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鵬飛你快給我鬆開,不要耍無賴。”易小麥使勁掰掉他的手,還是逃離不了,他的力氣實在是大的可怕,她認命的在他臉上揉了一下。
“你太壞了。”
既然他的手不肯鬆開,她也走不掉,索性就在喻家呆一晚上吧。她吩咐傭人拿來一床被子,鋪在地板上。
傭人有些吃驚,“易小姐,這恐怕不大好吧,睡地板太涼了,對身體不好,不如你也睡**去。”
易小麥瞥了眼在**睡得正香的喻鵬飛和他緊緊握住自己的那雙手,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才不要和他同床共枕呢,即使不共用一個被窩也不行,寧可睡在地板上將就一晚的。
見她堅持,傭人也無法,隻得乖乖照辦。
於是,臥室裏的兩個人睡姿奇特,一個在**,另一個在地板上,還手拉著手。
時間久了,易小麥特別的累,“你個死喻鵬飛,就知道抓我的手,都快酸死了。”
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下意識的清楚,絕對不能鬆開她的手,怕她丟下自己跑掉。
他睡得香甜,而易小麥則是苦不堪言,很想把他拉起來好好教訓一頓。望著他酣甜的睡顏,終究是不忍心。
喻鵬飛在舒舒服服的睡大覺,不知今夕是何年,而秦浩然則是坐立不安。
“慕寒,你說不會出什麽岔子吧,這麽久了都沒電話過來。照計劃來看,該問著了。”
慕寒也覺得奇怪,喻鵬飛辦事可是很靠譜的,這回不會是沒有搞定易小麥吧,還是打個兒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易小麥好不容易有點睡意,被電話給吵醒了,以為是自己的,不想聲音是來自喻鵬飛那,本來不想理睬,可又怕是重要的事情,畢竟深更半夜了,也不會有人無聊到來故意打擾人睡覺。
看著來電顯示上‘慕寒’兩個字,易小麥遲疑了下,還是接通了。
“鵬飛,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慕寒很是焦急。
“什麽事情?”易小麥很奇怪,不由得問了句。
那端的慕寒一聽,臉色刷的變了,看來大事不妙,喻鵬飛沒能擺定她。
“哦,就是點緊急的公事,能不能讓鵬飛接下電話,我好問他。”
易小麥覺得慕寒的聲音有些不正常,帶著點心虛,即使問也問不出什麽答案,索性如實道,“你還是明天再找他吧,他喝多了,睡著了。”
不會吧,這個小子竟然讓給誤事了,那麽好的計劃竟然給他毀掉了。慕寒心中哀嚎連連,表麵上還是強做鎮定的答應了。
一掛斷電話,就欲哭無淚道,“浩然,那小子把事情辦砸了,我們得重新想個辦法了。”
“這個易小麥還真是不簡單,我們低估她了。”秦浩然幽幽道,不過,為了顧佳瑤,他一定能夠從她嘴裏打探到消息的。
兩個人又連夜謀劃了好幾個主意,及至天亮才睡著。
喻鵬飛也醒了來,一瞧竟然是周家別墅,再一看,他的手還拽著易小麥,而她正睡在地板上,急忙跳下床抱她到**,“傻瓜,這樣會生病的。”
易小麥睡得好端端的,被他這一折騰給吵醒了,睡眼惺忪中伸出拳頭來有氣無力的打了他幾下。他笑笑,並不當真,可很快,笑容就垮下來了。
昨晚好像他喝醉了,而小麥一點事都沒有,計劃都沒如期進行。真是失策啊,回頭秦浩然和慕寒肯定會殺了自己的,想想就可怕。還是先去請罪的好,等到他們找上門來又得罪加一等了,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利索的穿好衣服,站在床前,深深的望了易小麥一眼,越看越喜歡,低下頭來要吻她,誰知被她的手給擋著了,“喻鵬飛,大清早的,你想幹嘛?”
