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她還是我?
二選一,她還是我?
“唔!”雪顏痛呼一聲,隻覺得唇上一痛,一股腥甜的氣息竄入喉間。天殺的,這個該死的龍天陵!
龍天陵見她刺痛的蹙緊眉頭,滿意地將她放開,改用舌頭輕舔著她唇上的血,舌尖漸漸頂入她的貝齒。
雪顏抗拒著,卻掙不開他鐵一樣的臂。眼淚不知怎麽地就落了下來。他怎麽可以這樣?
一滴淚涼涼地滴落在他的手上,龍天陵似沒料到她這般。他僵硬著手臂,捧住她的臉放開了與她纏綿的唇舌。微微用力便將她帶入懷中。
“別哭!”他暗啞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
雪顏隻覺得淚像斷了線的風箏,哭得更凶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樣?他要去找別的女人她管不著,為何又偏偏要來招惹她?難道是因為她佟雪顏好欺負,就因為父親曾經聯合廢太子與作對,所以她就該死的任他這麽欺負?
見她哭得更凶,龍天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著,極盡溫柔。
她從來不知道他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麵。他凝住她的目光深邃迷人,仿佛可以將人吸進去。他的眉眼間盡是說不清的溫柔還有一絲的後悔。
龍天陵心裏愧疚,手指輕撫著她紅腫的唇。“很疼嚒?”
雪顏抬眼看他,心忽地像似漏了好長的一個拍子。唇上傳來麻麻的觸覺,讓她一陣戰栗。雖然有些心軟卻仍舊不想就這樣逐了他的意,就讓他內疚死好了。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說呢?換我來咬了看你疼不疼!”
“對不起……朕,不是有意的……”龍天陵第一次覺得自己說話竟然該死的結巴了起來。
她撇過頭,不想看他臉上的表情,怕自己會忍不住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
龍天陵歎了口氣。握住她的肩頭不容抗拒地讓她麵對著自己,有些歉然道。“朕說了不是故意的。朕生氣那是因為……”
佟雪顏打斷他的話,轉頭冷看他,正色道:“你不必和我解釋什麽,我根本就不想聽這些!”
“你還在生朕的氣?為什麽?就因為朕傷了那隻小獸?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沉聲道,目光冷沉地盯著她。
雪顏聽罷隻覺得心中冷寒,要她在乎什麽?在乎她根本就沒顧及到他的麵子,還是在乎他對別的女人上心?他要翻誰的牌子要和誰過夜與她何幹?“沒錯,你說對了。我根本就不在乎,這樣你滿意了吧!”
龍天陵陰沉著臉色,握住她肩頭的手微微一緊。“你說什麽?”
雪顏隻覺地被他握緊的肩頭生生地疼,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忍著不哼一聲。
龍天陵望著她臉上寫滿了倔強,麵色愈發難看。“佟雪顏,朕以為這些日子以來朕所做的一切你會明白,原來是朕錯了。”
雪顏此刻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理會他話中的意思,漠然道。“那真的是難為您了,皇上這些日子所說所做的事情臣妾還真是不記得了!”。
龍天陵一凜,握了握手,將心頭那股煩躁壓下。“你在怪朕翻了瑩兒的牌子?是嗎?還是……?”
瑩兒?何必在她麵前叫得這麽親熱?她狠狠地將臉撇到一邊。“夠了!你愛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我管不著!”沒錯,她是生氣!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
“管不著?為何管不著?朕就是要你管,朕隻要你佟雪顏一個人管。”龍天陵執拗地咬牙,忽然狠狠地一把將她摟緊,不肯放開。
佟雪顏猝不及防狠狠地撞進了他的懷裏。她推拒著卻任憑她怎麽掙也掙不開。“誰愛管你,喂!你放開我。”
“不放!除非你不再不理朕。”
佟雪顏拗不過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怎麽感覺他竟像個孩子一般,一點也不講道理。
到底是誰不理誰?明明是他先變臉的,這個人到底什麽時候變的那麽無賴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龍天陵你根本就是個無賴!”
嗯哼?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龍天陵挑眉,輕哼一聲。
“朕是無賴?”他的聲調高了八度,這個世上也隻有她敢這麽說他。
佟雪顏弩唇。“別想要否認,我說你是就是!”
