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催眠
六十五、催眠
“好疼。”夏帆覺得自己的脖子疼得快要斷掉了,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夏帆卻聽見手腕上傳來嘩啦的聲音,然後發現自己的雙手分別被兩條鎖鏈固定著。
這是什麽情況?夏帆嚐試彎曲自己的膝蓋,還好,雖然雙腳也被鎖鏈鎖著,但是身上除了脖子很疼外,沒有一點傷。
夏帆這才意識到現下的處境,自己大概是被綁架了。對方把夏帆鎖在**,**還鋪著被褥之類的東西,軟軟的,讓人想陷進去,夏帆心想,對方對自己這個階下囚還算不錯,如果這個屋子不是那麽黑暗潮濕就更好了。
屋子裏沒有一絲光亮,夏帆討厭這樣的黑暗,或許是害怕這樣的黑暗。夏帆閉著眼睛,害怕一旦睜開眼就會看到自己曾經殺死的那些人來找自己複仇,雖然夏帆已經記不起他們的模樣。閉著眼,夏帆才可以肯定,整個屋子裏沒有別人,隻有自己。
平複好自己害怕的情緒,夏帆開始快速地思考著,自己明明是打算去救冷穆的,怎麽會被人抓到這裏的,也不知道冷穆現在怎麽樣了。
可惡,夏帆想起自己回到lop俱樂部後的情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冷丁入住lop俱樂部後,就憑冷丁昭著的臭名,也不可能還有那麽多客人在lop俱樂部裏消費,除非那些人和冷丁是一夥的,也就是說,夏帆進到lop俱樂部的一瞬間,冷丁就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裏,夏帆後悔極了,為什麽自己的心思就是沒有葉翌縝密?如果當時再多考慮一下,自己就不會傻到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去!也就不會在剛到二樓的時候就被人從背後打到脖子昏了過去。
如今,夏帆自顧不暇,該怎麽去救冷穆,又該怎麽去殺冷丁?
夏帆非常苦惱,卻無處發泄,想要打自己幾下解解氣,卻隻能聽到嘩啦的鎖鏈聲音。
好吧,夏帆泄氣了,就這樣吧,好困,也許睡一覺醒來之後會發現一切都是夢,夏帆抱著這樣的想法沉入睡夢中。
幾分鍾後,房間的燈亮了,有幾個人走進了房間。
“常雷,他不會醒吧?”走在最後的身穿白西裝的男人拿著濕手帕捂著鼻子,問那個已經走到夏帆身邊的年輕男人。
被稱為常雷的男人立即彎下腰恭敬地回答男人的問題:“席少爺,您請放心,隻要是我們以外的人待在這個屋子裏,都會沉睡過去。”
身穿白西裝的男人竟是差點被簡烈殺掉的席央。
“說的好聽,那他剛才怎麽醒了?”席央嗤之以鼻。
常雷慌忙說到:“這個,也許他是練武之人,體質不一樣。”
席央不再發問:“直接開始吧,別耽誤了最佳時機。如果你們誰敢壞事,那個人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
常雷擦掉頭上的虛汗,回答:“是的,少爺。”
席央拿出一把鑰匙,扔在常雷的麵前,常雷立即撿了起來,把夏帆手上和腳上的鎖鏈打開,然後吩咐身邊的幾個人:“開始吧。”
那幾個男人聽聞常雷的吩咐,從身上拿出一個鈴鐺,開始發出有規律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像是一種魔音能夠侵入人的大腦,就連站在門口處的席央也隨著鈴聲的頻率變得有些意識模糊。
常雷俯在夏帆的耳邊,用及其低沉與魅惑的聲音說到:“夏帆,夏帆,你能聽得到我嗎?”
雖然很微弱,但是常雷還是聽到了夏帆的那句“能”。
常雷接著說到:“夏帆,從現在開始,你要跟著我說話,你能做到嗎?”
“能。”這一次,夏帆的聲音比上一次大了許多。
常雷知道,自己的催眠術已經成功了一半,於是趁熱打鐵:“我,夏帆……”
十分鍾後,鈴聲慢慢地弱了下來,直到停止。
“少爺,我的任務完成了。”常雷走到站在門口的席央身前。
席央的額頭上有層層的細汗,看來為了忍受剛才的魔音費了不少的體力:“這麽簡單?他的能力也太差了吧。”
常雷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說實話:“少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夏帆在以前已經被人催眠過,所以我這次的任務才完成得這麽容易。”
席央聽完常雷的話後,走到夏帆的身邊,摸著夏帆的臉:“有意思,看來當初讓你跑了是正確的選擇。常雷,他還有多久能醒?”
“少爺,夏帆需要換一個屋子,八個小時之後會醒。”這個屋子,是他們專門用來給人催眠的,如果夏帆一直待在這個屋子裏,也許永遠都不會醒。
“嗯,那就快些換吧。”席央不耐煩地說到。
“少爺!少爺!”一個少年的焦急的聲音傳到這間屋子裏:“少爺,他醒了,他醒了!”
屋裏的席央快速地跑出去,搖晃著少年的肩膀:“小非,他真的醒了?”
小非被搖晃地快要吐了,但還是興奮地喊著:“少爺,他真的醒了!”
還沒等小非說完,席央已經跑走了。看著少爺消失的背影,小非笑了笑:“席央,也不過是凡人一個,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常雷抱著夏帆走出那個陰暗的房間,在門口遇到小非,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抱著夏帆到另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沒有看到小非突變的神色。
怎麽會是夏帆,小非不敢相信,當初自己在花盤街快要被打死的時候,是夏帆救了自己。那麽厲害的夏帆,怎麽會被少爺抓到了?
席央快速跑到一個房間門前,卻猶豫著不敢推開門。“咳、咳。”屋裏的咳嗽聲傳到門外,席央緊張地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席殊,你想做什麽?”席央看到席殊拚命想坐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席殊想起來那天有很多人想要殺少爺。
席殊虛弱的聲音讓席央心疼不已:“你替我擋了一槍,我怎麽會有事?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席央沒有想過,那麽膽小的席殊,竟然會撲到自己的身前,為自己擋下那一顆子彈。不得不承認,在看到席殊倒下,滿身汙血的那一刻,席央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李叔說,保護你是下人的職責。”席殊覺得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李叔了:“李叔在哪兒?我想見他,少爺,可以嗎?”
席央覺得鬱悶至極,在席殊昏迷時,自己想的那些他會賴上自己,或者是讓自己負責的那些事都沒有出現,看來自己在他的心裏永遠抵不過把他撫養長大的李叔。
席央雖不高興,還是對席殊說到:“等你傷好了,我就讓你見他。你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煮碗粥。”
“嗯。”席殊看著屋裏的擺設,很陌生,於是問席央:“少爺,我們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