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跟閨蜜的雙重...
這個男人終於發怒了麽?
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心?
那他知不知道女人也有自尊,對自己的身體有處置權,為何將她往死裏整?!
初雪依舊淡淡地說:“靳先生不要懷疑我的人品,被服務了是應該要付錢的,想必靳先生就連治個腳扭傷也要收費五萬八,剛才的特殊服務應該更貴吧?你不要擔心我付不起錢,我可以刷信用卡,或者去銀行貸款也可以,我一定會給你的。”
“你想死嗎???”隨著初雪每一句話的發出,靳霆的臉色就更加森冷,到了最後,完全是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神情,“你竟敢把我當……做那種職業的低賤人?”
“靳霆先生,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大家都是憑著勞動混口飯吃,人家至少出賣的是自己的身體,你繼承著不屬於自己的基業,不過仗著投胎技術高一點,又何必鄙視人家。”
“你這女人,是以為我真的不能殺了你嗎?”他一把將她拽回來,一隻手伸向她頸部脈搏,感覺到有規律的跳動,她的皮膚很細膩,好似最好的絲緞……
靳霆隻想著,隻要這樣掐下去,一切就結束了,他就不用看著這個自己最厭惡的女人,奇怪的是,他明明是出於報複,玩弄她,**她,要讓她痛苦,就算她再怎麽樣痛苦,也沒辦法補償他萬分之一!
可誰知道每次接近她,聞到她身上的體香,看著她動人曼妙的弧線,他就發自內心地有感覺,如同離弦之箭,上膛的槍……
初雪閉上了眼睛:“來吧,如果你願意背上一條殺人罪名,可以在這裏殺了我,不過靳先生,相信我,我化身為鬼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靳霆眸中幻變千色,最終,浮起一抹血紅……
殺了她也好,不然,也許再這樣下去,這個女人會讓自己有其他的感受……
他的手指慢慢地掐了下去……
卻就在此刻,他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
靳霆惱怒地看了一眼手機,卻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之時,愣了一愣。
——那是瑞士打來的電話。
瑞士,安布爾高級療養院。
換言之,就是頂級的——神經病院。
主治各種精神疾病、包括毒癮、暴力傾向跟重度酒精依賴症。
收費極其昂貴,保安全都是正規軍裝備,圍牆上都布有電網。
隨即,靳霆惡狠狠地收回手,接起電話!
在這樣的反作用力下,初雪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幸好她這幾天已經摔過太多次,這下有了經驗防備,並沒怎麽受傷,她看都沒看身後的靳霆一眼,抓起手袋大步就逃!
她才不要死!
她為什麽要死?
就算自己被這個魔鬼糟踐了,就算莫浩軒真的跟盛如萱搞在了一起,她也不會因為絕望而去死!她還有太多事情要做,她還要照顧曉晨!她不能死!
她剛才不過是一時發怒,她才不相信什麽鬼神,她要活下來,活下來才能考慮其他!
身後靳霆的聲音遠遠傳來:“夏初雪,你要逃的話,會後悔的!”
不逃我會更後悔!
初雪從沒覺得自己有這麽好的運動細胞,就是中學跑八百米都沒那麽快!
而且她剛剛才治好腳傷,這真叫牛逼啊!
拜拜了,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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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想把她拽回來,惡狠狠地摔在**,然而最終他並沒有去追趕初雪,而是將電話,緩緩地放在了耳邊。
——這個電話,他是不得不接的。
雖然它就像魔鬼的催命符。
全世界,也就隻這個電話,能讓他剝離了所有的輝煌和榮光,重新打回為那個孤零零的孩子。
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電話那頭早已響起一個狂亂蒼老的女聲,尖銳的呼喊:“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吃人心喝人血的魔鬼,把我的楓兒還給我!把我健康活蹦亂跳的楓兒還給我呀……在這個世界上,媽媽隻有楓兒一個人了……楓兒是我唯一的寶貝……你為什麽要剝奪走他?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靳霆呆呆地聽著那熟悉的刺耳的話語,英俊的臉龐一瞬間似乎沉入了深深的海底。那桀驁飛揚的光芒四射不見了,剩下的隻有極度的疲憊和厭倦,就好像是已經深深厭倦了人世般,電話那頭的女人還在哭喊著:“靳霆你這個混蛋,把楓兒還給我!”
還給我!
還給我!
——我也想還給你,可是我做不到……
靳霆無力地垂下手臂,將電話拿得遠遠。
他做不到掛上這個電話,但他不想聽,他不想聽!
那邊的女人似乎將他的一舉一動,完全看在眼裏,繼續咒罵著:“你又在裝不在是不是?你給我滾出來!告訴我!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楓兒???他是你的親弟弟,為什麽你要這樣對待他??楓兒出了這樣的事,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施了毒咒,你給他下了蠱……你怕他奪你的大權……你是個魔鬼……”
接著,又是一長串歇斯底裏,毫無邏輯與章法的咒罵!
緊緊的握著手機,靳霆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汗津津、冰冰涼的,他感覺這已經不是一隻屬於活人的手了。
這兩年來,他聽到這樣的詛咒,這樣的咒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或者七次八次了……而且更讓他痛苦的是,這個像巫婆一樣咒罵他、詛咒他的女人,不是別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曾經的靳氏夫人,沈嫣然!
半晌,靳霆終於慢慢地開口道:“媽,你別再這樣了,說那麽多話,對身子不好……”
“媽?!你叫我媽?!哈哈哈哈哈……我哪有你這樣的兒子,你是個怪胎,魔鬼,天生有著不潔的血液……給我滾,給我滾開!給我消失!”
靳霆將手機緩緩拿回耳邊,低下頭,眼角餘光突然看見地下有一件東西。
——是一顆盤花扣子。
對了,是剛才他占有夏初雪的時候,不小心撕掉,滑落下來的。
他彎腰撿了起來,放在鼻端輕輕一嗅,一股淡雅清香彌漫了他的鼻端……
這是什麽香水?不,這不是香水,這是她的味道……
這味道似乎令他的心,有了一點點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