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睡一覺!”說著,尉勉的火氣噌噌噌的就提了上來,“徹夜你到底有沒有防範意識啊!你以為那些出租車司機就沒有壞人了嗎?女孩子那麽晚本來就不該還在外麵遊**,你倒好,居然還一個人!你哪兒來那麽大的膽子啊你!”
“你又那麽凶”,徹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絲毫沒有把尉勉說的話放在心上,“我發現你最近怎麽那麽愛因為這些小事發火啊。”
“小事?徹夜你覺得這些都是小事嗎?看來我今天來接你是自作多情了?早知道你那麽不領情,我就該眼睜睜的看著你去坐那些黑車司機的車!”
尉勉氣衝衝的發著火,腳步也越來越快,表麵上做出一副好像壓根就不願意等徹夜的樣子,實際上,尉勉走得快是快樂些,但從頭到尾都沒有放下過徹夜的行李箱。
此時的徹夜實在是困極了,懶得和尉勉爭,隻是隨意的和他搭起了話,“對了,你怎麽知道我搭這班飛機回來?”
尉勉本來不想理徹夜的,但一回頭看到她拖著那小小的身板小跑著跟在後麵的樣子,他突然心裏一軟,不僅放慢了腳步,還接了徹夜的話。
隻是,尉勉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回答徹夜的問題,而是趁機繼續“教育”她,“以後如果工作到很晚,就住一晚再回來,不要再搭這麽晚的飛機了,不安全。”
“可是在外麵我都睡不好,就算晚一點我也想回來。”
走到機場大門口的時候,尉勉突然停住了腳步,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徹夜身上,“來,穿上,外麵風大。”
將外套套在徹夜身上後,尉勉將另一件一直拎在他手上的外套重新套在他自己身上。
徹夜特別不解的問,“你直接把這件給我穿就好了啊,幹嘛還把你身上的脫下來?”
尉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外套,接著再貼心的把徹夜身上那件的紐扣一個個挨著扣好,然後站直了身子,很淡然的說,“穿我身上那件才暖和。”
尉勉話落,徹夜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陣暖暖的感覺瞬間席卷她的全身。徹夜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她感覺到的這陣暖意,並不是身上這件外套帶給她的,而是外套上尉勉的體溫。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尉勉的汽車前麵,“你先上車。行李我來放。”
尉勉推著行李,貼心的幫徹夜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再繞到後備箱,把徹夜的箱子塞了進去。
等到尉勉上車的時候,徹夜早已經靠在了副駕駛座上,微微眯著眼睛,但看樣子應該沒有那麽快就睡著了。
尉勉看向徹夜的腰間,輕歎一聲,“你這女人怎麽搞的?又不係安全帶。”
“不是有你嗎?你不是說我坐你的車你都會幫我係安全帶的嗎?”
徹夜也不睜眼,呢喃著和尉勉搭著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尉勉隻感覺此時的徹夜好像分外的粘人,有一種什麽都隻想依靠他來做的感覺。
尉勉心裏一軟,就連看著徹夜的眼神都變得軟軟的。一來,他沒有想到徹夜在這種迷糊得幾近本能的狀態下會那麽依靠他。二來,他更是沒有想到徹夜能把他說過的話記得那麽清楚。
這也算是他大半夜來機場接徹夜的額外收獲吧。
尉勉輕手輕腳的幫徹夜係好安全帶,可徹夜似乎已經沒有了動靜,像是睡著了一樣。尉勉看著她那軟糯的睡顏,滿足的一笑,便發動了汽車。
徹夜坐在駕駛座上,還睡覺,其實這樣很不安全,萬一有個急刹車,徹夜很容易就會磕到腦袋。
可尉勉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徹夜了,就在剛才看到徹夜的前一秒,他都還想她想到發瘋,他又怎麽舍得讓徹夜坐到後麵去?
好在半夜街上的車輛並不多,尉勉盡可能把車開得很慢,一方麵,他要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麵,他也想這樣和徹夜多待一會兒。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尉勉在交通極其暢通的情況下開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將汽車穩穩的停在徹夜家樓下。
可能因為徹夜的覺一向很淺,在車子剛停下的那一瞬間,她便醒了過來,連讓尉勉能偷偷看她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嗯?到了嗎?”
