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先下了黑手!

,有人先下了黑手!

上官雲磊從來不知道落影與自己的姑姑之間,竟然還有殺父之仇,他隻是聽到禦雪說過,姑姑想要落影的一件寶貝。愛睍蓴璩

隻是,他不知道落影和上官婉兒之間不隻是殺父之仇這麽簡單!

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這兩個女人,都是強悍到不像人類的人,如果真打起來,怕是誰都攔不下來,非打得兩敗俱傷不可,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後悔?你不死才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落影強忍著怒意,她與上官婉兒的相遇,與她以往預想的全都不一樣,太過突然,應該說她還沒有走好準備。

“哦?那你是想現在來殺我還是想隨便挑個日子?無論何時,本宗主都奉陪!不過,隻怕???對我有這麽強烈的憎恨好麽,就算你如此執著,也還要再忍受幾個月吧,因為???“上官婉兒危險的眯起雙眸,嘴角翹起詭異的弧度,說著話,目光移向了落影的肚子,笑得一臉莫測榛!

落影一驚,大麋裏的小手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的同時後退了一步。大麋已經很好地遮住了落影較小的身材,就算肚子微微隆起,但是從外在,根本看不出來,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上官雲磊不明所以的來回看著兩個人,連他都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僵持著似乎誰再動一下就真的要開打,他知道落影厲害,但是,落影不知道他姑姑到底有多厲害,那是神一般的人物。

他也是遊曆過許多地方的人,也見識過許多武功高絕的世外高人,但是,迄今為止,姑姑仍然是他見過的最為厲害的一個憶!

“見鬼!有人先下了黑手!”這時候,在這隻能聽聞老皇帝粗重的喘息聲寢宮裏,子涵突然沉聲道。

大家似乎這時才從落影與上官婉兒兩人身上抽回了神,看向龍榻旁的神醫沐子涵!

“你說什麽?!”上官婉兒聽聞子涵的話中意思,柳眉倒豎,怒目衝上前扯過子涵的領口,質問道。

子涵是坐著的,上官婉兒本就不高,這一拉氣力之大,連子涵都無法抗拒,也來不及抗拒,直接跪了下去,落影眼疾手快,閃身衝過去運用內力扶住了子涵。

子涵也有些著惱,白淨的俊臉有些惱紅,毫不懼怕一把拍開上官婉兒的手,理也不理她,又回身坐回了椅子上。

一邊熟練迅速的掏出裹著銀針的布袋,一邊冷聲的道,“有人對皇上下了黑手,現在不救就來不及了!你若是想看見皇上現在就死在龍榻上,那就再繼續糾纏!”

子涵向來溫潤如玉,仙人之姿,淡漠的很,他現在也急了,就算說出的話尖酸,卻也讓人不敢違背,上官婉兒隻是憋著一肚子火,卻是不敢再做聲了。

老皇帝麵色蠟黃之中隱隱透著灰敗之色,深紫色的嘴唇微張,裏麵隨著喘息聲,不斷向外呼出難聞的惡臭!

那是長期和草藥汁液的下場,那些苦澀難聞的藥汁下肚卻是不吸收不消化不流動,全部積攢在老皇帝的肚子裏,日積月累就在肚子變成了仿若臭水溝一樣的存在,要不老皇帝的肚子看上去圓圓鼓鼓的,就算隔著明黃的裹衣也能看得清楚。

一屋子人靜默的大氣都不敢穿,落影站在子涵身後,卻被子涵告知離遠一點,龍榻邊的空氣太渾濁了。雖然子涵隻是對落影如此說,可是,其他人一聽,也連忙散了開去。

那些下黑手的人太過自以為是,自以為百密不疏,以為萬無一失,絕對不會被發現,就算發下了也治不好,老皇帝必死無疑。

神醫不是浪得虛名的,隻見子涵將白布帶平鋪在榻邊,裏麵玲琅滿目的銀針閃著冷光。如玉的瑩白手指快速準確的抽出各式銀針,毫不猶豫,飛快的插在老皇帝的穴位上,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就連一旁的上官婉兒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由得對沐子涵刮目相看!

此人當真稱得起神醫的名號,那千佛手並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老皇帝就被子涵紮的跟刺蝟一樣了,很多危險生僻的穴位也無一例外的被插上了銀針。

子涵在老皇帝兩腳的大拇指與食指中間插上了最後兩根銀針,又開始拔針!

拔針卻並不像紮針時那麽快速了,相反的要慢慢的一點點將針尖攆出來。第一根銀針出來了,原本臃腫褶皺的皮膚上多出了一個紫黑的小圓洞,就像開采石油的洞口,隨著針尖離開的一瞬間,從裏麵源源不斷的冒出了濃稠的腥臭的黑血!

