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緊張

“茜兮,我知道你內心很痛苦。我能夠體會,失去親人悲痛。如果,你要難受,就抱緊我,哭出來吧。”左桓軒用修長的手指,拂開茜兮蓋住眼睛的幾縷發絲。

水霧慢慢地浸上明亮的眼睛,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去,茜兮抱住左桓軒嚎啕大哭起來。

這麽久,茜兮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掉過眼淚,每次,都是背著別人,悄悄落淚。堅強的個性,不願意在人前表示內心的懦弱。其實,茜兮很想抱住一個人大哭一場。自己也隻是一個女子,也需要人來安慰。左桓軒的一番話,她再也忍不住了。

左桓軒任由她抱著,傾聽她哭聲中的憂傷與悲痛。

許久,茜兮慢慢地止住哭泣,抬起紅腫的淚眼,斷斷續續地說:“謝,謝,你,失禮了。我,心,好,多了。”

“來,我抱你上去。”左桓軒用力一把將茜兮托上水麵,放在池邊上,隨後,自己跳出遊泳池。

左桓軒用一張大浴巾將茜兮包住,輕輕擦拭她頭發上的水珠。

“你一個人,孤身在這城市。無聊時,可以來找我。我這裏,外人不多。我隨時歡迎。”

“以前,你也是對如兒小姐這麽說?”

左桓軒的手滯了滯,繼續幫茜兮擦拭,緊閉的性感嘴唇,一聲不吭。但,茜兮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隱忍與痛苦。如兒,一定是他心底塵封已久,不想觸摸的痛!此時,問他,就好像將已好的傷疤,重新撕開。

茜兮後悔得要命,她真的恨自己,怎麽就記不住林媽的交代!

“對不起。”茜兮用力地咬著嘴唇,內疚地低下頭。嬌嫩的嘴唇滲出了血絲。

左桓軒捧起茜兮如梨花般的小臉,認真地端詳,許久,幽幽地說:“你不是如兒,如兒也不是你。”

低下頭,舔去茜兮嘴唇上的血絲,“不要傷自己,我會心痛。來,到我房間去換衣服,避免著涼。”

回到房子,上了二樓。

左桓軒的房間幹淨典雅,有一股浪漫的書卷味。

拉開衣櫃,找出一件男式睡衣,聳聳肩,無奈地說:“我沒有女式衣服,你隻能穿這件了。把濕衣服換下,我讓林媽烘幹。”

茜兮拿著可以當長袍的睡衣,往身上比劃了一下,嘟嘟嘴說:“還有短的嗎?估計,我非絆摔了不可。”

左桓軒打量了一下茜兮的身材,雙手抱胸,調聊說:“可能我的襯衣,還可以將就。”

“襯衣就襯衣,總好過披毯子吧。”茜兮將睡衣放回衣櫃中,從裏麵找出了一件襯衣,拿到手中,進浴室換去了。

左桓軒看著茜兮的背影,眯著眼,笑了。

浴室裏。

一個可以躺下兩人的大浴缸,裏麵已經放好暖暖的洗澡水。

應該是林媽預先為左桓軒準備好的。

茜兮跨入浴缸,躺下,暖暖的水包圍著身體。

嗯,真舒服。

閉上眼睛,靜靜地躺著,不知不覺,打起盹來。

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茜兮,茜兮。你沒事吧。”左桓軒著急地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茜兮伸了個懶腰,長長呼一口氣,“沒事,你的浴缸真舒服。我要多躺一會。”

左桓軒在門外聽見,哈哈笑起來,“茜兮,如果你喜歡,每天來我這裏洗澡就行了。免費的,包你滿意,不過沒有按摩。如果需要按摩,我就勉為其難,為你打個下手吧。”

“你想得美。”茜兮嘟起嘴,回罵一句。從浴缸出來,擦幹水珠,將左桓軒的襯衣往身上一套。

咦,還不賴。

茜兮滿意地打開浴室的門,對靠在浴室旁的左桓軒眨了眨眼睛,“你擔心我?”

左桓軒走到茜兮的身邊,敲了敲茜兮的額頭,“擔心?我害怕無緣無故被掛上謀殺的罪名。”

茜兮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左桓軒笑著走入浴室。

茜兮無聊地四處張望,隨意地在房間裏走著。桌子上有一本散文書,從外表看,主人應該是經常翻閱的。

茜兮拿起書,隨手翻翻。突然,從書中掉下了一張相片。

茜兮撿起來,定睛一看,相片裏是一個笑容清甜的女孩子——戴著草帽,光著腳,踩在軟軟的沙灘上。女孩身後,是一片蔚藍的大海。

這是如兒嗎?

茜兮尋思著,聽見浴室的開門聲,趕緊將相片與書放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沙發上。

左桓軒圍著浴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冷不防看見坐在沙發上沉思地茜兮,笑笑,“想什麽?”

茜兮回神,壓住心中的淩亂,低低說:“沒什麽。”唉,看來,自己不易做賊,如今心虛得很。

左桓軒坐在茜兮身邊,定定地看著她,帶著絲絲壞笑,“你很緊張,怕我吃了你?”

“緊張?”暈,還不知道我是色女一枚!不過,茜兮抬頭,認真將他上上下下看一遍,點點頭,“身材還不錯,挺棒!我是真心誇獎的哦。”

“那,今晚就睡在這裏?”帶著極其的壞意,彎彎的眼線透露出他心底所想。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茜兮笑著說。對左桓軒,茜兮還是有些放心的,對吧?天知道!

“錯,沒有尾巴。隻是表達心裏所想而已。呆會喝醉,我可不能開車了。你不睡都不行了。”

茜兮大笑起來,一把抱住左桓軒,“哈,哈,還是你懂我的心,酒在哪裏?一醉方休!”

茜兮承認,左桓軒看到她今晚最想的事——就是用酒來麻醉自己。明天醒後,一切如初,她繼續做自己沒有做完的事。

今晚,她真的很需要一杯酒!

一杯讓她暫時忘掉一些事的酒。包括剛才那個女孩子嗎?茜兮心裏突然縮了縮。

柔軟的身體,微微地熱量,從接觸的肌膚傳來,左桓軒身體突然僵了一下。該死的茜兮,忘了自己襯衣下,是真空的!堅挺的乳/房,摩擦著他堅實的胸膛,無形的欲/火,開始撞擊著他的心田。

他啞暗地說:“茜兮,你快放開,我的忍耐力可沒那麽強。說不定,我要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