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牽扯楚家
一番**過後,南宮煜被青嫋喚走了,水漣月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喚紅纓洛夕打熱水進來,伺候她沐浴。
剔透白皙的肌膚,從鎖骨往下,那一顆顆小草莓蔓延開,她雙頰紅潤,是滋潤後的顏色,紅纓與洛夕未經人事,臉早就紅的像是大蘋果,扭扭捏捏的幫著水漣月搓背。
水漣月自是知道她們兩個人都看到了什麽,也不遮掩,落落大方的將歡後的痕跡展現給二人看,紅纓清純之極,她的清純是從骨子裏就這樣,像是潔白的紙張,沒有半點汙垢,而洛夕,雖然從小也受到過這方麵的訓練,加上在皇宮待了許久,可真正讓她接觸,還是頭一次。
“害羞什麽?將來你們也會跟我一樣,被夫君疼愛的”,水漣月看了眼紅纓洛夕,一臉玩味兒的笑道。
紅纓一怔,隨後腦海裏猛然閃過一張臉,對著她含情脈脈的笑著,總是柔聲的喚她小纓兒,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失落,因為她知道,他們是不可能了。
洛夕抿了抿嘴,害羞的笑著,卻沒有說話,轉間看到紅纓一臉的失落之色,又帶著一點憂傷,不禁驚道:“紅纓,你怎麽了”?
紅纓猛然回神,搖搖頭,逼著自己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啊”。
水漣月看在眼底,並沒有說出來,在心裏歎息一聲,看來,她有必要問一問紅纓了,自從住在王府,她時常露出憂鬱的神情,在麵對青嫋的時候,更是隱隱含恨,她總覺得,紅纓和青嫋之間,有什麽誤會存在。
沐浴後,水漣月隨意的穿著件舒適的白綢衣裙,裹住身體,一會兒還要休息,沒必要穿戴齊全。
屋內,紅纓洛夕還沒有下去休息,水漣月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點心,她手中拿著一卷書,雖然對於古代的書,她看的還是不習慣,但難得有東西能夠打發時間,她也隻好努力的去鑽研。
看了半響,她突然放下卷書,微微蹙眉,幽幽的說道:“門外既然有客到訪,不如就進門吧”。
紅纓與洛夕正坐在一旁繡著衣服,聽到水漣月的話,頓時放下手中的繡針和衣服,警惕的衝到門口,打開房門。
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門外,他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裏含著濃濃的思念之情與激動之色。
水漣月長發如黑瀑般垂落腰間,一身潔白的長衣裙,襯托著傾城絕美的臉,整個人仿若魅惑的妖精,透著淡淡的慵懶,眉眼中散發著幾分柔媚之感,隻是,鳳眸裏卻是一片冰冷之色,她鳳眸微動,束素芊芊扶著軟榻的扶手坐起身,朱唇輕啟:“閣下好本事,竟然能單槍匹馬突破王府裏層層守衛來到這裏,敢問閣下,是來殺我的嗎?若是來殺我的,那麽,不好意思,閣下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
紅纓與洛夕的兵刃握在手中,二人對視一眼,利刃狠狠的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幾個翻身躲開了,落在院落中,沒等紅纓與洛夕再次攻上去,他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麵布,露出一張精致妖媚的臉,“月兒......”。
水漣月微微一怔,她豈會不認得那張臉?當初若不是他,她怎麽會落的那麽慘,南宮翎怎麽會突然派兵抓了南宮煜?
楚亦華難掩一臉的喜悅之色,上前兩步,卻被紅纓與洛夕的兵刃攔住,他望著水漣月,心髒激動的險些跳出喉嚨,他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次見到她,盡管他犧牲了不少的死士,去阻攔王府裏的暗影與侍衛,可他卻認為值得,沒有什麽比見她一麵更重要。
金靈宮的宮主......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日夜牽掛的人,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消息更讓他激動?
他的月兒,最後竟然跟了南宮煜,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更讓他抓狂?
“月兒,你....你還好嗎”?楚亦華千言萬語哽咽在喉,最後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因為,除去那些激動與喜悅,再見麵,還有些許的尷尬與愧疚在其中。
水漣月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楚亦華,這個間接害死她迎蓉娘親的罪魁禍首,一見麵,竟然還好意思問她好嗎?這簡直就是吃果果的諷刺。
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懶懶的一笑,那笑裏藏刀,恨不能刺的楚亦華滿身大窟窿,“托您的福,好的不得了,人常言,有失必有得,如今的我,雙宿雙棲,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威名遠揚,這全天下人都想擁有的生活,被我全部集於一身,您說,我能不好嗎”?