“吻你啊。”喻鵬飛落落大方道,反正這又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被他的直截了當嚇了一跳,易小麥的臉有點泛紅,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道,“昨晚,慕寒打電話找你,說有緊急的公事要說。”說完,留心他的反應。
喻鵬飛心中暗喊糟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那你多睡會,我先去找他。”
易小麥看他那緊張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憑直覺,肯定不是公事。
“我搭你的車走。”要睡也回家去睡,才不要賴在別人家,像是送上門來似的。易小麥在某些方麵還是很傳統也很有原則性的。
在路上,她又追問不休,“喻鵬飛,你昨晚為什麽要灌我那麽多酒,是不是有壞主意?”平時,他可是都不讓自己喝酒的,當然也不知道自己那麽能喝。
當然是有企圖,就是問她顧佳瑤到哪裏去了嘛。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如實說,不然她還不得翻臉,想了想,決定出賣自己一把,“對啊。”說完,停下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又對她動手動腳的。
“喻鵬飛,你給我滾開。”易小麥大怒,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說不定這個主意還是慕寒出的,怪不得他昨晚會打電話,說起話來也怪怪的。
見她生氣,知道她相信了自己說的話,喻鵬飛有些愧疚,終究還是對她撒謊了。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了。”
易小麥才不理他,打開車門,徑直走了下去。
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小麥,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
“喻鵬飛,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她好憤怒,甩掉了他的手就走,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的呢。
計劃失敗就算了,還惹怒了易小麥,這都是什麽事啊,喻鵬飛暗中叫苦不迭,望著她決絕的神色,也不好再糾纏,目送著她遠去。
隨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秦浩然處,見到慕寒也在那留宿,有些奇怪,他平時不都是愛住自己家的麽?怎麽這次破例了?
“慕寒,這一晚上你不會都陪著浩然吧?”
慕寒白了他一眼,“對啊,我可哪像你,有了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昨晚,你睡得可是很好,隻是苦了我們,眼巴巴的等你想消息。”
“最慘的是我,好不好,想要灌醉她的,結果醉的是自己,還觸怒了她,都不理睬我。”喻鵬飛抓著腦袋,煩躁不已,他一貫從容淡定,隻是一碰上易小麥,整個人都失控了。
慕寒聽了卻是不以為然,“你說笑吧,居然連個女人都喝不過。”
一想到易小麥那股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勁頭,喻鵬飛就後怕,“不信的話,你找她喝去,看不喝死你。”
“你又在找借口了。”慕寒一臉的不相信,懷疑這小子八成是最終敗在美色上,忘了正事。
見他誤解自己,喻鵬飛很是冤枉,“你以為誰跟你似的,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秦浩然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分別把手搭在兩人肩膀上,“好啦,別吵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在幫我,隻不過臨時出了些狀況。”
喻鵬飛一臉的沮喪,如今弄得他裏外都不是人,好不憋屈。
慕寒見狀,知道是自己誤解他了,忍不住道,“回頭你給她好好道個歉,她再生氣,過個兩天也就好了。”
慕寒見喻鵬飛狀態不佳,也就沒敢提他同秦浩然商議一晚上的方案,勸他先去哄易小麥。
而秦浩然這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忽然之間各大報刊雜誌刊登了篇文章,說婚禮將取消,新娘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下秦浩然跟別人跑了。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有看笑話、嘲諷,抱不平的,應有盡有。
秦浩然得知時整個城市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很憤怒,下令封鎖消息,還說要發律師函給那些無事造謠的媒體。
他這一舉動更是一時激起千層浪。以往那些對他有所忌憚的媒體,如今像是忽然有人撐腰似的無所畏懼了,把事情越演越烈,鬧騰了好久。後來,他費了好大勁才壓製住。
他很奇怪,顧佳瑤離開一事,隻有幾個親近的朋友得知,其他人都是不清楚的,況且尋找行動也是很低調的,在外界幾乎可以說是無人知曉,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這事,給自己難堪呢?實在是想不通。過了陣才恍然大悟,這事肯定跟周夢丹脫不了幹係。上次她來家中找自己時同老媽吵過架。後來,老媽把兩人的吵架內容告訴給了自己,他特別記住了句話,那就是周夢丹說的,她是來祝賀秦浩然娶不了顧佳瑤。
為了驗證猜想,他找上了她。
“這樣做很有意思嗎?周夢丹,你會不會太無聊了點?”他疾言厲色的問。
她死也不肯承認,振振有詞的狡辯,“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你不能無緣無故的就來冤枉我。”她表現得很無辜很委屈,若不是看透了她,秦浩然還真的就相信了她的鬼話。每次她說謊時總會下意識的輕咬下嘴唇,曾經,他笑話過她很多次,還是屢教不改。
周夢丹見他說得斬釘截鐵,拒不承認也沒意思,也就大方的認了。
“秦浩然,你毀了我一輩子,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她滿腔的怒火,滅都滅不掉。這個男人她愛了那麽久,付出了那麽多,現在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她非常不甘心,恨不得立即去摧毀他的一切。
秦浩然見她那失控的模樣,油然而生一股憐憫之情,這個女人費盡心機的想要同自己在一起,終究還是空。有怨恨也是正常,又念在她曾對自己不錯的份上,決定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