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被救後
轉眼間,初冬之際,觀望遠處的群峰,一片白色,惟獨天赤山一角,四季如春,妙語花香,白霧繚繞,連被密雲遮住的太陽,也隻出現在這裏,仿佛真實存在的仙山。
幾隻白鶴亮翅,盤旋在遠處的天極端,不停的鳴叫著,一座湖水環繞的閣樓前,一名白衣絕色女子與一名俊美剛毅的男子怒火衝天般的爭吵著。
“南宮煜,如今,你傷也好了,毒也解了,你我互不相幹,這是早已說好了的,現在,你竟然想反悔?想不到你堂堂男兒,說話竟如同放屁”。
“水漣月,不要以為你救了本王就可以對本王這般大呼小叫,說到底,你依然是煜王王妃,無論走到哪裏,你都是,這是你一輩子也拋不開,拿不掉的”。
“嗬,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呢,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水漣月頓時輕挑眉眼,伸出手來,輕蔑的看向南宮煜。
“拿什麽”?南宮煜微微一怔,疑惑的望著水漣月。
“休書啊,你趕緊休了我,從此一拍兩散,天各一方”。
“你......”,南宮煜聞言,冷峻的臉頓時一黑,周身的散發著冰冷的寒意,這個該死的女人,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竟然讓他休了她?女子若被休掉,便會名譽受損,受千夫所指,她....想到這,他蹙眉緊緊地攥住拳頭,而手指也因此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水漣月卻不以為然,挑釁道:“你這麽不願意休了我,莫不是愛上我了”?
那言語中帶著一絲嘲諷之意,南宮煜豈會聽不出來,當初她嫁他,本應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可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讓這原本的平靜被打破,她恨他,討厭他,他看得出來,而他呢?從最開始的懷疑厭惡,冷語相加,到如今心一點一點的沉淪而不自知。
是後悔?不,他從不後悔,若非多年的冷血與謹慎,他也斷不會活到現在。
望著水漣月那絕美的容顏,兩彎黛色的眉,一雙鳳眸盈盈如水,可卻流露著濃烈的冷意,拒人千裏,那雙紅唇,如成熟的櫻桃一般鮮豔誘人,可唇畔卻帶著淡淡的諷刺,無論是冷意還是諷刺,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僅僅隻是對他而已。
每當看到她笑著與聽雪談天南地北,聽著那清脆如鈴的笑聲,那麽的真實,那麽的純粹,他便全身血液逆流,心口處仿佛針紮一般難受,恨不能衝上去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不讓任何人碰她,看她。
直到那一夜,花芮對她下的毒發作了。
她強忍著全身的燥熱,一陣風般的離開閣樓,他察覺出不對勁,也跟了出去,卻不料她竟然跑到山腳下的冰湖裏跳了進去。
他躲在一旁看了很久,不知道水漣月要做什麽,直到湖麵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他這才來到湖邊,顧不得許多,猛地跳了進去。
她蜷縮在冰冷的湖水裏,全身不住的顫抖,直到他靠近她,水漣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撲進他的懷裏,像是饑渴了很久的難民,突然間找到了生命的源泉,是那樣的迫不及待。
可這是在湖水裏,等他將水漣月拖上岸,卻發現水漣月依然抱著他,那剔透白皙的小臉不停的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小嘴找尋著什麽,猛然間,那櫻唇觸碰到他的脖頸,一陣電流襲過般,惹得他全身微顫,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而來,小腹一股熱流湧出。
他不停的喚她的名字,而她似乎聽不到,隻是在他身上**一氣,當他看到她迷離的雙眸時,這才發覺,她怕是中了mei藥。
“嘶.....”,正當他不知所措時,衣襟被撕破,連同裏麵的白色褻衣也被扯破,露出剛強有力的胸肌,因為被水漣月挑起了無名之火,他並不覺得冷,身體內的熱流不停的外冒。
他伸出雙臂,緩緩抬起水漣月那張小臉兒,鳳眸半眯,迷離失色,湖水浸透衣衫,露出白皙誘人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那雙櫻唇,帶著淡淡的粉嫩,讓人忍不住想去采摘,極其撩人心懷,恰恰就是這樣的她,更加讓他怦然心動。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團火熱壓住了他的唇,不由分說,啟開他的牙齒,舌尖如靈蛇般鑽了進去,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揮,撥開了她的衣衫,少女的胴體顯露無疑,在月色下,晶瑩剔透,如凝脂絲滑柔嫩。
他雖是王爺,但這麽多年,卻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生澀之極,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水漣月竟然如此熟悉,很輕易的便帶動了他,當他刺入的刹那間,她的表情很痛苦,卻仍然不住的渴望,點點血漬落在了兩個人的白色褻衣上,晃了他的眼。
她,竟然還是個處子。
她,竟然成為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了。
內心不住的雀躍著,他知道,這代表了什麽。
當她疲倦的倒在他的懷中,望著那張如同琉璃娃娃般精致絕美的小臉兒時,他癡癡的笑了半宿。
原本他以為一切都可以理所當然時,事後,她卻毫不猶豫,狠心絕情的告訴他:無所謂,即便沒有他,也會有另一個人為她解毒。
他憤怒不已,看到她毅然決然的身影,心,猶如萬箭穿心般,撕裂的疼痛。
回憶中斷,他憤恨的望著水漣月那張漠然卻諷刺的表情,狠狠說道:“你休想從本王的身邊逃走,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對於水漣月剛剛說的那句話,他沒有給予正麵回答,轉身拂袖氣衝衝的朝著閣樓走去。
水漣月望著南宮煜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輕點腳尖,踏著湖麵向對麵飛去。
她又豈會不明白南宮煜的意思,怕是真的愛上她了,可惜,男人,愛情,是她這輩子都不會觸碰的東西,就像她前世臨死前所想:愛情這條路,最終是不歸路,付出真心的那個人,必定會連死都沒有葬身的地方。
愛情,是毒藥,會麻痹她的神經,讓她不再敏銳,不再鋒利。
而男人,卻是最致命的利器,會是她生命的終結者。
離開閣樓,水漣月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一片綠地,前方不遠處,聽雪半蹲著身子,如玉般的指尖靈活的翻著土壤,為那些草藥鬆土施肥,雪白的衣袍並未因鬆土而染塵,知道身後來人,手上卻沒有停下動作,隻是淡淡的問道:“怎麽?又吵架了”?
水漣月一努嘴,將怒火壓了下去,走上前去坐在一旁的木樁上,漠然道:“南宮煜那家夥還真有意思,以為不給我休書我就沒辦法了嗎?哼,真是可笑愚昧”。
聽雪身形一僵,一抹莫名之色在他的雙眸裏一閃而過,隨後又很好的掩飾住,抬起頭看向水漣月,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玉容,帶著春風般溫暖的笑意說道:“煜王乃天之驕子,人中之龍,你已嫁他,他又對你愛慕,其實......”。
沒等聽雪說完,水漣月冷冷的打斷他,“他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
話音剛落,她猛然間察覺到自己剛剛語氣不善,似乎嚇到了麵前的玉人兒,頓時臉色緩了幾分,急忙解釋道:“聽雪,你別誤會,我是剛剛被他氣到了,並不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