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到底是誰泄露了情報

“是哪個狗日的想出這種辦法害老子的,給老子站出來!”聽到炮響後,看到炮身隻冒煙不見炮彈出膛,我總算是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娘地,這是空炮(也就是禮炮的意思),這也能算是歡迎嗎?嚇死老子了,害得老子丟人現眼,我是真的握著拳頭,跳起腳就罵開了。

所有人都是笑意連連的看笑話,我見眼鏡蛇正慢吞吞地要從後人群麵開溜,立即大吼:“眼鏡蛇!你他媽的給老子過來,馬上過來!”

眼鏡蛇左看看右看看的直打眼色,用比蝸牛還慢的速度移動著,這更讓我生氣了,震天聲響起:“眼鏡蛇!”

“到!”眼鏡蛇下意識的立正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一低,又開始磨蹭起來。

“向前,齊步~跑!”

“是!”眼鏡蛇毒怨的看了後麵一眼,然後快速的向我跑來。

“站那麽遠幹什麽,老子很可怕嗎?”見他在離我最少有兩米遠的地方就立正了,我已經被氣的笑了。

“嘿!嘿!……大哥,你不可怕,但在我心目中,你比老虎還可怕。”眼鏡蛇低著腦袋說實話。

我立即指著還在響的口炮說:“這是你出的主意?”

“是!哦~!不是!”他立即回答是,但接著又立即回答了不是。

“到底是不是?”我惡狠狠地問。

“是!但是,大哥,我這麽做也不是想讓你高興嘛,你看這次就算了吧,好不好?”眼鏡蛇不好意思的辯解著。

“你他媽的,老子好不容易帶婆娘來基地一次,你他娘地就這麽歡迎你嫂子,看把你嫂子嚇的。自己看著辦!”我威脅的指著正在哄幺妹的小敏說。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對哄女人,不,哄大嫂什麽的,是沒有一點辦法了,不然我也不會現在還打光棍了。大哥,用別的方法代替行不行?”

“恩~!可以,你小子不是最愛到醉仙樓喝酒麽?現在你就和震峰(在車上,他就說明了,他現在是我的警衛員了)去醉仙樓一趟,以我給大娘過五十大壽的名義廣發請貼,叫他們今晚都到醉仙樓來做客。”我大聲的說完後,又小聲的說:“去把那價格盡量壓低點,把酒菜搞好點,這就是看你的本事了。明白了嗎?”

“是!”他立即就來勁兒了,大聲的回答完後,又拍著衝鋒手槍小聲的對我說:“大哥,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分到的任務可是個美差,我天天帶兄弟們到那兒去吃喝,吃完就拿些回來當消夜。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地痞來要錢,我把他們都給抓到這後山挖了個坑給埋了,後來,警察來了,見了是我們,屁都沒敢放一個就走了,現在那老板見了我比見他爹還親熱,還叫我照看他的酒樓了(收保護費,看場子的意思),這次是你叫我去的,他們誰敢找我要錢,還反了他!”

“你小子還有完沒完,還不快去!對了,別說是我叫你去的,明白嗎?可不準耍流氓。”我聽這家夥一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跡就沒完了,趕快給他打住。

“明白了,放心,大哥,包在我身上。”他拍著胸脯豪爽的保證著,反正又沒要他出錢。

小敏終於把幺妹給哄笑了,幺妹邊擦鼻涕邊驚奇的看著那發出巨響的大炮,然後丟下小敏就拉著二狗子的手去看個希奇。當眼鏡蛇和劉震峰要上車時,小敏急忙走過去,小聲的說:“兩位大哥,能幫我一個忙麽?”

“嫂子,你說,什麽事?我保證給你辦到,現在南京城裏,誰敢不給我麵子,不,誰敢不給我們特勤團麵子。”眼鏡蛇又吹牛皮了。

“我聽說現在有種東西叫什麽拷拷糖的(冰淇淋和棉花糖還有點別的東西,加在一起合成的,當時在南京很吃香很流行),很好吃,我——”小敏從小就最愛吃零食,現在的表現也不奇怪,不過讓我吃驚的事,她現在說起這事,不象以前那樣臉紅了而已,看來是成熟了。

可憐的眼鏡蛇,本來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了,正好顯顯他的本事,哪知道就這種事,他一下子就無力的殃了,氣憤的看了一眼狂笑的劉震峰後,又討好的問:“馬上給你辦到,嫂子,我馬上把那些家夥全抓來當場給你做!”

唉!我帶的都是些什麽兵啊,耍流氓一個比一個更厲害,一個比一個更狠,更像流氓,和他們相比,我這土匪算得上是紳士了,最少我沒怎麽欺負別人,斷別人的生路。

“不用,不用,我隻要買一點就成了。給,這是錢!”小敏也是一愣,立即搖手道。

眼鏡蛇見我走過來了,先是踢了劉震峰一腳,示意他開車,然後急忙拒絕,還大聲的叫著:“嫂子,你等下啊,我這就去把他們‘請’來。”

“不準欺負老百姓,我們是軍人,不是土匪流氓,知道嗎?”我算是徹底佩服死他們了,急忙教訓眼鏡蛇,不過看眼鏡蛇的表情,估計這話是左耳進去,立即就從右耳出來了。

見到幺妹正拍著手要求多放幾下,那幾個打炮的兄弟為難的不願意,說是沒炮彈了,幺妹急的又要哭了,我叫小敏趕緊過去看看,別把孩子寵壞了。

等小敏走後,我才平靜的教訓他倆:“我們是最精銳的軍人,不是土匪,所以不能欺壓百姓。知道嗎?”

