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老少交鋒
也許是因為沉重的心變得輕鬆,也許是顧陳遠昨日的體貼與憐惜,安若兮是一覺睡到大天亮。她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在顧陳遠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懶懶的起床。打開窗簾,居然又是一個大晴天,安若兮有些失望,她渴望下雪,那樣就可以跟顧陳遠一起看雪景了,可是這些天的天氣好得出乎意料。
“老婆,我難受!”顧陳遠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居然孩子氣的嘟著嘴。安若兮失笑著將窗簾拉上,然後回到**,不想被顧陳遠翻身壓下:“老婆,我還難受!”
安若兮立即了然了,這廝那一處的昂揚直挺挺的抵在她的花莖。昨晚顧陳遠破天荒的隻要了她一次,這不一大早起來就要求補回來了。安若兮嬌嗔的瞥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將他按倒在**,然後趴在他的耳邊魅惑著低語:“那我幫你!”
這一刻安若兮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妖精了,不過不同於以往,雖然臉上也是臊得通紅,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嘴上手上的動作。
解除了心靈的包袱才能毫無顧忌的愛,安若兮覺得自己虧欠了顧陳遠很多,不是因為自己被別人占有過,而是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沒真正地主動過,沒有真正主動的愛過他。
艾小愛上次在醫院就在她耳邊嘀咕了,“*是兩個人事情,趁沒有孩子,好好地享受沒有顧忌的互動!”
安若兮是個生手,所以一切的程序都隻是模仿顧陳遠的,生澀卻很用心。顧陳遠隱忍著極致的*讓這個小妖精在他的身上纏綿,緊密相連的時刻,他竟然也抑製不住的呻吟了出來,而這呻吟似乎成了催化劑,催促著安若兮瀑布傾瀉、溫熱縈繞!
就這樣丟了!顧陳遠簡直不敢相信。其實很多時候,男人的呻吟聲也會成為女人的催情劑!
安若兮感覺自己很沒用,這樣就渾身無力了?她倔強的在顧陳遠身上馳騁著。可是最後安若兮還是無能為力了,極致的渴望與欲求不滿,她無助的快要哭出來的。“洛,幫我!”
終究還是開了口,早已難耐的顧陳遠像是得到特赦令,一個翻身將妖嬈的人兒壓下,急速的馳騁讓那一處花澗冰山融化,春水潺潺。
安若兮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真空,身體裏卻是春風和煦,萬物複蘇。春暖花開。她覺得自己看到了天堂。柔和的光、潔白的雲以及觸手可及的太陽。無邊的舒爽漸漸退去。安若兮又開始在海麵上飄**,天旋地轉間,視線落到了床頭櫃的小方袋子上。
天哪,他們沒有用!
不僅是這一次。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反正從醫院的那晚起,他們都是親密接觸的!安若兮惴惴不安的抵住顧陳遠的馳騁,指指櫃子,卻被顧陳遠報複性的狠狠撞擊了一番,然後舔舐著她的耳蝸蠱惑道:“我們來造個小小洛!”
這樣的話和阻止不了的*最終俘虜了安若兮的理智。整個房間裏縈繞著愛的奏鳴曲。
洗完澡後,顧陳遠覺得神清氣爽,本來想喊醒安若兮的,但是看著她沉睡的容顏又有一些不忍,轉身進了衛生間打來一盆水。然後細心地將她的下身清洗幹淨。親了一口,滿意的給她穿上**塞進被子裏,這丫頭需要鍛煉啊!
顧陳遠下樓時,樓下隻有安康文一個人在看報紙,他頗有一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聲早安,沒想到安康文笑了笑,然後非常給力的來了一句:“不早了,太陽曬屁股了
。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顧陳遠連話都沒敢接,端起家政嫂送上來的早餐埋頭就吃,可是安康文再次語出驚人:“激烈運動後要細嚼慢咽!對胃好!”
顧陳遠簡直要被嗆到了,卻也隻是真的放緩了速度細嚼慢咽了。安康文不再說話,可是他總覺得安老爺子在盯著他,一抬頭果然發現安康文撲閃著家族遺傳的大眼睛看著他。顧陳遠被盯得愣住了,回回神再看,安康文手上的報紙居然是拿反了的。
看來這頓早餐是鴻門宴呀,安老爺子在這裏是專門等他來著。顧陳遠這般想著,可是卻是不開口,這時候誰先開了口,誰就失去了先機。在沒有確定安老爺子的目的之前,他決定沉默。
都說年輕人心浮氣躁,可是安康文卻不這麽認為,至少眼前的顧陳遠就淡定的很。這可不是安康文表揚他,他此時恨得牙癢癢呢,他篤定顧陳遠是看出了他別有目的的,可是這壞小子居然一聲不吭。比耐心,哼,老子磨性子的時候你娘都沒出生呢!
安康文狠狠的想著,然後正襟危坐準備看報,這才發現報紙拿反了,於是很是尷尬地咳了兩聲,將報紙顛了過來。
如此一來,顧陳遠更是篤定安老爺子這隻老狐狸是有所謀的。不緊不慢的吃了兩碗清粥,顧陳遠覺得自己得先發製人了,於是他站起來微微欠了欠身子,很是有禮貌的說道:“爺爺,若若累著了,我上去看看她醒了沒有!”
