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明目張膽敢將顧卿當小雞仔夾在腋下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北唐烈。
顧卿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屁股,讓他嚐嚐什麽叫疼痛的滋味。
顧卿見他快步如流星,根本沒有絲毫的停息,忍不住叫道:“你輕點輕點,你的手壓到我的傷口了。”
北唐烈充耳未聞,卻手掌移開了位置。顧卿又叫了起來:“你這個混蛋,不要摸我的胸,會壓扁的!”
“你要是再多廢話一句,本王就將你丟出去!”北唐烈沒有耐心,陰測測的說道。
顧卿頓時老實了,一句話也沒說,乖乖得讓他夾著走。
北唐烈一路回到了逐鹿殿,將她扔在了**,顧卿的腦袋撞得七葷八素,有些分辨不出東南西北。她揉揉腦袋,十分哀怨的看著他:“脾氣那麽壞,怎麽還有那麽多女人喜歡?”
“你最近是不是特別能跑?”北唐烈冷冷的問道。
顧卿連忙用羅裙將腿遮住,雖然短了點,但是能走就不錯了。顧卿怯生生的咽了咽口水,他這話的意思又想打斷她的腿?
見顧卿的小動作,北唐烈也不生氣:“你要是再敢亂跑,那你以後就留在逐鹿殿那都不要去。”
顧卿的暴脾氣被一激也上來了,從**跳起來:“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回來時幫助你的,我有我的自由!”
“合作關係?”某人不滿意這四個字,磨了磨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看這顧卿。
顧卿咽了咽口水揚著腦袋:“難道不是嗎?我依舊是獨立的個體,你無權支配我選妃以外的時間,所以說我是自由的,你沒權利管我?”
北唐烈長腿一跨,湊到顧卿的麵前,差點用胸脯將顧卿的小身板給頂了回去。顧卿胸前沒多少肉墊,哪裏經得住北唐烈那麽多腱子肉?顧卿一開始還在揉揉腦袋,現在改揉胸了。
“胸大了不起啊!”
某男可不敢顧卿那皺巴巴的小臉,言辭不善的問道:“你說本王沒權利管你?”
顧卿硬著頭皮應道:“對啊,你本來就沒權利管我!”
“你再說一遍。”
在北唐烈麵前,顧卿一秒變成毫無殺傷力的小白鼠,呆愣愣的看著萬獸之王,想要逞強,但是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想了想還是明哲保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自己還不是君子?
顧卿縮了縮腦袋,識時務的說道:“你要我說我就說豈不是很沒麵子?我就不說,我什麽也沒說!我餓了,要吃飯!”
顧卿想要越過北唐烈的身子,卻被他一手抓住。顧卿的心也拔涼拔涼的,顧卿扯了兩下,恨不得將衣服撕了,他的手依舊堅若磐石。
“你想怎麽樣啊?”顧卿無奈的問道,嘟著嘴巴委屈的看著他:“我是無意看到傾城閣的,你難道要像對待柳雙的方法對待我?要將我殺了?”
顧卿緊緊地盯著北唐烈的眼眸,雖然寒徹入骨,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這所以顧卿不擔心,
這家夥會發狂。
“以後你如果再去,本王自有方法對付你。”他冷冷的說道。
顧卿狐疑的看著他:“你有什麽方法?”
北唐烈不答話,隻是抿著唇。
顧卿戳了戳:“怎麽不說話了,也好讓我心裏有個底啊,萬一我不怕死的又去了呢?你好歹說出來跟我商量商量啊!喂……你啞巴了,倒是說話啊?北唐烈……”
“你怎麽能這麽煩?”北唐烈實在受不了顧卿不停開合的小嘴,決定用最實用的仿佛堵住。
顧卿正滔滔不絕,沒想到北唐烈毫無前兆的突然欺身下來,壓在了顧卿的粉唇上麵。
混蛋,每次都用這麽卑劣的手段,簡直讓人發指!
顧卿不知道傾城閣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修建在這麽隱蔽的地方,就連蘇樂清在王府生活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在哪,沒想到今日被顧卿無意中發現。要不是北唐烈打擾,說不定已經推開最後一個房間,也許真的能查到什麽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顧卿一個人咬著筷子沉思,突然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北唐風笑盈盈的看這顧卿愁眉不展的小臉,仿佛她苦惱他就十分開心一樣。“我說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你不是很能吃的嗎?怎麽就吃這麽少?”
顧卿白了一眼,放下筷子:“你怎麽來了?宋離呢?”
