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安排
“他到底給你留下了什麽?”
我沉默著往前走,不理會楊子江與何小堅強的質疑追問,一路上他們已經就這個問題不止一次的問過我,現在是早上八點多鍾,他們已經問了我三次。(href=";腹黑教官惹不得)
他們之所以這樣追問——我覺得有時甚至可以用逼問來形容——我這個問題,是因為第一代帕胡,那個洋娃娃終於還是死了,在他與我說完那些話之後,與另外一個帕胡一樣死在了我的身邊,而那個時候楊子江和何小堅強還沒有醒過來,一直到又過了近半個小時,這兩個人才漸漸的恢複了行動能力,洋娃娃早就告訴我,他也對著兩個人動了手腳,不然他們無法睡得如此沉,而他也自然無法與我進行如此深層次的溝通和交流,當兩人看到洋娃娃就躺在我的身邊且我的臉色極其不對之時,都明顯的感覺到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有隱瞞,這事也沒辦法隱瞞,當然除了洋娃娃對我說的那些話,不用他來可以叮囑我也知道這些話不能輕易的說出去,但是我沒真想到洋娃娃會這樣快的就死去,而且還是死在我的身邊,而且在死之後也不讓我的身體恢複行動能力。(href=";超級兵王)
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何小堅強和楊子江兩人當然不相信洋娃娃好好的就會突然死去,既然現在死得這麽突然,而且還這麽巧的死在我的身邊,更巧的是我的身體又失去了行動能力,加上他們自己兩人的遭遇,很容易就想得到這一切一定是洋娃娃本身搞的鬼,既然他是有目的的,那麽就一定會做些什麽事,既然他是死在我的身邊,那麽這件事就一定和我有關。洋娃娃的來曆實在太大,第一代帕胡的身份實在太過嚇人,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幫楚江山做過十幾年的事,一群人裏說到對楚江山的了解和對他老巢的熟悉程度,他絕對是無人可以比擬的,所以不管他這次做什麽事最後說了什麽話,對已經準備進軍楚江山老巢的何小堅強和楊子江兩人來說,都是必須要知道的。
洋娃娃是故意的,不然他完全有更好的方式對我說那些話,包括後麵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讓這兩個人毫無察覺,但他偏偏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我想我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因為從現在開始,我也已經有了和他們交易談判的底牌,而不像先前那樣隻不過是一個毫無作用的被保護者,唯一的作用就是那張根本不在此行目的地的麵具,而且這也隻不過是對楊子江而言,對何小堅強來說,他原先還想著需要我的幫忙去對付青山組織,但既然去了楚江山的老巢,楊子江也答應到時隻要真的能進入那個神秘之地就一定帶著他一起去——畢竟他的手上還有一把定羅劍——那麽我的存在就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所以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實實在在的是給了我一個安身保命的手段,從這點來說,我對他還是極為感激的,盡管對於他故意安排下這些給我惹來這麽多的麻煩還是心有抱怨。
我無奈的對楊子江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還想要我說些什麽?”
何小堅強問道:“那不該說的呢?”
我心裏“靠”了一聲,怪自己說話太不注意,結果被他給鑽了空子,但話已經出口也無法收回,隻好說道:“哪有什麽不該說的話,就算真的有,你也說了,那是不該說的話,既然不該說了,還要我怎麽說?”
楊子江“哼”了一聲,大概是對我這樣的態度極為不滿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手往我肩上重重拍了下來,這一下連何小堅強也沒想到,我看到他嘴巴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出聲阻止,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或許在他心裏也存有讓楊子江來教訓我一下的念頭。(href=";特工老婆手下留情)
這些話說起來長,但真正發生起來不過是一眨眼時間,看楊子江的力度,這一巴掌拍下來雖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但這半邊身子至少在這兩天是肯定動彈不得了,眼見這一巴掌就要碰到我的肩頭,我用手掌橫著一粘一帶,將他這一掌輕輕巧巧的帶了過去。
楊子江和何小堅強同時“咦”了一聲,顯然沒想到一向不會動手打架的我居然還有這一手,不過楊子江隨機醒悟過來,冷笑著說:“看來他給你留下的東西還真的不少!”
