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放水
一三一、放水
冷羽為席弘包紮著,但是一想到夏帆也許真的會活不過明天了,冷羽的眼淚就忍不住一顆一顆地落下來,落在席弘的傷口上,疼得席弘的身體一陣陣地發顫,但是卻隻能忍著。
冷顏見不得冷羽這副委屈自己的模樣,於是替冷羽擦幹眼淚,“別哭了。你很少哭的,怎麽今天像是開閘了?你這是明擺著要讓我心疼,你太狡猾了。好吧,我承認你贏了。那麽現在你告訴我,你和‘清髒’是什麽關係,如果它對你很重要,為了你,明天晚上我可以放水。”
“真的?”冷羽正好給席弘包紮完,手拿著剩下的幹淨紗布把自己的眼淚擦掉,“放水不也等於背叛冷家嗎?”
“冷家和你相比,就變得不重要了。就算我不答應,你求過我,因為對你的愧疚,明天晚上我也不可能好好地完成我的任務。還不如答應了你,我還能討你的歡心。”冷顏牽著冷羽的手,趴在冷羽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我最怕的是你一生氣,晚上就不讓我上床了,那我的小兄弟可就無家可歸了。”
聽到冷顏的甜言蜜語,冷羽雖然羞得臉紅撲撲的,但是卻笑得很開心,再加上眼睛裏還殘留的水汽,使冷羽整個人都變得魅惑起來,怎麽看就怎麽讓冷顏心動。
於是冷顏二話不說,捧起冷羽的臉,準備親上冷羽的唇。
但是……
“咳、咳。”
聽到席弘突然的咳嗽聲,冷羽下意識地推開冷顏,冷顏因為重心突然不穩而差點摔倒。
席弘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和剛才一樣,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席弘的話讓臉皮很厚的冷顏也覺得不自在起來,所以冷顏特意繼續問冷羽剛才的問題,好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小羽,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清髒’的關係。你說了,我才好決定該怎麽放水。”
冷羽言簡意賅地說道,“夏帆是‘清髒’的創建者,也就是你們圍攻的主要對象。現在你明白了吧,我不想讓夏帆死。”
“什麽?!”冷顏和席弘驚詫的聲音同時響起。
冷羽問席弘,“你居然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家少爺早就告訴過你了呢。具體說來,‘清髒’是夏帆和席央共同創立的,在創立之初,齊華和葉翌就加入了他們,成為‘清髒’的骨幹,也算是創建者。後來席央和夏帆之間出現了矛盾,席央就建立了‘禪’,並且離開了‘清髒’。”
“你早就知道了嗎?”冷顏問道,心裏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大部分的事情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這是冷羽在打昏護送自己的兩個人之前從他們的嘴裏套出的消息,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冷顏的。
“你今天出去,收獲不少啊。”在冷顏的意識裏,信息的收獲和危險永遠是成正比的。一想到冷羽有危險,這比被冷羽欺騙更加不能讓冷顏接受。
冷顏對冷羽露出危險的笑容,並且拍著冷羽的屁股,“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冷羽很配合地露出害怕的神情。
席弘有問題要問冷顏,所以不得不打斷正在調情的兩個人,“你剛才說黑道白道的人都要圍攻‘清髒’,究竟出了什麽事?”
“是出了一件大事。你應該知道,前一段時間,有很多的官員被殺手剜心而死,當時的矛頭已經被指向了‘清髒’。本來這兩天這個說法漸漸被淡忘,沒有想到昨天和今天上午,又有很多有背景的官員死於同樣的手法。消息一出來,黑白兩道都坐不住了。”
冷顏說完,又加上一句自己的看法,“這件事明擺著是在栽贓陷害,但是每個人都找不到‘清髒’被陷害的證據。”
“是冷丁,一定是冷丁幹的。”冷羽很肯定地說道,“一定是他在想盡辦法毀了夏帆。昨天冷丁帶走冷穆之前,他看夏帆的眼神就很不對勁,明明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有時卻又好像已經報過仇似的暢快。”
經冷羽這麽一說,冷顏和席弘也覺得冷丁真的很值得人懷疑。
“明天晚上該怎麽辦?”冷羽問冷顏。
“唉,”冷顏歎了一口氣,“如果是夏帆的話,就算背叛冷家,我也一定會救他出來的。你放心,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我不會讓你傷心的。”
席弘指出關鍵問題,“你一個人的力龖量太單薄,怎麽救?現在夏帆和少爺、席非待在一起,憑夏帆的義氣,他是不可能丟下少爺和席非獨自逃生的。到時候,你有能力救下三個人嗎?”
聽完席弘的分析,冷顏和冷羽都同時泄了氣。
“我知道了!”冷羽突然想起來,“有一個人,他一定會幫我們救夏帆的。我現在就去找他。”
冷顏跟著冷羽,“我不放心,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說走就走了,又剩下席弘一個人,看著依舊放在一邊的餐具,“你們走之前倒是先把餐具端走啊。”
冷羽拉著冷顏,並沒有直接出診所,而是回到他們自己的臥室,“我需要給你和自己化化妝。接下來我們要去找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和你算是對手。如果用真麵目,他的手下不一定歡迎我們,所以我們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了。”
“沒關係,反正我這個人早就交給你處理了,你怎麽弄都行。”冷顏壞笑說道,然後吻上冷羽的唇,繼續剛才被席弘打斷的“事業”。
“別鬧了,正事要緊。”冷羽拿著工具對著冷顏的臉,“來,讓我把你帥氣的臉化醜一點。”
冷顏頓時很高興,“原來我在你眼裏如此帥氣啊。”
“臭美。”
半個小時後,頂著兩副陌生臉孔的冷羽和冷顏離開了診所。
“你們的老板呢?”冷羽問吧台的調酒師,“我們要進行典當。”
“請兩位稍等。”調酒師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然後對冷羽和冷顏說道,“請兩位隨我來。”
冷羽對冷顏眨了眨眼,好像在說,看吧,化了妝就是方便。冷顏則對冷羽寵溺地笑了笑。
調酒師把冷羽和冷顏帶到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處就離開了。
冷羽在心裏說道,怎麽又是地下室,最近和地下室真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