隨著銀針越拔越多,老皇帝就像一個漏水的篩子,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針孔都往外冒著黑漿,黑色的粘液迅速的侵染了老皇帝全身,完全看不出人形了,連明黃的裹衣也全部染成了黑色,黏在身上。

“來人,迅速準備給皇上沐浴!”子涵收起最後一根銀針,心裏歎了口氣。

隨著這一聲喊,有四個小太監立刻上前來,想抬起皇上,因為皇上的寢宮後麵就是天然溫泉。

“不必了,直接搬浴湯來,要用井裏打上來的新鮮水燒製!”子涵一揮手,攔下了四人,吩咐道。

那四任愣了愣,看向一旁負手而立的上官婉兒,像是在詢問。

上官婉兒蹙了蹙眉,看向一臉認真地沐子涵,本來直接去溫泉效果會更快更好,何必舍近求遠,看來一定有其中的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四個人按照子涵的吩咐下去了,並拿著子涵開出的藥方去了太醫院。

上官婉兒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要是不知道的人,真的會被她這副純真的提啊是麵孔所騙。

“玲兒!”上官婉兒就這樣看著所有人眼都不眨一下,紅唇輕啟喊了個名字。

隨著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響聲,猶如上好的銅鈴發出‘叮鈴鈴’的碰撞聲,聲音猶如清泉讓人身心沉靜。

“宗主!”伴隨著輕悅的鈴聲,一個女子的聲音答道,她的聲音竟也如這鈴聲般清脆悅耳。

“去查!”上官婉兒隻吐出兩個字。“玲兒領命!”好聽的女音說完就再也沒想起過。

不得不佩服宮裏的人辦事效率就是快,不一會兒四隻大浴桶就被眾多小太監抬了上來,後麵還跟來了一大群禦醫。

禦醫並未被告知今日之事,所以當手中拿著那張小太監送過去的藥方時,驚疑不已,猜想到底是何人會開出這等膽大的藥方,詢問了來送信的小太監,驚聞了寢殿發生的事,不敢怠慢,連忙按照藥方絲毫不差的抓了藥,包給了小太監,也跟著一起趕了過來。

浴桶被放在三四米長的巨大屏風後麵,一字排開,子涵拿著包好的藥,按計量不同分別放入四個浴桶中,叫人將滿身腥臭的老皇帝包好抬了過來,按照他的指示放進了第一個浴桶。

眾人皆在外等候著,那些來人不認識落影,隻給上官雲磊和上官婉兒請了安,尤其是麵對上官婉兒的突然來訪,表現的誠惶誠恐。

上官雲嬴依舊麵不改色,鎮定的站在人群中,麗妃卻早就被抬回了寢宮治腿去了。

就在眾人等著泡藥浴的老皇帝時,那個被叫做玲兒的女聲再次響起了,不過最先聽見的還是那輕悅的鈴聲。

“宗主,事情查清楚了!”

“哦?用了這麽久?如何?”上官婉兒似乎有所不滿,沒有微蹙,詢問道。

“依據神醫所說,玲兒去查看了溫泉,發現裏麵並無毒!”原來那個什麽臉都看不見的玲兒是去查溫泉了啊!

“肯定嗎?”

“肯定!但是,玲兒又去了此處溫泉的源頭,寢宮後的樂喜山,發現了那裏同樣的溫泉中,卻多出了一隻一指長的白蛇!”

“一指長的白蛇?”將蠱毒運用的出神入化的上官婉兒豈會不知一指長的白蛇是什麽!但是她竟沒有看出,皇兄是中了此種蛇的劇毒!真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簡直氣死人了。

喜怒不形於色的上官婉兒此刻也是真的怒了,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找死!

“玲兒發現,那白蛇已經在那裏好一段時間了,水質起了明顯的變化,玲兒帶回了一些,請宗主過目???”玲兒這樣說著,竟然真的從上官婉兒身後的空氣中,多出了一隻小手,手上拿著個小瓷瓶,那手竟比瓷瓶還白上幾分,幾乎能透過那皮膚看見裏麵娟娟流淌著的鮮紅的血液!

上官婉兒接過瓷瓶,打開木塞,隻是稍微聞了聞,便已經有了結論,蓋好瓶塞,塞進了袖子裏。

“做的不錯,退下吧!”上官婉兒臉色越來越黑,從她的聲音都聽得出,她真的生氣了,而且在極力忍者。

“玲兒遵命!”就像此人從未存在過一般,從始至終都未露過麵。

老皇帝那邊才進行到第二個浴桶,還要不久!

上官婉兒轉身坐下,直直的看向人群之後的上官雲嬴,聲音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生生的切割著每個人**在外的肌膚。

“說吧,是你幹的,還是你那自以為是的母妃幹的?!”上官婉兒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

眾人順著上官婉兒的目光,自動向後退去,人群被從中間分成了兩撥,空出一大塊地方,一眼便看見了後方站在正中間的上官雲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