“嗯!嗯~哎,等一下!”本來還以為顧陳遠率先忍不住了,安康文本來還打算端端架子的,沒想到這下子丟下碗抹了嘴就打算開溜,這怎麽行,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開口呢!安康文連忙站起來喝住已經躥上了樓梯的顧陳遠:“回來,坐下!”
終於忍不住了!
顧陳遠一臉笑意的坐回了安康文麵前:“爺爺還有什麽事嗎?”
你這隻小狐狸,會猜不出我有事?安康文吹胡子瞪眼的,但是很快又一本正經的捋捋山羊胡道:“你憑什麽叫我爺爺?”
這話一出口,顧陳遠哪還有不明白之理!早知道是這件事情,他早就腆著臉湊上去了,要知道與安若兮訂婚就是他目前最渴望的事情。若不是一件接一件的意外,安若兮此時已經名正言順是他顧陳遠的人了,所以他比誰都急。
於是顧陳遠故意將內心的焦急擺到了臉上,再次懇求道:“爺爺,請允許我與若若訂婚!”
孺子可教也!
安康文很滿意顧陳遠給的這個台階:“我當然是同意的,但是你們已經錯過了訂婚的日子,那就得重挑日子了。我這裏倒有幾個好日子,你可以參詳參詳!”
安康文也著急啊,不論是從安若兮的個人幸福出發,還是從整個安家的大局出發,他總覺得要將這訂婚的事情辦好。他有些自嘲了,怎麽就跟臨死之前完成夙願一般急切呢!
呸呸呸,童言無忌!
呃,好吧,老來少老來少!
顧陳遠當然是得意非常,這安老爺子居然連日子都挑好了。他接過來看看了。總覺得這些日子太靠後了些。掏出手機一查,乖乖每個日子都是春節之後的!這可不行,他還打算訂了婚後接安若兮回洛苑過年呢
!給洛苑找一個女主人是他的夙願。
“爺爺,我覺得一月二十二的日子更好些!”顧陳遠將寫滿了日期的紙條還回去。小心翼翼的建議著。安康文沉思了半晌,嘴裏年年有詞,半晌嗬嗬一笑著回絕得很幹脆,這春節前就想將事情辦了?這小子知不知道禮節有多繁瑣!
“那可不行,按照w市的規矩,這訂婚典禮也是大事,禮節繁瑣著呢!你辦不來,也辦不好!”
“爺爺放心,我能辦好!”
“得了。你們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事急不來!”安康文其實也有些舍不得安若兮,做長輩的矛盾心理呀!
“能辦好,我保證!”
“不行,你拿什麽保證?辦不好會丟了我們安家的麵子,必須春節之後辦!”
“春節前必須辦。我必定能辦好。”
“不行,必須聽我的!否則想都別想!”
呃,這安老爺子打了一輩子的仗,當了大半輩子的將軍,發號了幾十年的命令,眼下見顧陳遠一味的跟他唱反調,居然臉紅脖子粗起來,說到最後竟然站起來,一隻手後別,一隻手將桌子拍的“砰砰”響,吹胡子瞪眼的怒不可及!
這一聲驚天動地,直讓樓上的沈碧心和安若兮跑了下來,家政嫂也是擔憂的站在一邊直勸。
“洛,你怎麽惹爺爺生氣了?快道歉!”
安若兮連忙扶著安康文坐下,然後給他順氣,這可是九十八歲的高齡啊!怎麽脾氣還這麽急躁呢,這要是血壓上來了怎麽得了!這樣一想,安若兮一邊催促顧陳遠,一邊翻箱倒櫃的找測壓器。
“這是我和若若的事情,日子就定在一月二十二號,絕不更改!至於爺爺所說的禮節,我一定會兼顧周全,請您放心!”
顧陳遠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一點步子也不退,很是謙恭的鞠了一個躬,一字一頓的表述得清楚明了。氣得安康文直哆嗦,這要是再早個幾十年,我鐵定崩了這個倔驢子!他努力的順著氣,側向一邊不再說話。
這都是什麽情況
?兩母女一陣眼神交流,安若兮又轉向了顧陳遠,卻見顧陳遠接過她手上的測壓器,然後跨步到安康文身邊蹲下。不緊不慢的裝電池、調儀器、套手臂,動作流暢自然而細致,本來安康文還氣鼓鼓的反抗來著,但是到最後居然安安靜靜的由著顧陳遠折騰了。
“低壓九十二,正常;高壓達到一百八了,安將軍,再氣下去我們可就要收拾收拾包袱了!”
“你小子又想怎麽著?收拾了東西帶安安私奔?你倒是敢!”
“那倒不至於,我們頂多收拾了東西送您老去醫院報到!”
安若兮他們當然知道到沒事了,看這一老一少,一個吹胡子瞪眼,一個碧波無痕,你來我往卻是互不相讓,頗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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