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著你啊,一直愛著你! 4000 (落影阿芳定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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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棄妃夫滿堂,我愛著你啊,一直愛著你!【4000】(落影阿芳定情篇)

怎麽可以···”藍修芳聽聞山獸神的話,驚駭的心痛不已,再也顧不上其它,衝進來了竹海深處,也隻有藍家人才不會被這障眼法迷惑。愛夾答列

山獸神的意思是不是說,落櫻已經···已經···他不敢再想下去,隻能讓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

原來竹海的核心,穿過一片樹林,就能看到勝似仙境的地方又像一個神秘的莊園,與藍修芳站的樹林隻一溪之隔,小溪那邊草地上,遙遙站著的是威嚴神聖的山獸神,這座山的守護者。

一隻巨大的麋鹿,頸項處白色毛發很長很長,頭頂上的鹿角真的與傳說中的一樣,像一個盤開的大樹一般。

他的眼睛有一個拳頭那麽大,全黑像一塊黑色的鑽石一般閃耀,直直的看著前來的人榛。

山獸神不語,隻是有規律的不斷跺著左前蹄,一下一下,隨著他這般詭異的動作,藍修芳聽到一種不屬於人類語言的古語,喃喃猶如魔咒,不斷地有相同跺腳聲回應著山神獸。

藍修芳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嘛,但是那古老的獸語讓他頭皮發麻,心悸不已。循著那聲源看去,完全怔住了。

無數隻梅花鹿麵目猙獰的圍成一個圈,整齊的跺著前蹄,從喉嚨深處,摩擦出一種聲響,正是這古老的獸語胰。

他們那黑曜石般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滿虔誠,就像在進行某種儀式,而圈子裏麵,橫七豎八的是已經沒泥土吞沒的隻剩下一半的肢體,白衣白袍不用想也知道是冰聖宮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藍修芳的雙眼牢牢地釘在不遠處的一人身上,不錯,那人正是落影。

她已經深陷泥土裏,泥土還在繼續吞沒,已經到了落影的大腿根部,她卻一動不動,仿佛被某種東西定住了一般,一手拿著鬼麵,一手護著小腹,滿臉淚痕,雙眸充滿恐懼,在與自己眼神相對的那一刻,閃現出異常希望的光芒。

“落櫻···不怕,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藍修芳衝上前,卻被梅花鹿們擋在了外麵。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冰聖宮人已經被吞噬殆盡,大地合上缺口,還能清晰的聽到泥土下麵骨頭被碾壓折斷的聲音。

落影從沒這般無助過,也許以前孑身一人無所畏懼,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有孩子,有夫君,有親人,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所以她也成了膽小鬼,當鬼麵在這群古怪的動物麵前都失去威力時,她變得恐慌。

現在她不能動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隻有看著泥土一寸一寸的將自己吞沒!這是何等的恐懼,等死的感覺···

但是,她不希望有人來救她,因為她早在進入這片竹林時的一瞬間就看見了是石碑上的警告語,是她太愚蠢,竟然會認為,靠著幽冥鬼麵會所向披靡。他們來了也隻有跟她一起陪葬,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希望他們都好好活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都不能忘記這句話!

當一身藍袍闖進她的視線裏時,她真的快要喜瘋了,真的一點也不誇張,完全是看到救星的感覺,心裏的希望一下子由小火苗躥成了熊熊大火,因為藍修芳他行動自如,依舊來去如風。1

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落影心裏卻認定,藍修芳一定是那個能把她安全救出去的人。

藍修芳試了多次均不得手,簡直就像一個無形的銅牆鐵壁。最後用上了蠻力,不停地捶打衝撞,身上到處是傷,就算再狼狽再疼痛,他也無所謂。

時間卻沒有因為他的拚命而停留,他不停地安慰落影,卻看見落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泥土就像無情的食人魔已經吞沒到了落影的小腹。

藍修芳筋疲力竭跪在了山獸神的麵前,隻剩下苦苦的哀求。落影眼眶裏蓄滿淚水,她從來不知道,藍修芳為了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她似乎有些明白大姐那句話的意思了,‘那小子對別人沒句實話,對你也許會不同!’

