肖’這個名字的來曆。”
我想了想確實就是如此,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指著那些“肖”說:“你是想要告訴我楚江山是科學怪人,這些鬼東西就是不完美的克隆人?能不能換個新的情節?!”
蕭陽看我怒氣衝衝的樣子,苦笑一聲,對小瑞攤了攤手,說:“還是你來告訴他吧,他的性子太急。(href=";昏嫁總裁)”
小瑞眼睛一瞪,說:“是你廢話太多不入正題!”
蕭陽翻了翻白眼,一臉的無辜,小瑞也不再理他,對我說:“事實上那並不是什麽克隆人,而是一種更高級的東西”,見我臉色又變了,馬上一舉手,說:“好,我不說廢話,事實上你所看到的他們的樣子,是根據你自己心裏所想而產生變化的。”見我不明白,馬上又說了一句:“也就是說,你心裏想著什麽人,它就會變化成你心裏那個人的樣子。”
我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小瑞,盡管我不是很願意相信這番話,但又知道小瑞說的是真話,因為我細細想來,從井底那些“肖”爬上來開始,一直到不久前通道裏的相遇,每一個出現在我麵前的“肖”,都是我心中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接下來會看到小瑞或者蕭陽,這樣一想,就更證明了小瑞和蕭陽說的話是正確的。
我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時,這太超出我的想象了,我寧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很難接受一個可以了解我腦子裏想些什麽並且會隨之變化的東西,如果每個人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麽,那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更讓我恐懼的是,楚江山為什麽要做這些東西出來,他是這樣弄出來的,和我十一年前的失憶有沒有關係?
我呆呆的看著小瑞和蕭陽,等著他們給我一個回答,小瑞咬著嘴唇皺著眉頭,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這時蕭陽說:“事實上,這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可以說楚江山是在某一類人的基礎上弄出這個東西的,而這一類人,我們把他叫作分身。”
我是越來越聽不明白,但知道接下來的這些話肯定很重要,所以沒有打岔,認真的聽蕭陽說下去。
“每個人的腦子裏都會產生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這是正常人,而嚴重點的,就會形成所謂的人格分裂症、精神分裂症,醫學界對於精神病人的治愈鑒定標準其實是很沒有說服力的,西方早就有人做過試驗,可以很輕鬆的讓專家認為他是個精神病患者,而事實上這個人完全是一個正常的人。”
蕭陽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知道我的想法,馬上說道:“至於某些已經治愈了的人,嗯,治愈這兩個字是針對他們說的,在我們看來,沒有治愈的說法,在我們看來,不是那些人精神病變好了,而是……”蕭陽突然露出一個很神秘的笑容,說:“而是那些在腦子裏的人掙脫了原先的這具身體,於是剩下的這個人在那些醫生的眼中就成了治愈的病人,而那些已經從他腦子裏出去的,就是分身。”
似乎是怕我消化不了這些話裏的意思,蕭陽說完這些之後就沒有再開口,過了好半響,我才喃喃的說:“可是,這些東西不過是一些思想,怎麽可能出去,又怎麽可能變成人?”
蕭陽搖搖頭,說:“那也是一種生命,而任何一種生命,在生存麵前,都會以屬於自己的方式延續下去。當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適合這種生命的轉換和延續,而這裏就是其中之一。”似乎是看我的神色太過緊張,蕭陽想和我開個玩笑,說:“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個人特別討厭或者有個人特別討厭你,不要因為你們是第一次見麵而感到驚訝,因為很可能很久之前你們就見過麵了。”
我不知該如何去接受這些東西,這已經完全是倪匡的科幻小說了,蕭陽看我還是不太相信,說:“很不可思議?其實這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這樣的事就已經存在了。”
我呆了一呆,為他口中的這句話而感到驚訝,但隨即身體一震,馬上想到了那些壁畫:女媧造人是根據自己的樣子造的,那些人就是她的分身:一氣化三清就更不用解釋了,一個人變成了三個,這和蕭陽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同,除了在我眼中一個是遠古神話,一個是科幻小說,我更想起了小瑞曾經對我說的話:那些人都是神仙。
我呆呆的看著那副壁畫,一切都是那麽荒謬,但一切又都是那麽合情合理,我記起了在催眠世界裏二良曾經告訴我“不要再寫了”,是不是那個寫下《老宅》藍本的人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不要去想太多,因為我想的越多,或許那個東西有一天就會離開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想的是一個個鬼,一個個凶手,會不會有一天他們也會出現在我的身後?更或者,加入我現在在看著一個鬼故事,會不會其實他早就已經出來了,站在我的身後默默的看著我,我可以聽到他的呼吸,感覺到他的心跳,但我什麽看不到,於是隻能自我安慰的說這一切隻不過是幻覺。
過了好一會,我說:“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過是想知道催眠背後的那些故事。”我已經想明白,這些東西不管多稀奇古怪,那也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對我有用的線索,而這也是能讓我跟著蕭陽到這裏來的原因。
蕭陽說:“事實上很多人被催眠了,當然我們不叫這個為催眠,這隻是你們的叫法,而催眠的目的,和這個有關。”他用手指了指畫麵上那架載著一口棺材獨自離開的馬車,說:“他想找到這個地方。”
我看了看那架馬車,心想:你究竟有什麽東西是值得這些人念念不忘的,你可真是給我惹了一個大麻煩啊,曹操。
這樣想著,我心裏突然一動,看著蕭陽,說:“你總說‘你們你們’,那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