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狂愛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前途茫茫,她要去哪裏?她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但是她必須要離開這裏,對,她要去看晨晨,不許別人傷害他……

“別急著走啊,寶貝。”靳霆親昵地用額頭蹭著她的額頭,好似最親密的戀人,“我還有事情找你……”

“我沒事情找你,我要走了,再見。”

她想推開他,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麽好說?他跟盛如萱聯合起來把她整成那樣,奪走了她的一切,給她最徹底的羞辱……

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看見靳霆笑了,那是一種得意的,快意的笑,緊接著,她就感覺到小腹上,抵了個冰冰冷冷的東西,尖銳的,帶著死亡的氣息——

“寶貝,要殺你的不是他。”他笑得流光溢彩,眼眸中那抹藍色愈發令人注目,“……是我。”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撕裂的痛楚……

漫天的雪花被殷紅的鮮血,染成了淒豔的色彩……

一片一片的飄下來,就好似玫瑰花瓣……

“啊——!”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他冷冰冰地笑:“因為我要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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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猛地從**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原來是個夢。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身上冷汗涔涔,小腹似乎真的被匕首穿透了一般,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靳霆最後衝著她那個妖豔卻又得意萬分的笑意,就好像烙在骨子裏麵一樣,完全無法抹去!

但腦海中縈繞更深的卻是那男子悲傷的呼喚:

“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那麽喜歡你……你是我在這世上,最喜歡,最喜歡的人……”

那個人是誰?她怎麽完全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

突然手機響了,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接起來,卻是房東太太。

她這房子的房東以前是某局領導,六十來歲,家裏分了好幾套房,加上有點投資眼光,在S市多套房產,光房子估計都價值幾千萬了。

租房子的事情都是房東太太在做的,她一身名牌,挑剔的很,雖然初雪這套房子是她其中一套房隔出來的小隔斷,麵積才十幾平方,但是租金也不便宜。當初租下這裏是因為離公司近,走路就行,而且也方便去醫院看晨晨,隻需要坐一趟車,七個站。

初雪跟房東太太足足砍價砍了兩小時,就為了一百塊,房東太太咬死不讓步。後來也是房東過來看老婆談價怎麽樣了,一眼看到初雪覺得她是個生活挺簡單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種夜生活亂七八糟的,就首肯少了一百塊。

當時房東太太就有點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麽,收了錢,就背著亮晃晃的LV包走掉了。

現在找她,莫非是要漲房租?

“喂……”初雪有些疑惑地開口,“吳阿姨,什麽事情啊?”

“你這女娃娃可真不會說話,什麽阿姨阿姨的,我有那麽老嗎?就不知道叫大姐?”

“哦,吳大姐……”初雪一頭汗,心想你的小兒子都比我大,還要我叫大姐,“什麽事情啊?”

“是這樣的,我們呢,準備移民美國了,這套房子想賣,正好現在房市也挺不錯的,中介都開了很高的價了,不過我們想著你一個女娃娃找個合適的房子也不容易……”

初雪頭一炸,又來了,此前房東太太老說要移民美國,這都說了快兩年了還沒移民,傻子都知道那隻是個借口……

“吳大姐您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好吧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如果我不賣這房子,也不知道以後情況怎麽樣,萬一房價跌了呢?我看你的房租也該加點兒吧。”

果然是要漲租金的!

初雪深呼吸一口,心想加個一兩百的應該自己還能承受:“吳大姐,從我住進來你已經提過三次加房租了。”

“之前還不是我們家死老頭子說你一個女孩子不容易!可我觀察你用的東西也不錯啊,應該沒那麽窮好伐,你看看這個價錢在這個地段還能不能租到這麽好的房子?”

初雪盡量平靜地開口:“吳大姐,您這房子廁所馬桶壞了很久,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你都說沒空沒空,是我自己花錢請人修的,另外陽台的防水也早就不行了,一到下雨就漏水,連衣櫃也發黴,還有電視遙控器上次被你拿走,你說家裏沒遙控器先借兩天再也沒還我,是我自己配的……這些我都沒有跟你說……”

“哎呀,毛丫頭,我拿我自己家裏的東西你還有意見了伐?我就是不想租給你們這種年紀的女孩子,一天到晚隻想著靠男人,享受。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每天加班到九點,回來還要做飯帶孩子,還看什麽電視?我勸你一句,你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別想著靠男人,外麵的成功男人都有老婆的……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們再怎麽費盡心思,最多也就得點蠅頭小利,何必出賣自己呢?”

初雪被她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姐,我不知道您什麽意思?”

“我沒時間跟你說那麽多,總之你要是還想租這房子呢,就每個月加五百塊,要不然下個月就別續租了,願意租的人還多得很!”

吳太太掛上電話,初雪愣在那裏。

加五百?

那怎麽可能!

她的預算最多花一千五租房子!

就在此時她電話又響了,竟然是越洋電話,徐冬冬打來的。

徐冬冬一張嘴就道:“哈嘍初雪小公主!據說現在國內是早上八點半,我沒打擾你早上跟你老公來一發吧?”

初雪好久沒聽見自己這個死黨的聲音了,徐冬冬總是熱情高漲,風風火火的,似乎再冰冷黑暗的心情都能被她的熱情融化一般。

她早上做了噩夢,又被房東莫名其妙地譏諷了一頓還要加房租,此刻聽見冬冬的聲音,忍不住眼圈一紅:“冬冬,是你……”

“是我呀!怎麽了?不是我是誰?難道是因為我在非洲呆久了,說話有了非洲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