是這樣的嗎?阿芳···對你來說,我是特別的?因為我,讓一向風流倜儻的你變成這般狼狽的模樣你也無所謂嗎?因為我,讓一向孤傲的你像別人下跪磕破頭也都無所謂嗎?

人類在神仙的麵前,力量是多麽的渺小啊,但是就算是神仙那又如何,神仙就能濫殺無辜嗎?

藍修芳再也沒了公子玉如蘭的模樣,乞求不成,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憤怒悲傷絕望,他看到落影就在他的麵一點一點的陷入了土裏麵,他來不及說愛的人,準備一輩子藏在心裏的人,以後再也看不見了,再也聽不見了,他的那句‘我愛著你’衝破喉嚨,終於說出了口。

我愛著你啊,一直愛著你!

落影雖然不能動,聽到這嘶啞的吼聲,這是她聽過的最美的幾個字,在最後一刻她對著他滿眼的笑意,那笑伴著淚光閃閃發光,像燒紅的鐵一樣烙在他的心上,疼的撕心裂肺,直到再也看不見,藍修芳絕望的閉上了眼。

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無論他曾多麽希望兩個人之間多些交集就好了,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隻要是能讓一個人記得另一個人一輩子的事情就好。

但是,他卻一再因為自己,因為爹爹,刻意疏遠落影,刻意的保持距離,就像普通朋友,但是現在他後悔了,她走了,什麽也沒留下,他和她之間,什麽也沒留下!

藍修芳失魂的癱坐在地上,人沒了,什麽都沒有了,這般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藍修芳撿起掉在腳邊的白羽扇,扇骨剛才用上內力打折了不少,不作多想,手腕翻轉,白色羽毛下藏著鋒利的刀刃,劃過脖頸,血濺白羽扇。

可是原本噴湧而出的鮮血,一瞬間凝固住了,一條極細極薄的冰迅速覆蓋在了傷口上,阻止了大出血。

此時趕來的禦雪,也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身上哪裏還看得出穿的是白絨衣的模樣,發帶上的毛球也是七零八落的。可想而知,為了找到進來的路吃了不少苦頭。

禦雪衝過來,她不敢動阿芳,她怕那層冰輕易地就碎掉,血就會再也封不住了。“阿芳,阿芳,你怎麽這麽傻,你怎麽可以做傻事···嗚嗚嗚···阿芳!”禦雪從來隻是笑,笑的天真笑的無邪,從來沒有哭的這般無助,此時才可以真的看出,她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啊。

“傻丫頭,不哭,你落櫻姐姐沒了,我也要走了,我想一直跟著她啊!”阿芳吃力安撫著禦雪,卻不想被封住的血回流,衝破割斷的血管從口鼻流了出來。

“姐姐不在,還有我呀,禦雪會一直陪著阿芳的,嗚嗚嗚···所以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禦雪淚眼模糊,早已看不清,卻還拚命地為藍修芳擦著嘴角的血。

“不···我隻想陪著她,隻要她。丫頭你有你的幸福,天底下再也沒有像你這般善良的人了,如雪一般幹淨的心靈,你一定會遇到一個,像我愛你落櫻姐姐一樣,一心一意愛著你的人,一定會···會···”藍修芳慢慢的閉上了眼,沒了氣息。

“不要···嗚嗚嗚···禦雪也隻要陪在阿芳的身邊就好啊···”禦雪哭的肝腸寸斷,抬頭四顧也找不到落櫻的身影,這下更哭的絕望至極!

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還能感覺到一陣陰冷,禦雪脊背發涼的抬起頭,驚恐的看著麵前一個類似透明的物體,準確的說是鬼魂,是阿芳的嗎?

“小姑娘,別哭了!他會沒事的!”

“你是什麽人?”禦雪抽抽搭搭的問道,這個人與阿芳長得真像啊,但是看上去卻老很多。

“我是這癡情小子的祖宗啊!”

“先祖回神?!”禦雪驚訝的叫道。

“不錯哦,你這女娃娃懂得的不少嘛,難怪雪魄認主,當真是個好娃娃!”自稱是阿芳先祖的鬼魂看看禦雪又看看藍修芳,嘖嘖嘖,搞成這副慘兮兮的模樣。

“那您快救救阿芳,救救落櫻姐姐,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先祖回神是因為藍修芳的血,藍家後人受到這片土地的庇護,是不允許血濺當場的,如今還死了一個嫡親子孫!

