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師椅

我眼前的是一片密林,幾十間破破爛爛的小屋,間或有一些二層或者三層的小樓,但數量不多,這些房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破破爛爛的,裏麵沒有一個人。(href=";情本如殤鳳凰劫)

這就是一個破落了的村莊,它不恐怖不陰森,隻是顯得破落,但是眼前的這個村莊有個被很多人所熟悉的名字:風門村,傳說中的中國第一**。

關於風門村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傳說,也有很多小說影視作品以此為題材,我以前也對此深為著迷,但相關資料看得多了也就明白,所謂的一些詭異之處不過是人為的炒作,比如什麽三廟鎮穀說,天朝修建水庫封路說,其實都是故作神秘,稍微有點地理常識看下地圖就知道不可能。甚至還故意把風門村說成封門村,說是有封門絕戶的意思,村子裏的男人娶不得媳婦,女人生不得孩子,對於這個說法我更是嗤之以鼻,既然男人娶不得媳婦,哪裏還有什麽女人生不得孩子的說法?這在邏輯上就根本不成立。(href=";龍王令妃卿莫屬)而且如果這話屬實,那麽這個村子也早在幾百年前就沒人了,哪裏還會有人活著直到1981年和 07年分兩次搬遷出來。

我準備了很多東西,坐了很長時間的車,走了很多的山路,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期間還多次迷路,若不是有以前探險隊留下的路標,還真不容易找到。來這裏不是因為我想尋找寫作的靈感,而是因為我前不久收到的那封信裏最後一張紙上打印出來的照片就是風門村。

這麽久以來,我一直在想我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我可以肯定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沒有騙我,可是一個小地方的普通醫生,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對我做出那樣難度的催眠?我覺得即便是世界頂尖的催眠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做到。而且為什麽他那麽關心那天我到底看到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失憶,為什麽我對於自己寫的那個小說一點印象也沒有,最關鍵的是,為什麽最後那封信上的筆跡和我一模一樣,為什麽他要給我一張風門村的照片。

沒有人告訴答案,我想了很久,或許當初我和年輕人的妹妹來的就是風門村這個地方,既然如此,我就到這裏來看看,不為別的,哪怕就為了尋回我當初的記憶,尋找到我為什麽會殺人的原因,我也應該來這裏試試,更何況,我還想知道那封信裏說的另外一個故事是怎麽回事。(href=";重生之毒妃)

風門村是沒有鬼的,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平常會有不少探險隊慕名而來,但現在一個人也沒有見到,我看到了傳說中這裏唯一一座南北朝向的房子,然後走了進去,裏麵據說有一張太師椅,誰坐了誰死,當然這也隻是一些人的炒作,看過一個節目,某電視台進去探險的時候,那張太師椅已經破得不成樣子,早就無法坐人了,現在過去了這麽多年,我尋思著這椅子也應該散了架,說不定我一會過去看到的會是倒在地上的一堆木頭。

我往那座房子走去當然不是為了看那張太師椅,我隻是需要把身上攜帶的各種裝備都找個地方放好,而且現在天氣比較冷,從我找到的一些資料來看,這個地方會有太陽曬到,應該會比較溫暖一點。(href=";最強農家媳)

我一步一步的往那座房子走去,一邊想著絡上對那張太師椅的描述,說此房成員中應該有一行動不便的老人,每天無事可做的時候,就坐在那裏曬曬太陽,看看田間勞作的親人和風光,我想著這些,心裏卻忍不住又習慣性的想到:這真是恐怖小說裏一幅絕佳的畫麵啊。

我漸漸的走近了那棟房子,按照絡上流傳的照片和相關視頻,那張太師椅就擺在門口進去一點的位置,我看過去,似乎確實有一張椅子放在那裏,心想:這太師椅的質量可真好,上次就已經破爛不堪了,過去這麽多年還沒完全爛掉。