這確實是洋娃娃留給我除了關於楚江山老巢資料外的另一項保命技能,他在我的腦子裏留下了大量武學資料的信息,並使之成為我的本能,因此雖然我並沒有經過大量的訓練,但從根本上來說我其實現在也算是個高手,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而不可思議,但無數事實早就證明了人在危危急之時可以發揮出超越常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能力,而洋娃娃所做的不過就是把這種隻有在危急時才能發揮的狀態變成了一種可以自由發揮的常態。
楊子江和何小堅強都站直了身子,陰沉著臉看著我,顯然我身上的這種變化已經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而且也超出了他們所能接受的程度,兩個人看著我一言不發,眼中流露出的除了警惕還有羨慕,我也緊緊的盯著他們,毫不示弱,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有了足夠和他們爭鬥的資本,甚至在某些地方還要遠超過他們。
這一切都是拜洋娃娃所賜,但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一切並不是毫無代價的。
三人對峙了一會,終於在何小堅強和楊子江兩人複雜的眼神中三個人分了開來,各自坐在一邊休息,隻不過何小堅強和楊子江靠得更緊一些,但對我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麽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洋娃娃最後留給我的那些話,我甚至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楚江山的老巢,我坐在地上,隨手從地上扯了一根草放在嘴裏咬著,心想:那個洋娃娃,到底在我大腦裏看到了什麽?
那天我就問過洋娃娃到底在我大腦裏看到了什麽,我實在十分好奇,現在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取走了天機,但至少那個取走天機的家夥還在我腦子裏留下了一個什麽東西,而正是因為這個東西,在上次差點被帕胡奪舍時我終於留下了一條性命,現在既然有人看到了這個東西,我當然要問個究竟了。
對於我這個問題,洋娃娃卻隻是笑了笑,說:“真是羨慕你這個家夥啊,不過這樣也好,更證明了我的選擇是對的。”
我被洋娃娃的這句話弄得越發心癢起來,再次追問:“到底是什麽東西?”
洋娃娃說道:“這個東西,我想還是以後有機會讓那個人來親自告訴你吧,現在,我覺得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麽。”
我一聽這話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急忙“喂喂”了幾聲,說:“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是誰在我腦子裏留下了東西,還有還有,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
洋娃娃嘿嘿笑了幾聲,說:“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我先前說過,總有人在不斷的從我的腦子和身體裏抽取著東西,與其這樣漸漸毫無辦法毫無作為的死去,不如趁我現在還能動彈,主動將這些東西交給你,就算你最後也沒能幫我實現自己的夢想,但至少也可以讓那個躲在背後暗算我的人暴跳如雷,對我來說這已經算是一件很劃算的事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心裏大叫了幾聲,洋娃娃卻不理我,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做了什麽,我隻覺得腦子裏突然一疼,這次的疼和上次洋娃娃懲戒我時不一樣,疼的極為厲害,就像是上次被人奪舍時一樣,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高了半天最後居然還是要被人奪舍。
這時洋娃娃的聲音在我腦子裏響起,他說:“你放心,我不是奪舍,也沒有人能對你奪舍,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你,你一定要幫我完成我的心願,告訴我我的故鄉在哪裏,最好能帶我回家,我在外麵流浪了這麽多年,很累了,真的很累。”
洋娃娃的聲音越來越低,這時我腦子裏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我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裏好像多了些什麽東西,裏麵仿佛是各種各樣的知識,隻是一時之間來不及去查看,因為這時洋娃娃發出的聲音已經漸漸地越來越輕,他又對我說了幾句話,最後一聲輕歎,說:“我其實一直都很孤獨,那個家夥又隻知道和我打架,現在好了,我終於解脫了,小子,一定要記得帶我回家啊。”
然後我的腦海中就再也沒有他發出來的聲音,我知道洋娃娃終於走了,這個第一代帕胡,我們所熟知的曆史的真正締造者,死在一間普通旅店的一張普通小**,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常人。
我重重的吐出口裏的野草,強迫自己結束對洋娃娃的緬懷,站起身來,說:“走吧,再不遠就到了楚江山的老巢。”
我之所以知道前麵就是楚江山的老巢,當然不是因為楊子江的緣故,而是洋娃娃早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放在了我的腦子裏,我隨時可以像查閱圖書一樣的將那些資料調出來,而且速度極快。
楊子江和何小堅強也站了起來,我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想起最後洋娃娃對我說的那些話,心想:你的計劃,你最後對他們兩個的安排,真的可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