“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朝歌!”先祖一轉身對著遠處依舊威嚴的麋鹿山獸神道。

“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哼,是他們該死,擅闖禁地!”山獸神開口說話了,竟然變成了好聽的女聲。

“但是,你殘害生命,亂殺無辜,就是你的不對!”先祖劍眉緊蹙,有些微怒。

“我並沒有亂殺無辜,你的子孫並不是我殺的!”那名做朝歌的山獸神依舊不肯認錯。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依舊是罪孽深重啊,還有那名做落櫻的丫頭,腹中胎兒,他們總該是無辜的吧,而你呢,你卻讓她們母子命喪黃泉!朝歌···你當真糊塗啊!你說你要修仙,就是這般修煉的?”

“你還說過你會等我呢,你也是沒信守承諾啊!”朝歌聲音有些倔強、有些哽咽。

“朝歌,這個問題我們說過很多遍了,人有生老病死,我老了自然會有離開的一天,你要修仙,自然是不老不死!”

“你胡說,你是我看上的人,怎麽可能會死,你分明是不守承諾!”

赤果果的胡攪蠻纏?禦雪開始有點糊塗,現在卻越來越明白了,這是···小兩口在吵架啊,而且這架吵得曠世持久···從鹿精和人,再到山獸神和鬼魂···

“呃···麻煩兩位快些得出個結論,一定要救救阿芳和落櫻姐姐呀!”禦雪雪亮的大眼睛,弱弱的打斷他們。

“唉···朝歌,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救他們!”先祖無奈一歎。

“我隻要你信守承諾!”

“我是已死之人,你是仙,我不能陪在你身邊!”

“哼,那我就是不救他們!”

咬牙切齒···有木有,禦雪摟著阿芳的身體,明顯的感覺冷掉了,冬天天氣寒冷,冷的很快。

“那我答應你,我用這副鬼魂模樣永遠站在這裏陪著你可好?”祖先輕聲哄道,當真就像情人之間。

“好!但是陽氣會讓你越來越虛弱的呀!”

“不怕,白天我就躲在竹林裏,等到晚上再來這裏看你!”

金光燦燦,五彩纏繞,仙氣彌漫,那名做朝歌的山獸神化作了一位翩翩少女,鵝黃色衣裙,就像她是麋鹿時的毛發顏色,手臂上纏繞的絲帶隨著墨發飄飄,一雙大眼睛如黑色水晶一般閃閃發亮。

隻幾個動作,便驅散了小梅花鹿們,纖手往上一抬,原本被埋在地底的落影,就像雨後春筍,噗的一下冒了出來,慢慢的,直至全部冒出地麵。

禦雪跑過去抱起落影,將她放到了阿芳身邊,他們的臉從未挨得如此近過,雖然都慘不忍睹,但是真的很配,很有夫妻相,禦雪此時心裏由衷的這樣覺得。

那叫朝歌的仙女,在小溪的對岸跳起了舞,整個竹海的生靈都被召喚過來,隨著她起舞歡歌,這遠遠比梅花鹿猙獰著殺人要歡樂多了。

無數的靈氣被從小動物們身上剝離,凝聚,從星星點點到很大一顆閃著溫和的光的珠子,慢慢的進入了兩人的胸膛。兩人周身被一股溫暖祥和的金光包圍,從心口一直向外,包裹著全身。

禦雪驚奇地發現,他們兩個原本灰敗的肌膚,慢慢有了生氣,麵色也好轉了,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直到完全恢複,此時這般相偎依的躺著,就像是在自個家裏睡著了一般安詳,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禦雪捂著嘴忍不住哭泣,是喜悅、是心酸,為了落櫻、為了阿芳,也為了自己。

她想她是時候可以放心了,因為···因為她不用在幫助阿芳了,他已經做到了,勇敢的表達出來,以往那些心酸悲傷的回憶,就讓它像這雪花兒一般隨風去吧!

還有···還有她的情,她對阿芳的心疼,也都一起飄散吧!她想著,就讓大家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算自己是一個人也無所謂,隻要在他們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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