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好卑鄙

“夏小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會水中毒的。”

非墨此刻也更確定了,她吃下的是什麽類型的‘藥’……

他心中暗自打鼓,到底主人今天是什麽意思?

主人到底想看什麽?想考驗些什麽?

心頭浮起一陣隱隱的痛……

主人啊,你這樣做,是為何……

初雪睜著一副好像很懵懂的眼神,繼續朝著非墨緩緩的傾身過來:“我渴……我好熱……唔……”

她身上那半透明的襯衫扣子早就解開了好幾顆,裏麵的吊帶背心吊帶也緩緩滑了下來,潔白如‘玉’的肌膚似乎隨時都能融化。

酡紅的臉頰,‘迷’‘蒙’的眼神,就好似‘迷’路的天使……

她伸出手:“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她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非墨歎息一聲,心情更是沉重……

他低聲道:“主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夏小姐……”

接著,他心一凜,下定決心,伸出兩隻手指,用極快的速度點了初雪腦後幾個‘穴’位!

接著,她就好像一個洋娃娃一樣,迅速的身體軟了下來,躺在座椅上,一動不動了……

慢慢地,她臉頰的紅‘色’也消褪。

非墨的身法自然是可以信得過的。

他對點‘穴’之術深有研究。

看著她熟睡了,他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給她係上了所有的鈕扣。

而且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側著頭,看都沒看初雪一眼。

初雪就這樣安安穩穩的一直到了家樓下,發出均勻而香甜的呼吸。

似乎這一覺,睡得相當不錯。

非墨歎口氣,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上了樓,走到她家‘門’口。

依他的身手,即使沒有鑰匙打開這麽一把鎖,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送她進了房,又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耐心的蓋好被子,又用手指,捋了捋她的長發,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接著,就要出‘門’,想了想,又從她的桌上扯出一張紙,用筆寫了一行字,非墨的字寫的並不太好,因為他從小就是小流氓出身,自然也沒讀過什麽書,沒什麽文化。

就好像一個小學生的字,很用力,也很真誠。

他寫著寫著又塗掉,接著又改,最後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就像一陣黑‘色’的風那樣,很快的就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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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帝皇大廈80層的辦公室裏,依舊亮著一盞燈,那是一盞淡藍‘色’的燈,好似地獄裏麵的螢火。

而靳霆依舊一個人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前,他在‘抽’煙,一支又一支,煙頭積滿了煙灰缸,都溢了出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緩解心頭那種難以言喻的糾結。

為什麽?為什麽今天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夏初雪被灌了‘藥’——那明顯是‘春’yao,隻不過質量並不是太好,所以發作時間比較慢。

他一推開‘門’,就看得出,她那朦朧的眼神,那緋紅的臉頰,明顯吃了‘藥’的模樣,但是不論她是不是吃了‘藥’,或者誰給她吃了‘藥’,她怎麽可以那麽毫無防備心地趴在另一個男人懷裏?

即使那個男人是她的初戀以及前夫?

如果自己晚來一點,莫浩軒會對她做什麽?

她怎麽可以這麽不小心?又或者說,即使吃了‘藥’,她又怎麽可以表現出那麽依賴他的模樣?

又或者說,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借‘藥’裝瘋,想要騙過自己去?

她是怎麽承諾自己的?絕對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也是,畢竟戀愛五年,有相當的感情在,而對自己,不過是為了她弟弟,在敷衍而已。

夏初雪,你是在把我當猴耍麽?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這樣!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靳霆猛然將自己手上的平板電腦惡狠狠地擲了出去!

平板電腦摔在厚厚的雕‘花’黃銅‘門’上,發出一聲悶響,再也不亮了。

而本來電腦屏幕上的那張美麗的笑臉,也黯淡了下去。

但這似乎還不夠解氣,靳霆每當想起看著夏初雪雙臂纏繞在莫浩軒肩膀上的模樣,就覺得好似心上刺了重重的一刀!

他突然伸出拳頭,惡狠狠在桌角砸了下去!

桌角也是包著黃銅的,看起來古典又氣派,他這樣用力一砸,手掌邊緣流出了血!

鮮紅的血,卻似乎令他有些快意……

他又砸了下去!

看著手上的血,慢慢流在手腕上,靳霆冷冷一笑……

這血,還會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一直流,一直流?

流到他死掉?

如果是那樣的話,倒也好了……

自己就不會做出那種試探自己最信任的屬下的事情……

是的,他知道夏初雪吃了‘藥’,會有極強的生理反應。

可是他卻依舊讓非墨送她回家!

當然,靳霆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這個他最信任的屬下,這個他的四死士之一,他救回來的孤兒,對夏初雪有一種奇妙的,微妙的眷戀……

他是多麽敏感的人,他不說,不代表他什麽也沒發覺。

非墨這樣的人,從來不會關心別人的事情,就算對於雲飛、宿霧跟飛‘花’,他都很難在口頭上表示對他們的深厚情誼。

但他竟然因為夏初雪,跟自己好幾次提起,要自己對她好一些。

非墨……

他從來沒喜歡過任何‘女’人,即使飛‘花’那麽喜歡他,所有人都知道。

想到這件事,靳霆心中就充塞了複雜的感覺……

他到底想考驗什麽?

難道,他是要考驗,他最信任的屬下會不會乘機對他的‘女’人做什麽?

靳霆的眉頭痛苦地蹙了起來。

他從來不是一個多疑的人,又或者說,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多疑的人……

他的眉頭狠狠蹙起幾次又鬆開,他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非墨的模樣,就好似一頭小狼,臉上髒髒的,衣裳破破的,可是那種眼神打動了他……

……他不該這麽懷疑非墨的啊……

……好幾次,非墨救過他的命,有一次,在布魯塞爾,他被當地暗殺組織暗算,險些中了埋伏,是非墨幫他擋了一刀,不但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臉上留下了永不能磨滅的傷痕……

靳霆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卑鄙無恥!

他拿起手機來,想要給非墨打一個電話,但手機卻自己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