“在王府呢,正籌備成親需要的東西,她想要自己做好,我也就讓著她了。北唐烈不在嗎?”
話剛說完,北唐烈從門外走了進來,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回去之前拿著筷子在自己腦門上敲十下,否則你就別想回去了。一日不敲一日別想離開。”
本來北唐風還笑嘻嘻的一張紈絝子弟的笑臉,轉眼間如喪考妣,僵硬的回轉過腦袋,看著自家兄弟,對自己出手竟然如此狠毒。
“北唐烈,你有沒有搞錯?”
“如果有人敲了宋離一腦袋,你怎麽做?”北唐烈反問。
顧卿憋住笑,眼睜睜的看著北唐風跳入了一個火坑。
隻見北唐風一拍桌子,差點跳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哪個王八羔子剛打我家宋離,別說拿筷子敲了,就是碰重了也不行,我定要廢了他的手!”
北唐烈讚同拍拍他的肩膀,十分退讓的說道:“你是我親兄弟,我也就不砍你一隻手了,你直接敲完自己腦袋十下就行了。”說罷看了桌子一眼,定格在布菜的銀筷子上麵,這是飯桌上唯一的一雙銀筷子!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拿起放在北唐風的手上。
北唐風整張臉的表情都變得僵硬無比,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吧,什麽事。”北唐烈淡淡的問道。
北唐風這才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看了眼顧卿,眼神示意了一下。
顧卿頓時明白,也沒說什麽,直接乖乖的抱著碗走到了一邊,特別像流浪的小貓小狗。
北唐烈心情一下子不
美妙了起來,陰寒的看了北唐風一眼,讓不明所以的北唐風背脊發寒,有些不自然地問道:“我又做錯了什麽了?”
“以後不要趕在用膳的時間來,否則我就趕在你和宋離床笫合歡的時候去!”
北唐風被他的惡毒徹底嚇到,咬牙切齒歸咎於三個字:“算你狠!”
顧卿一個人坐在門口,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北唐烈並沒有追究她去傾城閣的事情,隻是命紫鴛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不要讓她亂跑。顧卿總感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知道她和胖和尚還有聯係,所以才會讓人守著自己。
北唐烈和北唐風說完事情的時候,已經月上西頭,北唐烈一出門就看見顧卿靠在門柱上睡著了,手裏還端著沒有吃完的飯。
北唐風看到他眼中的溺愛,不解的撓撓頭:“既然你對顧卿感情如此深厚,為什麽還抱著一個陳曦不放手?以前南宮無憂一個死人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還弄出了一個陳家幼女,真不知道你搞什麽鬼,千萬不要到那個時候,傷害了哪一個,女人的心總是特別敏感的,知道了卻喜歡什麽都不說,等著男人來坦白,你難道讓顧卿一直等下去?”
北唐烈看向顧卿,眼底一片柔光:“我不會說,隻會做。”
對於北唐烈這樣的硬漢脾氣,北唐風還是十分讚賞的,可是他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對於女人的心思還不了解嗎?有時候女人心裏更需要男人一句承諾一些花言巧語,可是北唐烈這個不善言辭的人,恐怕是不可能的。
“忠王我會給你盯著,你自己好好看著辦吧,我也會去了,顧卿……顧卿沒那麽堅強,你要適可而止,凡事都有個度。如果是我的女人,就算對自己有莫大的好處,我也不會讓我的女人涉險一步,你……自己決定吧。”
北唐風深深看了他一眼,別人說的終歸是別人說的,永遠不是北唐烈自己決定的,他們雖然是兄弟,卻各有各的人生,背負著不同的使命,他隻是讓他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在你手上就永遠是你的了。
萬一如同掌間細沙,流走了,可真的找不回來了!
北唐烈看著地上有些瑟瑟發抖的顧卿,將外袍解下蓋在顧卿的身上。
突然而來的溫暖,讓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衣服下麵,往北唐烈的懷抱靠了靠。北唐烈輕柔的抱起,走向了內室。
這麽久,顧卿早已熟悉北唐烈的懷抱,所以自然而然的貼了過去。他將他輕輕放下,想了想,在她潔白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痕。
顧卿覺得有些癢,偏過了頭。
北唐烈站在床前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深處不斷地響起北唐風說的話,他這麽一直不說,對顧卿真的好嗎,萬一當事情揭露的那一天,她是否能接受,還是說六年前,自己差點失手殺了她?
“顧卿,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他貼著顧卿的額頭,一個冰涼一個火熱:“該怎麽辦,才能徹底擺脫六年前的陰影,讓你永遠的待在我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