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出老千
華川市與華海市唯一的不同之處,或許就是有許多的弄堂小巷,高掛著一些紅色燈籠,看起來很有些年代久遠的味道。
這裏並不破敗,相反,十分繁華。
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大街小巷裏商販們賣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吃的用的,不斷吆喝。
葉歡隨意走著,四下張望打量,他沒有什麽目的地,隻是到處轉轉,一來,熟悉路線地形,二來是看看這裏的日化用品價格與華海市有沒有什麽不同,算是做市場調研,至於第三,則是打發時間,等待盛宴酒吧開業。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的時候,葉歡來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在這路口的轉角處有一個大門,門前有兩個看門的守衛,一看就是道上的人。
葉歡停下腳步,點燃一支煙,看了眼這大門上方,什麽標誌都沒有,但經常有人走進去。
“地下賭場”葉歡一眼看穿,這樣的賭場他沒有少見,在其他國家也有,特別是歐洲那邊的唐人街上,這種賭場遍布,倒是國內不多見。
“莫非也是午門的場子”葉歡猜測著,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卻看到不遠處三個戴著帽子的人走來。
其中兩人葉歡都見過,就是下午來公司收保護費的,是午門的人,至於另一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臉滄桑的樣子,倒是沒有見過。
三人走到門口,那斯文男人不太想進去,另兩人則神色一狠,輕輕推了他一把,這人歎了口氣,無奈的走了進去。
葉歡看得奇怪,沉思之後,也跟了進去。
門口看門的守衛視若無睹,直接放行,葉歡穿過大門,直直走下樓梯,頓時耳邊傳來喧囂。
這裏果然是一個賭場,還算是比較大型的樣子,幾十張麻將桌坐滿了人,各種賭具一應俱全,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流竄在人群之中,微笑著幫人換取籌碼等等。
這裏人生百態,有人喪氣,有人興奮,有人狂喜,有人一臉黯然,明顯輸了錢,卻不願離去。
賭之一字,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但這個東西,就是沒辦法根除。
葉歡冷漠的看著,對這裏的人沒有絲毫同情心,不管他們贏或者輸,不管他們落到什麽樣的下場,都是應得的。
四下打量後,葉歡發現兩個午門的人和那個被逼進來的斯文男人已經坐在了一張牌桌前,發牌的荷官微笑的問他們是否要牌。
三人同時點頭,然後荷官熟練的洗牌切牌,然後讓所有人下注。
葉歡站在旁邊圍觀,發現那個斯文男人在看牌的時候,手指一抖,寬大的袖口處,便有一張牌迅速替換,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基本不會讓人發現。
“出老千難道這裏不是午門的場子”葉歡嘴角若有若無的笑,繼續靜觀其變。
“同花順”
斯文男人的牌全場最大,收獲了許多籌碼。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斯文男人偶爾拿到同花順,但就算沒有同花順,也是全場最大的牌,輸得其他人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引來眾多賭客的圍觀。
很快,斯文男人這邊,就匯聚了一大堆的籌碼。
這時,他站起身來,喊道:“小幺,把籌碼換錢,我要走了。”
服務生點頭後便要去換錢,卻忽然一聲大吼傳出:“等一等。”
眾人齊齊看去,隻見從賭場裏邊的小門裏,走出來一個光頭男子,腦門上有一道疤痕,觸目驚心。
“老板。”荷官恭敬的點頭,對光頭男子喊道。
光頭男子沒理會荷官,他猙獰的笑了笑,對斯文男人說道:“在下是這裏的老板,九頭,這位兄弟運氣很不錯,不如跟我玩一把”
斯文男人臉色微變,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下次再陪大哥玩,小幺,換籌碼。”
服務生一動不動,斯文男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九頭笑了笑,道:“這位兄弟想必也是出來混的,不妨實話告訴你,在這個場子裏頭,還從來沒有人抓到過同花順。”
頓時全場嘩然,有賭客詫異問道:“為什麽啊”
九頭不慌不忙,從桌子下打開一副新牌,抽出來以後一手敞開,道:“諸位請看。”
所有人看去,又是一陣嘩然,因為這牌裏,從十往上,每一個花牌都缺少一種顏色,自然也就從來不會有人拿到同花順。
“他能拿到同花順,原來是出老千,作弊啊”眾人議論紛紛,斯文男人的臉色徹底大變,整個人變得不安起來。
“我們賭場買進撲克的時候,會專門通知一聲,每一種花牌缺少一種花色,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抓同花順,想不到吧”
斯文男人頓時慌了起來,道:“那好,這些錢我不要了。”說完,他轉身要走。
可是還沒等走,就被兩個一臉橫肉的人給攔了下來。
“架起來。”九頭冷聲說道。
斯文男人立刻被人一左一右抓住手臂架起,九頭慢悠悠走來,拉著斯文男人的手抖了兩下,幾張撲克牌從他袖口掉落在了賭桌上。
“大家看看,他的同花順,就是這麽來的”九頭惡狠狠看著斯文男人。
斯文男人一哆嗦,臉色蒼白了起來,連忙哀求道:“大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
“別著急。”九頭冷笑,一揮手,抓起來。
幾個小弟一窩蜂二來,在眾人驚訝之際,將那兩個午門的小弟一起給抓住。
兩個午門的小弟臉色驚慌,使勁掙紮想要逃脫,卻無法動彈。
斯文男人苦苦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
“現在求饒,晚了”九頭怒吼:“說,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自己來的。”斯文男人苦兮兮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盛宴酒吧的老板,馬誌超派來的,對不對”九頭喝道。
兩個午門小弟和斯文男人同時色變,九頭卻直接從袖口裏摸出一把匕首,抓過一個午門小弟的頭發,瞬間將他的耳朵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