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典當
六十、典當
“再來一杯Eighth Pawnshop。”冷穆沒有回頭看身後的男人,隻是對麵前的少年調酒師說到。
也許是因為冷穆身後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這次少年調酒師竟然又打碎了幾個杯子,把酒送到冷穆麵前時,少年調酒師已經快要哭了出來。
冷穆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真是牛飲,浪費我的好酒。”冷穆身後的男人又說出一句話,然後坐到冷穆右邊的位置上:“說吧,你想典當什麽,用什麽典當。”
“你不用調查一下我的來曆嗎?”冷穆終於轉頭,看了男人一眼,果然是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冷穆。”男人自信地說到。
“原因呢?”
男人在苦笑:“夏帆曾經說過,冷穆很漂亮,比他還要漂亮。我一直在想,能讓夏帆神魂顛倒的漂亮到底是什麽程度,可是這個世界上比夏帆還要漂亮的人真的不多,剛才我從監視器裏看到你時,就猜想到你可能是冷穆。否則,隻憑一杯Eighth Pawnshop的典當交易,你以為我會親自出來嗎?”
冷穆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簡烈。”
簡烈皺著眉頭,慢慢伸出手來:“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認識你。”
冷穆想到,那天在‘簡愛’後麵的倉庫院子裏,簡烈強吻過夏帆,看來他不待見自己是因為夏帆吧。聽到對方直言不諱地說不想認識自己,冷穆也覺得無所謂,畢竟現在夏帆是自己的,至於簡烈,在冷穆的認知裏,和冷丁一樣,隻不過是個得不到心裏所愛的可憐人罷了。
兩手相握,輕輕碰觸之後就離開。簡烈突然笑了起來:“一個男人,手居然這麽軟,不知道你的力氣能不能在**滿足夏帆。”
冷穆覺得此時的簡烈就像是個被別人搶走玩具的小孩子,冷穆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出所料地聽到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男人們一致的驚歎聲音,就連簡烈也因為冷穆的微笑失神了幾秒鍾。
“這個問題你要問夏帆才好,他會告訴你我能不能滿足他。”冷穆湊到簡烈的耳邊,用一種極盡曖昧的語調說到:“莫非,簡烈簡大少爺也想嚐試一下我在**的功夫?”
冷穆滿意地看著簡烈有些惱怒地僵硬著身體,覺得終於報了那天簡烈強吻夏帆的仇了,於是便不再逗弄簡烈,正色說到:“走吧,找個僻靜的地方。”
冷穆走了幾步,發現簡烈依舊神色難堪地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冷穆突然意識到是自己剛才的話又嚇到他了:“我說找個僻靜的地方,是要談談我們典當交易,你想歪了。”
簡烈的臉色終於恢複正常,卻不敢看冷穆戲弄的雙眼:“我沒有想歪。我剛才隻是在想什麽地方適合談我們的交易。”
“知道了。”這裏的交易都有固定場所,根本不用再考慮,冷穆知道簡烈在為自己的失態找借口,隻不過冷穆不敢再開簡烈的玩笑,誰能想到簡家現在的一把手簡烈竟然是這樣的小孩心性,萬一惹惱了他,一會兒的交易就沒戲了。
‘典當交易’是‘簡愛’的一大特色,有所求的人來到‘簡愛’隻用點上一杯Eighth Pawnshop,然後就可以等著‘簡愛’裏的人上來接洽。所謂典當,古時候是手頭緊的人以物易錢,等到將來有錢時再以錢贖物的交易。但是在‘簡愛’裏,你所有被典當出去的用來交換的東西都不可能被贖回來。
簡烈覺得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因為一個顧客的典當交易,簡烈早上帶人去暗殺席央,結果一槍打過去,沒有打中席央,卻是席央身旁的清秀少年替他擋了一槍,算他席央好命,居然有人可以為他去死。看著那個清秀少年痛苦的樣子,簡烈一時心軟,居然讓席央給跑掉了。
中午回到花盤街,簡烈就想好好睡一覺,結果呢,簡清找到自己再一次告白,為了躲避簡清的糾纏不休,簡烈真的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最後還把簡清惹惱了,隻留下一句:“我要讓‘揀殺’的成員包括夏帆,終生以殺了你為目標。”然後狠狠地打了簡烈一巴掌,才離開了。
唉,女人不好惹。簡烈揉著自己的臉走到監控房,隨便找了一個沙發睡了起來,剛睡醒,就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少年走到吧台旁點了一杯Eighth Pawnshop。簡烈現在覺得後悔至極,本來該手下人去接洽的事情,自己非要親自去,真是自己送上門給情敵調戲。
冷穆跟著簡烈來到‘簡愛’的地下室,因為花盤主街道的地勢要比其它的街道高一些,所以‘簡愛’的地下室也不過是平常房子的一樓而已。
“坐吧。”簡烈也不管冷穆,自己先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
冷穆仔細觀察地下室的環境,突然有一種熟悉感,整個地下室以白色基調為主,黑色基調為輔,一些家具也簡單到不能在簡單:“這是夏帆負責裝修的嗎?”
簡烈露出妒忌的神色:“真的沒有想到,夏帆已經把你帶回他的家了。我就看不出來,你除了長得漂亮點,究竟還有什麽好的。”
冷穆反問到:“那在你的心裏,夏帆除了漂亮一點,還有什麽好的?”
談到夏帆,簡烈變得很溫柔:“他是個讓人可憐的孩子。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死了,三年前,他突然查到了害死他父母的人。這些年他很拚命,隻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可是他從來不說,我也從來不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報了仇。”
在和夏帆的關係上,冷穆一直覺得自己比簡烈占了上風,可是現在冷穆有些挫敗,冷穆從來不知道夏帆在為父母報仇的事情。
冷穆還想問更多夏帆的事情,卻聽到簡烈說:“談我們的交易吧。”
“我想讓你們殺一個人。”冷穆順從簡烈的話,轉入正題。
“說。”對於簡烈來說,殺人和喝水一樣,很簡單,而且每日必不可少。
“冷丁。”
“他不行。”簡烈神色微變。
冷穆知道簡烈不會輕易答應,於是拋出誘餌:“你不想知道我用什麽換冷丁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