“就算是這也是跟你學的!”龍天陵無奈。
他這人根本就纏上她了,竟然給她來這一招,活活地死纏爛打,六親不認。這不是無賴是什麽?呃……等等!他說什麽?跟她學的?她佟雪顏沒有這麽不講道理吧?“哼!推卸責任!”撇過頭,不再搭理他。
龍天陵心中無耐。算了,無賴就無賴吧!他認了!他低頭俯在她的耳邊道“這麽說你不生朕的氣了?那朕是不是可以……嗯,和你同房……”龍天陵第一次說出這樣肉麻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雪顏一聽,一張白皙的臉騰地熱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龍天陵……”
“嗯?”
“嗯…那個……我……我還在生病。”有沒有地洞,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嗯,朕知道!”
“你知道,嗯,既然知道就……就改天吧!”雪顏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瓜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滿臉通紅。他怎麽可以說的那麽直白呢!雖然她一向也不能算是個矜持的人,好歹也是個純良女子啊!
龍天陵當然知道她現在發著燒,可是她該不會以為他想?
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不會認為他想現在對她做什麽吧?為什麽她總是一腦門子的歪心思!真是敗給她了!
龍天陵本沒那份心思被她這樣一說竟覺得下腹沒來由地燥熱起來。該死的!龍天陵捏緊了自己的手,咬牙到:“你放心好了,朕現在……對你,沒興趣!”他多久沒碰她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將她禁錮在懷,嚐遍她每一寸肌膚。
“那就好!”雪顏背過身想走,卻被龍天陵一把拉住。
“去哪?”好就陵麽。
“不用你管。”難道她要上茅坑也要過問,他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朕說了,你的事朕就是要管。”龍天陵實在是氣極。
“誰說的,我還沒原諒你呢!”哼,打傷了她的小牧不說還讓她在一個新人麵前受辱,更當著他兄弟和臣子麵前指責她的不是。怎麽說原諒就可以原諒的!不過……“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雪顏咬唇想了想,說:“不準你再上別的女人上床,不準對別的女人好,還有那個玉華宮的什麽舞姬,我和她二選一。”她伸出兩隻手指,比劃著。
龍天陵挑眉,咬牙道。“佟雪顏你這妒婦。”
沒錯,她就是個妒婦。“你不答應就算了。”她揮了揮手做出了一切免談的樣子。
龍天陵微一沉吟。“好吧!朕答應你就是了。朕明日就命人送她出宮。”
“真的?”雪顏有些不敢置信。他真的會將那個女人送走?她承認自己很小氣,但是因為那個女人先傷了小牧再先,小牧才會傷她,龍天陵生氣她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了別的女人將它打傷至此,她就覺得心裏委屈。
“嗯!”龍天陵點了點頭,反正事情已經辦妥,關於玉華宮的那個女人他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更別說寵幸。他從來沒有寵幸過她,青樓裏常有妓女會使用一種藥叫“情蠱”隻要在屋內燃上半刻便會使人產生一種情愛幻覺,中了“情蠱”之後會一覺睡到天亮,清醒的時候仍會覺得昨日之事曆曆在目,彷如真實!
那一連幾日放鬆朝政就是為了讓外人以為他被美色所惑,在玉華宮他看似瀟灑度日,實則早已讓人趁機查明與西突國有所往來的一些官員名單。美人膝下,隻是為了讓敵人放鬆警惕!對她殘忍不過是不想讓她成為眾失之首。
那舞姬美則美矣,可是他的心除了她,早已容不下其他人。早在宮外遇見她的那一年,他讓人尋遍整個京都卻一直沒有她的下落。心中也許早就明白她就是佟相之女,卻終究不敢確認。
直到大婚那日,看到她娟秀的筆跡,文采完全不輸任何一個男子。他那時心裏竟然生出一個念頭,他在想如果她真的是當日那個在大街上遇到的女子,那麽他定然會好好地守護她……一輩子。可是想不到真的是她!
再一次在冷宮外見到她的時候他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她天真的笑顏,哼著歌,快樂地像隻小鳥!他依然記得她當日所唱的每個詞句,正如他此刻的心,每一句都深深地打動著他。
果然是“情非得已”他不由得苦笑。心中被什麽填滿,就算她是佟相的女兒又怎麽樣?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佟相毀了他的前半生,那麽他要他的女兒一輩子!
至於佟相通敵的事情真相還尚未查明,想她那日躲在書房裏估計也已經聽到了這事。想至此他的眉頭不由得微皺了皺,若佟相正如韓尚書所講,那麽她必定也會受到牽連,就算他不治她的罪,那太後、皇太後會放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