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愛我吧五十五、毒刺

五十五、毒刺

頭疼得厲害,身上某處也疼得厲害,夏帆在睡夢中不停地翻身,睡得很不踏實。

“你醒了?”葉翌在外麵聽見夏帆翻身的聲音,於是進來看看。

“這是哪兒?”夏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周圍的事物有些熟悉,但是夏帆想不起來這是什麽地方。

葉翌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很快被掩飾下去,“這是我們的家,你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何況這是我的房間,你也隻進來過一次。”

夏帆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右手掌心的傷,“這傷口不大卻疼得要命,怪不得我連夢裏都能感覺到疼。”

葉翌走上前,把夏帆扶起來,並沒有把齊華故意給夏帆抹了很多消毒水的事情告訴他。夏帆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開始叫了起來,葉翌把枕頭豎起來,墊在夏帆的身後,“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飯。”

夏帆一臉鬱悶,拿掉身後的枕頭,然後下床,“我又不是女人在坐月子,隻不過是手流了一點血而已,別把我當做廢物。”

葉翌覺得很有意思,“好啊,不把你當廢物。那你會做飯嗎?”

“怎麽不會?最近我給穆穆做了很多呢,穆穆還說很好吃。”提到冷穆,夏帆的聲音明顯在發顫,但還是在葉翌麵前裝作一副因為會做飯而自豪的樣子。

“小帆,”葉翌抱著夏帆,“我真的希望有的時候你可以依賴我們一下,不要什麽都放在心裏,這樣不好。”

夏帆被葉翌抱著,也不掙脫,隻是眼眶裏有一滴淚快要支撐不住,即將落下來。夏帆閉上眼,笑出聲來,“你在說什麽啊?我沒上過學,有些太深奧的文字,我真的聽不懂。”

葉翌撫摸著夏帆的頭發,有些難過,“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咳咳,”齊華站在門口已經很久了,可是屋裏的兩個人都裝作沒發現自己,“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斷你們的調情時間,隻是我剛才出去得到了有關冷丁的新消息不得不立即告訴你們。”

葉翌放開夏帆,有些尷尬地看向齊華,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齊華的麵前,葉翌無論做什麽都覺得很不自在。

“什麽消息?”夏帆挑眉,用隨意的語氣問齊華,“沒有挑戰難度的事我可不做。”

齊華和葉翌在這一刻感覺到,不管昨天夏帆到底從光盤上看到了什麽,他們的老大,‘清髒’的創建者童子,那個用無所謂的態度領導他們打天下的夏帆真的回來了。

齊華難掩激動的心情,高興地說到,“你放心,絕對有難度。據可靠消息,冷丁要去花盤街參加花盤聚會。”

“這也算有難度?花盤街那麽亂,冷丁如果在外麵走著,一顆流彈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唉,沒有難度,老子沒興趣了。”夏帆無力地拍著自己的肚子,好餓。

“我去做飯。”葉翌走出房間,在門口經過齊華身邊時,葉翌聞到了一股不屬於他們三個人的味道,葉翌覺得很奇怪,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齊華的眼神一直追逐著離開的葉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齊華才轉過頭看向夏帆,“我說,老大,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

“剛才是你自己停頓了那麽長時間,我以為你已經把話說完了呢。” 夏帆準備去衛生間洗漱,“過來,幫老大我擠牙膏。”

齊華覺得自己居然能跟著夏帆混了整整三年,這真是一個奇跡。雖然齊華嘴裏說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還是走到衛生間幫夏帆擠了牙膏,順便幫夏帆洗洗臉。

“據非常可靠的消息,冷丁的模樣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我們不一定能夠認出來他,我說的高難度指的就是這個事情。”

夏帆一隻手脫掉身上的髒衣服,從衣櫃裏隨便拿出一件葉翌的衣服穿在身上,“為什麽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整容了?”

“據更加可靠的消息,冷丁沒有整容,隻是恢複到了他本來的麵貌。”齊華一邊說一邊幫夏帆穿衣服,葉翌的衣服,手感就是不一樣。

夏帆禁不住笑起來,“你哪裏來這麽多可靠消息?喂,齊華,你盯著我幹什麽?”

齊華看著夏帆,有些失神,“怪不得他喜歡你,你笑起來,真TMD好看。”

夏帆收起笑容,問齊華,“‘清髒’的前三條幫規是什麽?”

齊華瞬間緊繃著身體,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卻又不得不回答,“一不殺女人,二不殺孩子,三不說髒話。”

“真乖,記得這麽清楚。”夏帆拍拍齊華的頭,像哄孩子一般,“葉翌早就告訴過你們,從心理學方麵看,髒話對人有一定的暗示性,會引起人的暴力行為,我們雖然殺人,但是我們不提倡暴力。說髒話的懲罰是什麽,你還記得嗎,自己受罰去吧。”

“是,童子。”齊華準備去受罰,“受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報告。”

“說。”夏帆覺得齊華很有能力,出去一次居然能夠得到這麽多的消息。

“冷穆為了找你離開了LOP俱樂部。”齊華滿意地看著夏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然後離開,“我去受罰了。”

夏帆無力地坐在地麵上,一拳打在地上,手心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流出血。疼痛讓夏帆隱藏了一個早上的情緒終於迸發了出來,一聲聲地在心裏喊著,“穆穆,穆穆……”

夏帆決定,在殺掉冷丁之前不會見冷穆。因為,夏帆很怕,怕見到冷穆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更怕,冷穆知道自己看了光盤上的內容後,就會離開自己了。

冷丁就像是冷穆心上的一根毒刺,不拔,它就這樣侵蝕著冷穆,拔掉,冷穆的心上也會留下一個傷疤。而如今,冷丁的存在更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夏帆的左胸口上,壓得夏帆喘不過氣。

所以夏帆認為,隻要冷丁死了,自己和冷穆之間最大的心結就不存在了,那樣他們才有可能真的在一起。

“穆穆,等我一個月,等我殺掉冷丁。”夏帆對心裏的冷穆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