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解釋
一一八、解釋
夏帆蔫了,“那怎麽辦呀?那藥怎麽就下你身上了?如果是下在穆穆的身上,我就不用找人解決了。”
冷羽笑了,“如果真的把藥下在小穆的身上,你們天天在一起,難道你要每時每刻都和小穆做那種事嗎?”
“當然不要了,每時每刻都做的話,會死人的。”夏帆擺擺手,“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想想到底是誰對我們下的藥,又是為什麽要下在我和小羽的身上。”
考慮一會兒,冷羽說道,“隻有那兩個人值得懷疑,或者應該說隻有他近距離接觸過我們兩個人。”
“不可能。我救過他,他不會這樣對我的。”夏帆立馬否定冷羽的猜測。
“你的心裏也在懷疑他,不是嗎?否則你怎麽知道小羽說的是誰?” 冷穆走到夏帆的身邊,握著夏帆的手,“我知道這個猜測你無法接受,不如我們就努力搜集各種證據來推翻這個猜測,怎麽樣?”
夏帆很快就答應了,“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席非問清楚,看他最近是不是接觸了什麽奇怪的人。”
冷穆突然拉扯住夏帆,讓他保持安靜,“別動,外麵有打鬥的聲音。”
夏帆小聲地問道,“這不是晚上嗎,報警器怎麽沒響?”
冷羽解釋道,“就算是晚上,那些人現在隻是在診所外麵打鬥,陌生人隻有進到診所裏麵,也就是進到預警係統的探測範圍裏,報警器才會響。”
“哦,我們出去看看吧。”夏帆牽著冷穆的手走了出去,“總覺得今天晚上不太安寧。”
路過席弘和席非的房間時,冷穆特地注意了一下房間裏的動靜,聽到屋子裏兩個人平穩的呼吸聲,冷穆想他們大概已經睡著了。
三個人都從席弘和席非的房間走過後,屋子裏的席非睜開了眼睛,對依舊失去意識的席弘說道,“時間到了。再見。”
從後院來到前麵的診所裏,夏帆找了一扇窗戶,躲在窗簾的後麵,向外看。
冷羽站在離夏帆三米遠的另一扇窗戶的前麵,“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診所裏的窗戶已經被冷顏換過了,一到晚上,隻要不開燈,外麵的人就隻能看見黑乎乎的一片。窗戶還是隔音的,外麵的人也聽不到我們說話。”
“你這裏哪像一個診所呀,簡直是一個擁有完整防禦係統的城堡。”夏帆對身邊的冷穆說,“穆穆,我們將來的家要比這裏還好。”
“嗯,一定會的。”冷穆看向外麵打鬥的人,越看心越涼,冷丁竟是這麽快就找來了。
外麵是兩番人馬在打鬥,一番是冷丁派來的,另一番就是冷德恒派來的。
這算是屋子裏的三個人見過的最詭異的打鬥場麵了,冷丁派來的人身上都帶著槍,但是沒有人用;同樣的,冷德恒埋伏在外麵的人也沒有用他們身上帶著的麻醉槍。兩幫人好像在用拳腳功夫對拚,互不相讓,卻又同時做到盡量不傷著彼此。
“穆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他們這是演戲給你看的嗎?”夏帆實在是不能理解,隻好問身邊的冷穆。
冷穆說出自己的想法,“冷德恒應該吩咐過他派來的人不能弄傷冷丁的人;至於冷丁派來的人為什麽不動真格的,我想,冷丁隻是在給冷德恒最後一個機會。這場打鬥已經持續了十分鍾,以我對冷丁的了解,如果冷德恒堅持不收手的話,五分鍾後冷丁就會下令誅殺那些人。十五分鍾,是冷丁能給予的最大限度。”
“穆穆,我們現在不走的話,五分鍾之後就走不成了。”本來還抱著看戲心態的夏帆在聽完冷穆的分析後才意識到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於是想要和冷穆趕快去後院,翻牆逃跑。
“我們不走,”冷穆示意夏帆不要慌,“冷顏還沒有回來,我們走了,冷羽就危險了。”
這時冷羽開口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你們趕快走吧。”
黑暗中,冷穆看不清楚冷羽臉上堅定或者脆弱的表情,但是冷穆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丟下冷羽不管,所以冷穆堅決地說道,“不行,我們不會走的。既然我們還有五分鍾的時間,不如我們用來處理一個問題。”
走與不走對夏帆來說也沒什麽差別,所以夏帆問道,“什麽問題?”
“你的手鏈上有一個冉睿給你的信號幹擾器,是不是?”
“是啊,你怎麽知道?”
“因為冉睿暗中也給了我一個。”冷穆從懷裏拿出一個項鏈,“冷丁把我父母的照片給我,但是他在上麵安裝了最先進的竊聽器和定位器,我讓冷一檢查過,但是冷一居然沒有檢查出來。”
“那天我們去找冷風,我們身上產生的磁場與他身上的一個儀器相衝突,他當時就發現了,所以就給了我們各自一個信號幹擾器。隻要我們身上帶著這個幹擾器,任何人都無法追蹤到我們,可是我們剛到這裏,冷丁居然就派人來了。”
夏帆頓時明白過來,卻還是不敢相信,“真的是小非嗎?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冷穆看向夏帆的身後,“我們還有三分鍾的時間,不如就聽聽看他本人是怎麽解釋的。”
夏帆轉過頭,看見席非站在去後院的必經之路上。席非嫩白的皮膚好像在漆黑的環境裏發出淡淡的光,本應如天使般的身影如今在夏帆的眼裏就好似鬼魅一般。
透過“黑色”的空氣,席非和夏帆凝視著彼此的雙眼,卻始終沒有人說話。
冷穆提醒道,“還有兩分鍾。”
“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席非看著夏帆說道,“冷丁是我在半個小時之前通知的,你和冷羽身上的藥也是我下的,我覺得你應該得到幸福,但不是和冷穆少爺。總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冷穆少爺離開這裏,但是你救過我,我可以放你走。”
“是嗎?那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夏帆冷笑道,“可惜我要辜負你的好意了,穆穆不走,我也不會走的。”
“想走也來不及了。”診所的門突然被打開,報警器也在說話的人進來的那一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