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烈王,心情難以捉摸,喜怒難猜,愛好……殺人!

雖然北唐烈與北唐風是親兄弟,兩人都十分喜愛女色,但是你要是提到北唐烈,那必定是冷血無情的代名詞,他府裏的女人完全由著他的心情,生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天底下就是有那麽多不怕死的女人,以為隻要攀上北唐烈這棵大樹,滿心期待的以為自己和他眾多女人不一樣。

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這自信滿滿的自欺欺人之中。

而北唐風就不一樣,人家知道如何疼女人,北唐烈這個冷血漢子可沒那麽多花花腸子,想殺就殺,因為他從不缺少女人!

說來這個烈王也是傳奇,在大周還沒攻下南齊的時候,這個九皇子一直默默無聞,隻曉得前朝有位質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沒想到和逍遙侯一舉內外攻敵,讓南齊背腹受敵。於是這個十六歲的九皇子封為烈王,從此戰功赫赫,鮮有敗績。可以說大周南方的城池都是由北唐烈一人攻下,沒想到好景不長,這位家喻戶曉的大周戰神,兩年後就因為剿滅前朝餘黨,瘸了一條腿。

從此後窩在烈王府做個輕鬆王爺,雖然沒有軍職,但是沒有誰敢小覷了這位英年勇將,更何況他今年才二十二歲,比秀世子還要小上四歲,秀世子有這樣的成就?

沒想到這位大周的傳奇人物就站在自己身邊,雖然他時常冷冷的說著關懷的話,但是閔桃絲毫感受不到他話語中的關心,倒像是逼著自己說的。

終於到了山頂,閔桃避之不及的說道:“王爺,小女子要去還願,就不叨擾了。”

而北唐烈也意興闌珊,一路過來,他也算是看出沒心沒肺的顧卿根本不會吃半點的醋,難不成她根本不喜歡自己?

想到此處,北唐烈一張臉突然變得十分陰鬱可怕,閔桃心頭狂跳,不是太激動,而是嚇得!她也顧不及等烈王的答案,連忙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而北唐烈此時哪裏管得了閔桃?他直接一個轉身,毫不客氣的拽住顧卿的衣領。剛剛爬上來累死累活的顧卿,還沒喘上了兩口氣,就被北唐烈的大手一下子像是滴溜小貓崽一樣,拽到自己的眼前。

“你……你幹什麽啊?”顧卿剛想發火,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北唐烈那一雙暗色陰沉的眼眸,頓時嚇了一跳,他怎麽又生氣了?剛才不是和美女聊天好好的嗎?

難不成是因為姑娘走了?

顧卿頓時諂笑一聲:“王爺看中人家姑娘了?要不……我替王爺給捉回來?”

北唐烈語調上揚,聲音極冷,似乎深藏著幾絲怨氣:“嗯?”

顧卿顫抖著小心髒,實在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生什麽氣。

就在她還搞不懂的時候,北唐烈已經拽著她來到護欄邊上,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灌木叢。

顧卿一回頭便有些恐高,然後雙手死死的拽住欄杆,這下麵可不知道有什麽呢!她心中實在火大,這個北唐烈到底是在發什麽瘋?

“喂!你到底想幹什麽啊?人家姑娘跑了,你去找人家啊,你找我做什麽啊?”

北唐烈眸色一沉,眼底的紫色光芒給人死亡的訊息,仿佛下一秒就在這駭人的目光中,被淩遲處死。

她當真什麽都不明白?那好!他就讓她明白明白!

“本王是你什麽?”

顧卿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為這麽無聊的問題,但生死攸關她不得不答。她可相信北唐烈會一個心情不爽,直接把自己丟下去的。

“你……你是王爺,是我的……我的前夫?”他們似乎就著點關係了吧?

前夫?她還知曉自己是她的前夫。但是想問她為什麽無動於衷的話剛想說出,但是卻哽在了喉嚨裏。眉頭深皺,他堂堂王爺,卻因為這個樣貌平平,性情難

訓的顧卿,弄的自己心裏這樣狼狽,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預知的範圍!