我終於走近了那棟房子,也看清楚了那張太師椅,在我看清楚的一瞬間,我突然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在房子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太師椅,和資料裏不同的是這是一張相對而言比較新的太師椅,這不是讓我害怕的原因,因為不排除有些人故意裝神弄鬼不辭辛勞的從外麵弄一張太師椅進來擺在這裏嚇人,另外害怕的原因是這張太師椅明顯已經在這裏擺放了很長時間,上麵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可是在這些灰塵中間,卻有著一個很明顯的印跡,仿佛剛剛有人在這裏坐過一般。(href=";攻心計,總裁99次追妻)

這都不是最嚇人的,嚇人的是這些印跡顯得特別清晰,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甚至可以看到那個人平放的手掌印,地上被風吹進來不少雜草落葉,我看不清是否也有著一雙腳掌印,但那個椅子上的身影太過清晰逼真,就仿佛是一個薄薄的人坐在那裏一般,不同的是那個人沒有腦袋,可是那個印跡卻分明的告訴我這個人不是癱坐在椅子上的,他坐得逼真,所以椅子的靠背上留下了他完整的背部印跡,所以他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

一個沒有腦袋的薄薄的人在看著我。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在進山之前我問過當地的一些人,說是最近一個月都沒有人進山,更何況即便有也不可能一兩個人進來,所以他看著我的眼神便有些奇怪。我沒有向他解釋太多,對我來說這裏人越少越好,便於我探索我的秘密,我可不相信那個人隻是單純的讓我來這裏就算了,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就算我是他,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場也被無數前來探險的人破壞得亂七八糟,肯定也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所以我原本就有著心理準備,這裏有一些別人沒發現的東西在等著我。

或許這個薄薄的沒有腦袋的印跡就是我要尋找的東西,隻是它實在太逼真了,讓我不得不去想起這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我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師椅麵前低下頭仔細檢查,除了那個逼真的印跡,我什麽也沒發現。

我放下行李,在這棟房子裏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什麽也沒發現,看著那張太師椅上的印跡,咬了咬牙,我終於決定還是坐上去試一試,看看是不是能夠發現些什麽,既然那個神秘人給我留下了這個線索,既然我除此之外什麽也沒發現,那看來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什麽選擇了。

不知道是因為絡上描寫得太傳神,還是因為我剛才恰巧在心裏想起過,在我慢慢的往太師椅上坐下去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存在大家想象中的老人,他腿腳不便,他坐在這裏曬太陽,他坐在這裏看風光,我慢慢的往下坐,椅子上那個印跡在我心裏慢慢的變成了那個老人,他在這裏吃飯,他在這裏老去,最後垂下了或者是後仰著他的頭張大了幹癟的嘴巴在這裏死去,現在他就坐在這張太師椅上,而我,將要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身上,他張開了手臂等著抱緊我勒緊我。

我忍不住扭轉頭往太師椅的靠背上方看去,那裏也是一片灰塵,至少沒有人把頭仰著靠在這裏,張大了嘴巴等著我坐下來。我原本是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甚至明知道這是中國第一**我也毫不在乎,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老人,總會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我終於坐了下來,沒有什麽可怕的事發生,除了我屁股下麵傳來的一陣冰涼。我緊繃的神經和身體也終於鬆懈了下來,吐了一口氣,我盡量讓自己放鬆,然後扭了扭身子,盡量讓自己坐得舒服點,等坐定了之後,我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我往前方看了一眼,隻是一眼,我突然一聲大叫跳了起來,在前麵是一片樹木,或許原本還有些田地,但現在都荒蕪了,長滿了雜草。隻不過現在已經是初冬,樹葉凋落了不少,荒草也枯死得差不多,並沒有遮住我的視線,而且天色還不算晚,所以我還可以看得清楚遠處的景物。

我看到在那片原本應該屬於田地的荒蕪之中,擺著一張太師椅,上麵坐著一個老人,低垂著頭,正直直的對著我的位置所在。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洋娃娃,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也低垂著頭,長發披下來,看不到她的臉。

這個洋娃娃的樣子我很熟悉,和吊在老楚家天花板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