說完我就轉身,可在我轉身的時候丟下了這樣一句讓他倆差點暈倒的話:“老百姓有什麽好欺負的,要欺負就得欺負那些大家夥,要搶就得搶有錢的,這才是男人該做的,欺負老百姓不算本事。”

當我們四人來到門口時,李超和我同時伸開雙臂擁抱對方,然後在對方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三下,都是很激動。

我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後大笑著問:“怎麽?不結婚了,不去旅遊了?”

他平靜的說:“那還不是為了你!”

說完我倆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開心的大笑起來,真是人生百年,得如此兄弟——值!

然後就是和大家相互擁抱慶祝,說些開心的話,大家都為能繼續在一起做兄弟而高興,連那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彭兵也神奇般的好了,一分鍾不到就能下床走路了,真是奇跡啊!

知道他的傷還沒好,所以我輕輕的和他來了個擁抱後,高興的問:“兄弟!傷好了麽?”

“好了,就等著大家一起到上海去打鬼子,聽說鬼子的狙擊手在上海鬧的可厲害了,娘地,我早就想去會會這幫畜生,可惜,委員長不準許。”

我轉頭對身邊的阿超看了眼,見他微微搖了下頭,知道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我笑著說:“慌什麽,兄弟,趕快把傷養好,然後大家一起去會會鬼子的狙擊手。”

轉身見彭兵的老婆正和小敏有說有笑的說著話,我高興的大聲宣布:“今天晚上,所有兄弟都到醉仙樓去慶祝,今天開流水席(不分時間的開席,來了就能吃的那種)。”

“好!~好~……”回答是熱烈的。

在所有人都要進基地的時候,我悄悄的拉了下彭兵和阿超的衣服,對他二人使了個眼色,他倆立即就跟我走向了另一邊。

林蔭小道上,我們三人慢慢地散步著,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麽無目的的走著。

“峰少,什麽事?非要讓我們倆到這來。”阿超奇怪的問。

“彭兵,你還拿我們當兄弟麽?”我沒理會阿超的疑問,反而停下腳,笑著直直地看著彭兵的眼睛問。

“是兄弟!”彭兵也許猜到了什麽,微笑的麵色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了。

“那你就自己說吧,關於情報泄露的事!”我依舊笑著問,不過我的眼睛有些眯起來了,阿超知道那是我要殺人前的習慣,所以他也漸漸嚴肅起來,看著彭兵不說話,但是手上的青筋都冒的特大,這就是兄弟和朋友的本質區別——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夠了。

“我是在逃難的時候就開始加入了黨國的情報部門,你們相信我說的話嗎?”彭兵笑著說。

我和阿超同時點頭,因為看他在戰場上的表現,我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小子是不可能給鬼子賣命的。但我還是有點吃驚,這小子說的真他娘地太直接了點,讓人有點不能接受。

“不過我說實在的,我是沒有給鬼子泄露一點我們行動的情報,但不代表別人不泄露。至於我們的行動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上峰也很奇怪到底是誰泄露的,正在展開調查。”他見我們相信的點頭,還拿他當兄弟,有點感動的接著說。

“到底是誰?”阿超和我一樣,恨的就是那些內奸,所以阿超咬著牙問。

“我們還不確定,因為這個範圍太廣了,要有準確的確定,恐怕很難,而且你們也知道,現在社會很亂,相互之間的關係網太複雜了,一個不好就容易得罪某些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上麵怕我們傷亡過大,不派我們再到上海去參戰,恐怕這個原因也是占了主要部分的。”

“那能給幾個嫌疑大點的麽?我們自己內部處理。”我試著問。

“沒有,說實在的,最少我還沒發現,上麵也沒有確定。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我們的行動,一般的來說,隻有我們幾人知道,雖說在行動過程中也有可能泄露,但是那種幾率是很小的,所以我個人覺得——?放心,我還沒把這想法上報,我本來也想找你們商量來的,畢竟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沒想到你到是先問我了。”說到這,彭兵看著我倆停了下來。

那意思很明顯在說,是我們三人中,其中一人或者是其中一人的家屬出了問題,難怪他會那麽不敢肯定了。

“一定要查出來,我們三人在這先說好了,不管是誰,就得上報,或者讓另兩人私下處理掉,另一人不得記仇,大家以後仍然是兄弟。怎麽樣,同意嗎?”我首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他倆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因為我們自己都知道,對待敵人是一回事,可一但粘上了親屬的問題,到那個時候能不能下手還很難說。

見氣氛沉悶,我不耐煩的一揮手叫道:“走吧,回去參加慶祝,反正我們現在是不能再到上海去打鬼子了,娘地,抓內奸的事,晚上在商量吧。”

他倆什麽也沒說,又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