楚亦華緊抿著唇,狹長的眼眸裏閃過淡淡的憂色,他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她,恨他。
水漣月瞧著他一臉的沉重,莞爾一笑道:“許久不見,你倒是本事見長了,竟然獨身來到嶺南城,還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引開暗處的暗影與侍衛,來到這內院,嘖嘖嘖,好本事啊”。
水漣月就替楚亦華差鼓掌叫好了,要知道,偌大的王府裏,不但外有侍衛層層把手,內有暗影與淩雲門的人在暗處看守,楚亦華竟然悄無聲息地,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內院,足可見,楚亦華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楚亦華被水漣月冷嘲熱諷的說了一通,非但沒有惱火,反而心中十分痛快,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罷,隻要她能消氣,就算是打他一頓也無所謂。
隻可惜,在水漣月的心裏,就算殺了他,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水漣月見楚亦華不語,一副承認錯誤的好態度,自然清楚他是怎麽想的,想讓她罵罵解氣?嗬,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人家把你媽殺了,然後任由你大罵一頓就當沒發生過?
怎麽可能?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楚亦華,不要妄想我能饒了你,你楚家在三國之內鼎力,那又如何?生鐵煉造之術牛掰,那又如何?金熙王朝就算沒有你楚家,也將會是唯一能統一天下的大國,收起你那些宵小的小心思,在我還沒有動手之前,趕緊滾回去過幾天安生日子,享幾天福,不然,到時候可別怪我出手太狠”,水漣月鳳眸閃過一抹凜厲,徒的站起身,白綢的長裙瞬間垂地,絲滑之極,周身散發出強勢逼人的冰冷寒意。
楚亦華身形一顫,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女子,他錯過了什麽嗎?為什麽她會變得那樣陌生?那一身狂傲的氣質,傲視天地的氣魄,那鳳眼裏的冷意,唇畔的譏諷,這,還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她嗎?
“月兒,到底怎樣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楚亦華動了動嘴唇,苦澀的說道,目光始終在她的身上。
水漣月淡淡的搖搖頭,“楚亦華,說真的,若你當初沒在我身上動過任何心思,也許,我們會是朋友,怪隻怪你自己,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懷揣了無數個目的,我與你之間,沒有原諒不原諒一說,有的,隻是三江四海的恨,即便我娘親的死,與你不是直接的關係,但若不是因為你,我何苦淪落到那般境地,不過,我倒也感謝你,沒有你當初的作為,何來今日的我啊”。
她的話像是磨尖的利刃,一句句,一刀刀的可割破他的心,熱血滴答滴答的流出來,滾燙的他五髒六腑錯位般的難受,似乎,他真的錯過了,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事情就如她所言,當初接近她,每一次都是懷揣著目的。
她在王府裏生活的原本就艱辛,他非但沒有幫她,反而與百裏博弈合作陷害她。
她深陷皇宮之中,他本能救出她,可他什麽都沒做,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抓瞎的在皇宮之中自救。
她在南陽郡水深火熱之時,他本可前去救她,卻因為家族的原因,她日夜受苦,而他卻新婚燕爾。
當得知她被人陷害,被埋伏的炸藥炸死,他在屋子裏發瘋般的亂甩亂扔,卻從沒有想過她還活著,而他,連去廢墟裏看她一眼的能力也沒有。
在她的麵前,他似乎一無是處,對她,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什麽。
嗬,這樣的他,可笑的是,竟然還恬不知恥對她說,乞求她的原諒?
“月兒,不管曾經怎樣,看到你還活著,我就已經知足了,回去後,我會帶著楚家隱退,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本就不想與你敵對,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月兒,你,保重......”,楚亦華將滿肚子的話硬生生的又塞了回去,現在而言,那些話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說了,隻會讓月兒更加厭惡他。
水漣月見楚亦華要走,嗤笑一聲道:“隱退?嗬,楚亦華,你以為隱退了,我便能放過你楚家嗎?從前的帳,我要一筆一筆的跟你們算清楚,我要讓你們為自己當初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果然,楚亦華頓住腳步,他轉回頭,深深蹙眉望向水漣月,聽著她的話,心裏突地長出一根刺,他怎樣都無所謂,可為什麽她要將楚家都牽連進去呢?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就算我當初對不起你,那也是我跟你的事情,為什麽要牽扯楚家”?楚亦華的聲音也冷了幾分,楚家上千的族人,他如何也不會放任她對付楚家,就如同母狼護崽,楚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楚家,哪怕是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