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體恢複得差不多,慕廉便要將慕若溪帶回皇城,臨走時,慕若溪給了雲修他的一個玉佩,並告訴他以後可以來尋他。

雲修也是從那時候起,一直將玉佩隨身攜帶,更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去皇城帝都找慕若溪。

後來,兩人都已到了懂事的年紀,也就知道了兩家的淵源。

雲家一直是慕廉母家的情報人,也就是一心替慕廉辦事之人,也是從那時候起,雲修就已經發誓,一定會像自己的大哥一樣,成為慕若溪的左膀右臂,事實證明,後來他確實是做到了。

靠在慕若溪床旁不停落淚的人就這樣子緊緊的握著擋住的佩玉,眼中的殺意越發的濃厚。

慕辰失落的回到王府中,回想起雲修今日看他的神情,他不覺得哆嗦了一下,在他的嚴重,雲修一直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公子,怎麽也不會想,他竟認識慕若溪,甚至,還會武功。

有那麽一刻慕辰都在反問自己是不是一個跳梁小醜,這些年一直被人玩弄於股掌而不自知呢!

慕南深回到府中就把自己關入了房間,並且不讓任何人去慕若溪的房間,似乎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慕若溪不會離開。

獨立站於黑暗之中,這時,一人影從窗戶中閃了進來,衝他恭敬的道:“主子,他們去了曾經的舊王府,要不要屬下讓人將二皇子的屍首搶回來。”

慕南深擺手,“不用,隨他去吧!也許他說得對,進入皇陵或許並不是二哥所想的。”

男子也不在開口,隨後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半夜時分,一隻箭直接從窗戶中射了進來,插於房柱上。

慕南深陰冷的看了一眼箭射來的方向,隨即上前將箭上的紙條拿下,上麵隻有簡單一些字。

“他的屍體在舊王府,而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今夜過後,不管結果如何,還求齊王能為我收屍,並將我們二人葬於五裏亭。”

慕南深將信揉成團捏在手心中,眉頭越發的緊了起來。

思索片刻,慕南深猛的拉開門,一直不放心守在門外的賈蓮便走了上來道:“怎麽了?”

慕南深嚴肅的道:“你輕功好從後門走,去一趟榮王府,告訴榮王今日宮中會出事,跟他的一位摯友又關,讓他立刻去。”

賈蓮點頭也不多問轉身進了房,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門。

慕辰得知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宮中趕,可才進宮便聽見有人叫喚著宮中有刺客。

慕辰的腳步越發的快了起來,往慕雍正的寢宮跑去。

當他到時一蒙麵人和慕之冥的人就已經扭打在了一起,雲修的身影慕辰自然是清楚的。

慕辰當即拔劍朝著慕之冥而去,明麵上是在幫他,可卻招招都在牽製他的招式。

慕之冥冷聲道:“六弟這是來幫我的,還是還殺我的,莫不是六弟想要救這個刺客,還是說他就是六弟你派來的。”

慕辰嚴肅的道:“皇兄,有些話可不敢亂說,一不小心就成了叛賊,那六弟我可就真是冤枉了。”

慕之冥出招道:“有沒有冤枉你心知肚明,不過,六弟,你今日偏袒這人不太合適,畢竟,他要殺的可是父皇,父皇對你的寵愛,你應該是知道的。”

慕若溪道:“我當然清楚,這點不用三哥特意告知,同樣,我就是為了保護父皇而來的。”

雲修對慕辰是愧疚的,同時,他也清楚慕辰來的目的,為了不讓他為自己再犯險,雲修已經做了決定,便使出全身招數,不顧一切的朝著慕之冥刺去。

他的劍法越來越快,慕辰想要將兩人保持平衡而不傷他們兩任何一個人,已是十分的吃力。

慕之冥嘴角陰冷的笑著,忽然突然將劍轉了個方向,朝著慕辰而去,而剛擋下雲修劍的慕辰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著劍已到達了身前。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雲修卻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慕之冥的劍也毫不猶豫的從他心髒的位置刺穿了他的身體。

慕之冥得意的笑著,畢竟,不管死的是誰,對他都是有利的。

慕辰呆了片刻嘶吼著將劍刺向慕之冥,將兩人的位置拉開後,伸出手接住了倒下來的雲修。

雲修衝慕辰釋懷的笑著,極其小聲的道:“對不起,是我騙了你,這次就當我還你了。”

慕辰緊緊咬著牙關,“不可以,你欠我的又何止這一條命,雲修,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給我解釋清楚,就像要這樣子離開,我告訴你,你做夢吧!隻要有我再你休想離開,你聽見了嗎?忍著點,我帶你去找大夫。”

雲修笑著給自己又補了一劍徹底的倒了下去。

慕辰哭了,第一次他為了除他母親以外的人哭了,當初慕廉死時他雖難過卻也沒哭,這次,慕若溪死他亦沒有哭,如今,卻為了懷中的人落了淚。

慕之冥一旁冷笑著道:“六弟,你這是怎麽了,抱著一刺客的屍體做什麽,小心有人冤枉你,說是你勾結於他。”

慕辰心性最為隱忍,所以,慕之冥的冷嘲熱諷對他絲毫不起作用,隻是,痛苦確實是真的。

慕辰將懷中的人放下,緩緩站起身將眼角的淚擦去,抬腳走到慕之冥跟前。

看著他陰沉銳利的眼神慕之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道:“六弟這般看著我,倒是讓我有些害怕啊!難道,我殺刺客還拐了嗎?”

慕辰道:“皇兄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從一開始我就錯了,但是,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錯了,我本不欲與你為敵,可你卻不願意,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究竟鹿死誰手,但是,你要清楚的一點,你最好別讓我抓著把柄,不然,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弟,我也不想與你為敵,是你,是你一開始就站在了老四他們那麵,處處與我為敵,難道就不許我反抗嗎?”

慕辰冷哼道:“多說無益,我們以後走著瞧。”

慕辰隨即拂袖離去絲毫不理會那趟在地上的屍體,因為,於他而言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