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莫輝的死,她恨我,我沒話說,可是,她是因為梁逸的生死才願意待在我身邊的。”又是一杯酒下肚,酒再辣,也抵不住心中的苦,他不能容忍莫言心中有別的人。
“當初你把她強製留下來,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好好的兩人,卻扯出這樣的事,擱誰誰心裏都不好受,而且莫言的性格,偏偏什麽不在乎,卻惟獨在乎親人。
“是啊,我犯的罪,我承受著,我也願意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對我的怨恨消失。”似乎因為喝了酒,嶽淩的話比從前多了很多,心裏的苦也漸漸的說出來。
“有沒有想過,其實,你這樣強製她留在你身邊,反而會適得其反?!”幸問道。
“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見她去找梁逸啊!”嶽淩完全不能想像莫言和梁逸在一起的情景。
“其實,或許,你們兩個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好好的想想。”試探性的問道,幸知道嶽淩的執拗,很難說服,可是現在的情景,兩人這樣下去,根本就不能解決,反而會讓矛盾加深。
“而且,你難道不知道莫言的性子嗎,你這樣逼她,隻會讓她更反感,離開也許會……”
“不,她不能走,她走了,我怎麽辦?!”嶽淩想都沒想就拒絕,如果每天回到別墅,沒有了那麽一個小身影,整棟房子裏會是多麽的空曠,他如何能忍受那漫長的歲月?!
“嶽淩,你想想……”幸繼續勸說著,卻不料嶽淩再次打斷他。
“別說了,不可能,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嶽淩不想再聽幸的話,喝完最後一口酒,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夜色,有些場麵,他真的不能想,也不敢想。
如果莫言沒有出現,他或許還在那孤獨的房子裏忙碌著,可是,如今莫言出現了,帶離他走出那片冰冷,他的世界,有了陽光,無論如何,他不想再擁有那片寒冷!
暗門別墅裏,早已是一片黑暗,一寸的光芒都沒有,寒了嶽淩的心。一身酒氣的嶽淩,看著空曠曠的房子,由衷的覺得,似乎,自己的世界永遠都是那麽的黑,那麽的空,那麽的冷。
身上的外套不知什麽時候早已不見了,一件單薄的針織衫貼在熾熱的身體上,一點也不感覺到冷。
跌跌撞撞的上了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嶽淩隻知道自己的心裏很空,迫切的想要把它填滿,他急切的想要一個擁抱,來趕走這寂靜的夜裏的孤寂。
臥室的門被大力的推開,帶來的還有一陣濃烈的酒氣。莫言被這動靜給驚醒,循著聲音的源頭,入目的是單薄的嶽淩手扶著門,還特地搖了搖頭,看那樣子,似乎喝的不少。
隻是皺了皺眉,忍下了出口的關心,這樣的天氣,穿成這樣,還喝醉了,莫言想似乎自己沒有理由去關心他,畢竟這幅模樣,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
想要下床打開燈,雖說房間裏不黑,但這樣的黑暗,怕是嶽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手未觸及開關,下一秒,落在了一個霸道又強硬的懷抱中。
因為了喝了酒,嶽淩身上的幹淨的青草氣息早已經被酒味蓋住,衝入鼻中的都是這種濃烈的酒味,莫言不喜歡這樣的嶽淩,她心目中的嶽淩是英明冷酷中又帶些溫柔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小言,小言,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把你困在這裏是我不對,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能沒有你……”嘴裏胡亂的說著,此時的嶽淩是脆弱的,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什麽,一股腦的倒著自己的心裏話。
莫言又何曾見過這樣的嶽淩,脆弱、受傷,像一隻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