他喜歡顧卿,見不得她半點不在意的樣子!

哪怕她現在就算不喜歡自己又有什麽關係,隻要在自己身邊,讓自己還喜歡就可以。她難以馴服,他寵著,隻要對自己上心即刻!

想到此處,北唐烈的眉頭突然鬆開,對於這個女人,自己有的是辦法讓她愛上自己,不為別的,因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不容許她這樣笨的女人踐踏!

腳再次踩到地上,顧卿也算是在生死鬼門關走過一遭。再看北唐烈的眼神,雖然看著自己還是極度的冰寒,眼底的紫色光芒比冰刀子更加可怕,仿佛會剜人肉一般,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背脊發涼。雖然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但是還是讓人不敢直視。

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莫名奇妙的生氣,但是顧卿心中怨念十足,你不高興了就拿自己撒野,你當我是出氣筒啊!

她悶悶的說道:“下次叫我出來我也不出來了,我情願窩在**悶死!”

聽到顧卿這怨念十足的話,北唐烈也知曉自己先前有些太衝動了這樣那生死之事嚇她,對於她來說確實會造成心理陰影,但是驕傲如他,怎麽會說道歉的話?

但是聲音還是輕柔了許多:“走吧,聽說菩提寺許願很靈。”

顧卿心中的氣還沒有消散,所以看著北唐烈也滿是怨念,她實在是琢磨不透北唐烈的心思,更加讓她明白北唐烈是個多麽可怕的男人,這種男人,自己能不沾就不沾!

進了寶華殿,裏麵全是塗上金漆法相莊嚴的佛祖,中間的香爐之上插滿了香客的進香,每隔半個時辰,一個小沙彌就回走上前去清理。

顧卿剛跪下,發現身後的北唐烈站著紋絲不動,不禁有些好奇,雖然心中還在和他賭氣,但是好奇心還是在心中戰勝半籌。

她臉上的表情還為緩和,說出去的話也是悶聲悶氣的:“你不用跪拜嗎?”

北唐烈看著上麵莊嚴的佛像,絲毫沒有忌諱,說道:“本王,不信神明,隻信我自己。”

這裏不是宣傳無神論者的現代,在古代,而且是在這動**不安崢嶸不斷的歲月中,人們更是心中有著信仰,來以此慰藉心靈。而北唐烈前一刻還說這裏的許願很靈,沒想到自己根本就不信。

北唐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信自己?難道他就從沒有後悔過嗎?

顧卿心裏莫名奇妙的堵住了一塊,好久咽不下去。良久,她注目於麵前的佛祖,閉上眼睛誠心默念:“我顧卿以前也不信,但是發生了這麽多事,不得不讓我尋求一點安慰。我的願望不多,隻希望能夠平安喜樂,終其一生逍遙快活,不求一雙人,但求一世安。”

“如果事與願違……”她想了想,睜開那雙璀璨星辰的雙眼:“那我也要竭盡全力去爭取,不輕言放棄!”

見她的眼神流露出堅毅的目光,北唐烈若有所思,看著她的雙眼,漆寒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轉瞬即逝。

待顧卿緩緩站起,插上香後,北唐烈薄唇輕啟,淡然冷漠的聲音響在耳畔:“你許了什麽願?”

顧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就跟生日願望一樣,說出去就不靈了!她從小沙彌手中接過紅綢,隻要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心願,拋在殿後的大榕樹上,那麽佛祖便會看到你的誠意,幫你完成心願。

顧卿移步到後麵,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顆五人合抱差不多粗壯的榕樹,已是夏天,枝繁葉茂,地上的盤根錯節,幾乎要占不少地方。

樹上麵掛滿了紅綢,上麵寫著各式各樣的願望,整棵樹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承載滿滿的情義。

殿後拐角處有一方桌子,似乎是個讀書人,專門提供筆墨讓人寫字。顧卿正

要提筆,然後機警的看著身後的北唐烈,眼神不善,示意他離自己遠一點,這被人看見了可就不靈了!

