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他
氣死他
龍天陵一臉嘲弄的神色。“佟雪顏，不要擺出這樣一副無辜的表情。”
雪顏麵色平靜地抬頭直視著他。“龍天陵，我隻問你一句。這些日子以來，你待我可曾有過真心？”
龍天陵握緊了自己的手，一隻手用力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就這樣和他直直的對視起來。他輕蔑一笑。“你跟朕談真心，不覺得可笑嗎？朕……可以告訴你、沒有！”
禦書房裏燃著的龍涎香味充縈著整個屋子，屋內的聲音沉默了。雪顏聽不見其他，隻有那兩個字在耳邊盤旋“沒有！”
即使早已知道答案雪顏仍舊忍不住滿心的淒婉。現如今隻不過證實了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為何她的心還會那麽痛？痛得連呼吸也覺得難受。
她退後一步，連道了幾聲：“好，好！真好！既然不愛，皇上何不休書一封將臣妾休了豈不來得痛快！”
龍天陵不容拒絕地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她焚毀了。“佟雪顏，你想讓朕休了你？你這輩子……想都別想！”
“何必呢！”她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為什麽？既然不愛她為何還要留她？為何不放她一馬？眼中的淚濕了衣襟，雪顏痛罵自己一聲，佟雪顏你真是沒出息！
一滴淚滴落在了他的指間，龍天陵眸色微沉。她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壓迫，冷冷地有抹嘲弄的笑。
她閉上眼眸，想要甩開了他的鉗製，卻聽到門外有人闖了進來。“皇帝表哥，你怎麽樣了？沒有受傷吧？”
進來的卻是那皇太後的表侄女，玉才人。她看到被皇帝鉗著下巴的那個小太監，腳步不由停了下來。細看之下才發覺那太監長相秀美，麵容白皙，不似平常裏見到的那些奴才，反倒像個姑娘家。
玉才人麵色疑惑，上前一步推開了龍天陵麵前的那個小太監，一臉不善地怒盯著她。
佟雪顏不由得白了她一眼，這個人的聲音她認得，不就是那個在禦花園裏辱罵她的女人嗎？她是那根蔥，憑什麽對她動手動腳的？
龍天陵麵色冷寒，冷沉到。“你來做什麽？”
那玉才人轉頭朝龍天陵獻媚到：“皇帝表哥，玉兒剛才聽人說這裏有刺客就趕過來了。真是急死我了。”說著又擠出了幾滴眼淚順勢靠進了他的懷裏。
佟雪顏翻了個白眼。
龍天陵滿臉不悅地將膩在他懷裏的人推開。“玉才人注意你的行為，這裏是可書房聖地！”
雪顏聽到這話，看著那玉才人吃癟的模樣忍住想笑的衝動。接觸到龍天陵不經意向她投射過來的目光。雪顏不由的將臉撇開。
玉才人被他剛剛冰冷的話語說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正好有一堆人也在這時候踏了進來。
雪顏一抬頭就對上了那走在前麵的女子，見其一身淡紅色鳳錦絹衫，裙裾上綴著櫻花點點，似是漫天的粉雪，一動一轉間輕婉翩飛。她眸色焦慮，一張美麗的臉蛋因為運動而透著薄薄的粉色。愈發地襯得她嬌媚動人。
跟隨其後的還有那吳嬪、雲嬪、阮貴人、麗貴人和幾個才人，她們的臉上皆是一副急切的模樣。看起來也是剛得到皇上遇刺的消息特地趕來的。
玉才人剛才走得最急，如今受了皇上的指責。俏臉微紅，委屈地朝那前麵的女子叫了一聲。“瑩姐姐……”
瑾妃並沒有理睬那個向著她撒嬌的表妹，而是一臉急切地走到龍天陵麵前。看到他受傷的手，驚呼到“皇上，你的手受傷了？”
瑾妃執起他那隻受傷的手，滿是心疼的樣子。
雪顏這才發現他的手竟然受了傷，定是剛剛他一拳揮落在那石柱子上落下的，一片血紅，教人觸目驚心。
場上的人聽到這話皆是倒吸了口氣。剛才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抬頭麵對龍顏，如今看皇上受傷皆是一臉的驚慌之色。
龍天陵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礙事，這點傷還死不了。”
“還說，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瑾妃一張臉泛起了幾分楚楚之色。
龍天陵輕笑一聲。“看來還是愛妃比較在意朕的死活。”
瑾妃怒嗔一聲。“哪裏！皇上難到都沒有看到這麽多的姐妹都是很關心皇上的嗎？”
正在這時，玉才人和一群的女人也都蜂擁上來。將他團團圍了起來。“是啊！皇上，臣妾剛才一聽到這禦書房裏遭了刺客，都嚇壞了。”
“嗯嗯，就是！臣妾都很擔心皇上。”
雪顏咬唇朝他們看去，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莫名的酸楚。該死，為什麽覺得心裏酸溜溜的，她這是吃那一門子的醋！她跟他明明就已經劃清界限了不是嗎？為什麽還要在意這個人！