徹夜想當困頓的伸了個懶腰,整句話總共都才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全都是在徹夜的懶腰中一聽一頓的蹦出來的。
“嗯,到了。”
“唔——”徹夜揉了揉眼睛,吃力的坐直了身子,啞著軟軟的聲音說,“謝謝你送我回家,也謝謝你去接我。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
“下車。”尉勉不置可否,看著徹夜下車後,他也跟了下來。
隻見尉勉繞過車身,從後備箱裏拎出徹夜的大箱子,脫口,“走吧”。
徹夜見尉勉拎著她的箱子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便把手伸過去,準備將箱子提過來。
“走吧,我送你上去。”尉勉說。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就行。”徹夜推辭。
“不麻煩,這個箱子挺重的,你拿不上去。”
“我怎麽拿不上去?不就才三樓嘛,而且還有電梯。再說了,我走那天也是這麽拿下來的啊。”
“再這麽多廢話,你在天亮之前還想不想睡覺了?”
徹夜又揉了揉眼睛,她現在真的是困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裏還有力氣和尉勉說話?既然他要幫她就隨便他吧。
尉勉看徹夜那走路都走不了直線的樣子,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撞到牆上去,隻好一隻手拖著箱子,另一隻手把她摟進懷裏。
讓他驚喜的是,可能徹夜真的是太累了,她居然沒有做任何掙紮,直接乖乖的靠進了他懷裏,還幾乎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全都依附在他身上,毫無顧忌的樣子。
果然,女人還是睡覺的時候最可愛。
兩個人依偎走到門口,雖然徹夜的兩隻腳還蹬在地上,可這個笨女人明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簡直是把尉勉當成了她的人肉靠墊。
看徹夜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叫不醒的了,尉勉將手伸到密碼鎖前麵,有些猶豫的按下了之前他最開始給徹夜設置的那個密碼——徹夜的生日。
當他按下最後一位數字,大門立馬被打開。
剛才尉勉還在想,徹夜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就跟她說過,她如果要改密碼就自己改。現在距離徹夜剛搬進來,已經將近兩個星期了,沒想到,密碼依然還是他之前設定的那個。
對此,尉勉並沒有很自戀的想太多,隻是不由得嘴角一揚,將徹夜摟進了家門。
尉勉隨手將徹夜的箱子放在了客廳裏,順手將徹夜橫抱起來,直奔臥室。看樣子,徹夜真的是靠在他身上就睡著了,不然的話,怎麽會就連他把她抱起來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把她給吵醒呢?
尉勉輕輕將徹夜放了下來,本來他隻準備幫產業額把被子蓋好就走的,可是一想到徹夜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因為沒有換睡衣而根本睡不安穩,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幫徹夜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睡衣。
他從徹夜的衣櫃裏拿出意見幹淨的睡衣,可是看到徹夜那酣睡的模樣,一時間,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完全是無從下手。
雖然說,以前他和徹夜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但是現在他們在名義上不是什麽關係都沒有嗎……
坐在徹夜身邊,尉勉給自己做了好半天的“思想鬥爭”,這才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幫徹夜脫下了外套。
說來真是慫死了,他尉勉是誰啊,什麽大風大浪的場麵沒有見過啊,可現在隻不過是麵對一個正在酣睡中的女人,尉勉整個人居然緊張到不行,就連幫徹夜脫衣服的那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隨著徹夜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尉勉也越來越緊張,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像是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一樣。
看著徹夜那越發清晰的曲線,尉勉的心狂跳不止,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傳來了一襲滾燙到不正常的溫度。
尉勉不停的抿著唇,一方麵,自己的雙手已經布滿了細汗,有些無措,另一方麵,隨著徹夜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天氣又那麽涼,尉勉真怕因為他的關係而讓徹夜感冒,隻好深呼吸一下,再繼續。
將徹夜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下來,明明尉勉也沒有做什麽體力活,可是在這短短的兩分鍾裏,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層層汗珠。
近在咫尺的徹夜,那麽美好,簡直讓尉勉愛到發狂,可直到此時,尉勉心裏至少還是清醒的,他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他一定不能對徹夜做什麽。
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說能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啊!況且他還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哦不對,是壯男!
尉勉生怕自己一個沒有把持住,就一秒變大灰狼了,隻好很艱難的強迫自己將眼睛看向別的地方,隻是憑著感覺幫徹夜把睡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