雖然顧卿不是信佛之人,但是自己已經走了一遍程序了,眼看著就是最後一步了,可千萬不能因為北唐烈而破功了。

北唐烈冷眼看了眼,嘲諷一笑:“你當本王稀罕?”說罷離開三步開外。

顧卿吐吐舌頭:“你不稀罕最好,我還巴不得你不稀罕呢!”

那書生看顧卿下筆走珠,收尾有神,寫的一手好字,不禁搖著蒲扇笑笑:“公子可要將紅綢拋得高些,這樣天上的佛祖才會看得見,實現的機會也就越大!看這位公子身材消瘦,力氣估計不大,倒是你身後的那位公子,一看就身手不凡氣宇軒昂,可以讓他幫你拋上去。”

顧卿皺眉:“不是自己親手拋上去的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心意,心誠則靈,這心意要是不誠,說什麽也沒有用。”

顧卿一想到要央求北唐烈幫自己拋紅綢,頓時吐吐舌頭。先前他還差點神經錯亂要將自己丟下山崖呢!她可不想求他!

顧卿迅速寫好,然後正準備要拋上去的時候,沒想到北唐烈突然橫出一隻手,一把奪過,顧卿頓時嚇得驚叫,皺眉質問道:“你不是答應不偷看的嗎?”

北唐烈斜睨一眼,眼底全是冰寒之色,一下子堵住了顧卿的嘴巴。“你還想不想讓佛祖看見?”

都隔著這麽遠他都能聽見,他是千裏耳嗎?顧卿皺眉,想要一把搶過:“我不需要你,就算扔的低也不關你的事。”

見北唐烈孤傲著身子,一手拿著紅綢背過身去,任由顧卿左抓右撓的,就是拿不到,每每都是北唐烈一個閃身就將自己給避了過去。

顧卿氣憤的磨牙:“行!你喜歡就給你吧,我不要了!這個願望不許也罷!”

北唐烈皺眉,自己一片好心好意,沒想到弄巧成拙。顧卿到底是不是女人,不知道多少人渴望這樣千金難求的機會,可是這個女人實在太不懂得向一個男人服軟,真是……

見顧卿真的生氣,甚至提步向前殿走去,這才皺著眉,似乎十分隱忍的叫住了她:“還給你!”

顧卿臉上的氣憤緩和了許多,生著悶氣,走到他麵前,手一伸,瑩白的掌心向上有些不情不願的伸了過去。

她還不情願?北唐烈心中忍著怒火,眸色深沉,仿佛是沁了濃墨一般,濃的化不開。

顧卿的力氣的確很小,但是她並不笨,將紅綢簡單的繞上一個石子便輕輕鬆鬆的扔到了高處。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北唐烈,意思十分明顯“你以為你會武功了不起?我有的是智慧,你個傻叉”!

北唐烈眉頭都仿佛是刻畫在眼睛上方,久久舒展不開,這個女人還真會得寸進尺!手裏的拳頭暗暗攥緊,恨不得立刻上前就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好好懲治一番,至於怎麽懲治,他冷笑一聲,似乎心中想到了一個極佳的點子。

“此後每日清晨陪著本王去練功。”北唐烈幽幽的說道。

顧卿瞪大了雙眼,哪裏還能找到先前半分得意的樣子?練功?這不是重點!和北唐烈?這也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每日清晨?自己都日曬三杆才會起床的物種,要去陪著他練功?扯淡的吧?

顧卿瞬間明白,北唐烈是一秒便小心眼了!顧卿連忙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的鼻子:“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我怎麽樣了?”北唐烈挑眉,眼神不善的看著她,似乎很滿意她此刻的表情。

顧卿暗自磨牙,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對別的女人都能好言好語,為什麽到自己身上就是這樣的苛刻?這不公平!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傳來了一聲驚喜的叫聲:“烈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