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被一群女人圍著，而且個個都是美女，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雪顏心裏雖然氣不過，卻不想再呆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不動聲色地從人群外悄悄隱退。還沒來得及走出就聽到一聲怒吼“站住！”
雪顏的腳步定在原處，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雪顏一無所覺。冷然道：“皇上剛才不是叫我滾了嗎？臣妾這就滾回去，不想再礙皇上的眼。”
她沒有回頭，沒有看到龍天陵鐵青的臉色。說完隻抬步朝前走去，經過龍天湛身邊的時候她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這麽多人之中，隻有睿王敢站出來幫自己說話，說實話她很感激。她在龍天湛麵前停住，朝他笑了笑道：“睿王爺，謝謝你！”
龍天湛明顯一愣，看到她眼中的倔強，他有些心疼。躬身道：“應該的，娘娘不必謝臣……”
在他和她之間永遠是君與臣的關係，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對她或許真的不是無情。可是為何要說這樣的無情的話語來刺激她？
這幾日皇兄讓他去西突查一種名為幻情的毒，這種毒在西突極少有人使用。除了施毒之人，無人知道解法，當他從西突帶回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了皇兄黯淡的眼神。
如果他沒估錯的話這中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佟妃。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兄的心思，皇上對她確實和以往有所不同。
前幾日朝中有官員給皇上獻了一個美人，皇上看似為其耽誤了不少朝政，但是他知道這並不是真的。那美人之事隻不過是皇上為掩人耳目，將計就計的一道計策。
這後宮中的爭鬥不段，皇上對瑾妃素來重情重義，隻因她曾經有恩於皇上。而這佟妃的性子向不與人爭，卻已然付了真心，皇兄不會不知道。如今見她一副真心錯付的絕然，他該如何與她說呢？
雪顏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的樣子不由得淺盈一笑。附在他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湛，真的很謝謝你！若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以身相許！”要這龍他。
龍天湛明顯的一愣，雖然他知道她不過是個玩笑卻依舊忍不住心潮澎湃。她在說什麽？
身後傳來龍天陵的暴怒之聲。“佟雪顏……”
雪顏當然知道他已經聽到了她所說的話。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用這樣的語氣，別人也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龍天陵內功沈厚，不可能沒有聽見。
哼！氣死你，氣死你！別以為她佟雪顏沒人要，她可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美女一枚。想追她的人一大把，要不是她早已經被先皇預訂了，現在恐怕她家那門欄都被擠破了，哪還容得下他這麽輕賤自己。
雪顏無視背後那道殺人的目光，吹著口哨從門外走去。
龍天陵第一次感受到這樣被人徹底無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爽到了極點。“佟雪顏，你敢再說一次？”
雪顏回眸，目光清淺如一波碧水。“皇上，你不必這麽指名道姓的叫臣妾，而且臣妾的耳朵沒有問題，不需要這麽大聲！”
“噗”卻是有人忍不住噴笑出來。
龍天陵麵色陰沉，冷寒地看著那笑得肩膀微微顫抖的龍天澈。一字一句道：“八王爺覺得很好笑，是嗎？”。
龍天澈知道自己如今已成為了那眾失之首，麵色微僵。不由得幹笑一聲。“嗬嗬……臣弟見皇兄和佟妃娘娘之間……呃，氣氛太僵，笑一下調節下氣氛……對，就是想調節下氣氛而已，臣弟沒有別的意思。”
看他那副模樣，雪顏有些好笑。這個八王爺她這是第一次仔細看他，模樣俊秀，形態灑脫，雖年紀尚不及二十，卻多了幾分同齡男子的少有的善於察言觀色的敏銳之氣。他的身上有一股活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見她打量著自己，龍天澈朝她眨了眨眼。看得雪顏心中一陣惡寒，這個八王爺該不會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吧？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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