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素稍微鬆了一口氣便往房中而去,一進門就看見慕南深緊皺微怒又擔憂的神情。
看著進來的人兒慕南深快步上前一把將其攬入懷中,當緊緊擁抱住她的時候,他所有的氣都煙消雲散,有的隻是慶幸,這種什麽地方都找不到她的感覺,讓他慌張不已。
秦幽素輕輕拍了拍慕南深的後背道:“王爺這是怎麽了,難道為妻才離開一會兒,就得相思病了?”
“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素兒,答應我以後別再讓我找不到你了。”
一股愧疚從秦幽素心底蔓延開來,正準備開口說些讓他安心的話,逸塵卻走了進來,略帶緊張的道:“王爺,隴將軍帶著隴公子來討說法,宰相大人也一同來的。”
“那麽快。”
“素兒,你知道他們要來?”
“是啊!而且,他兒子身上的傷還是我讓人打的呢!”秦幽素由於心虛聲音小了不少。
慕南深拉著她的手檢查了一番,大鬆一口氣的道:“沒傷著手就好,以後,你要打誰讓底下人做就是,可別打疼了自己的手,我會心疼的。”
秦幽素微愣,她本以為慕南深該教訓她不該得罪此人,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子說,隨之,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裏蔓延開來。
心中開心之際她也沒有忘記正事,連忙道:“王爺還是先去看看前廳的事情吧!那兩個老狐狸可不是好應付的。”
兩人說著便一前一後去了客廳,一進門就見隴南楓滿身傷痕,低垂著腦袋委屈的立在一旁,隴林海的臉色陰沉著十分的難看,而他身旁的秦威麵色平淡兩眼耷拉著,嘴角微微上揚,活脫脫的一副來看好戲的模樣。
慕南深和秦幽素坐下之後,隴林海便起身行禮後拱手道:“王爺,老臣今日來的目的想必你已知曉,還請王爺告知老臣,小兒所犯何事?竟讓王妃下此毒手,還請說出來,讓老臣略知一二回去也好管教他。”
慕南深看向一旁的秦幽素,秦幽素微微點頭起身道:“隴將軍此次來是來問罪的嗎?”
“素兒,隴將軍在跟王爺說話,何時輪得到你插嘴了?”一旁秦威見縫插針怒斥道。
秦幽素冷笑,“還請丞相大人擺正自己的位置才是,今日之事純屬隴府與王府的私事,不知丞相大人來此有何貴幹,又以什麽身份在這齊王府指責本妃。”
“你……”
隴林海這時連忙笑著道:“王妃莫怪,丞相大人是老臣請來的,隻是想起他做個見證。”
秦幽素衝隴林海有禮的道:“將軍問我為何對公子動手,倒不如問問隴公子自己做了些什麽?”
隴南楓一聽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微微抬頭,當看見隴林海陰沉的臉時又快遞低了下去,十分緊張的道:“是因為我撞見了王妃巧取豪奪東城難民窟地契,一時生氣便上前阻止,這才遭到王妃毒打,還說我隴家不過是皇上一條狗,隻要王爺願意,頃刻間便可要了我們的命。”
秦幽素冷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睜眼說瞎話,倒打一耙。
“王爺,太子來訪。”
“他來做什麽?”秦幽素心中泛起了嘀咕,沒有想到來討說法的不知隴家,不過,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吧!一來全都來,不來全都不來。
“快請進來。”
慕南深剛出口,一陣腳步聲便響起,隨即慕之冥便帶著幾人抬著一人走了進來,當看見躺在擔架上那滿身傷痕之人時,秦幽素一驚,怎麽也想不到秦如蘭竟成了這般模樣。
“蘭兒,我的蘭兒怎麽成這樣子了。”
秦威看見見秦如蘭後臉色瞬間驟變,上前一臉心疼的哀嚎著。
可隨即目光一轉盯著秦幽素站起身指著她道:“是你,是你把你妹妹害成了這樣子,秦幽素你好狠的心啊!”
秦幽素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出戲竟唱成了這樣,而且,這三人之間本就是一夥的,一個丞相一個將軍一個太子,無論是誰隻要鬧到皇上哪裏,慕南深都很難解釋得清楚,更何況如今三個人同時出現,還有兩個重傷的人。
察覺出秦幽素眼中的擔憂,慕南深起身上前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盯著慕之冥道:“太子殿下帶著重傷的太子妃來我齊王府,不知所謂何事啊?”
慕之冥露出一抹陰笑,目光尖銳的盯著慕南深道:“四弟不知道嗎?我的愛妃一早就來看望齊王妃了,出門時還好好的,可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四弟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呢!”
慕南深譏笑道:“太子這話是說我的王妃將太子妃打成的這樣子?”
“我可沒這麽說,隻是,也不能就說跟王妃沒關係,畢竟,她是在這裏出的事。”
慕之冥話音剛落,身後的秦幽素就掩麵抽泣了起來,這讓房內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慕南深連忙將她拉在懷中,滿眼心疼的開口。
“愛妃,這是怎麽了?”
秦幽素哽咽著委屈的道:“王爺,奴家實在是委屈得緊,奴家自幼在家閉門不出,見著生人都害怕三分,今日,先是太子妃一早登門,本以為……”
秦幽素說著說著悲切大哭,連話都說不出來,慕南深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想笑卻還得裝著。
慕南深連忙安慰,“愛妃別哭,有什麽委屈慢慢說來,本王相信太子丞相和將軍都會為你做主的。”
秦幽素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憐的模樣道:“我本以為太子妃這次來是有心與我交好,我甚感開心,可是,一進門太子妃不明緣由就給了奴家一巴掌,還……”
“還什麽?”
“還說太子當初退我婚事皆是她一手籌劃,如今,她已是太子妃,讓我別再心存妄想,我一想以前確實愛慕太子,可如今已經嫁與王爺又怎會與太子糾纏不清,可太子妃不信,非要奴家起誓。
我自然是照辦了的,可太子妃隨後又道,她這般待我也是情非得已,皆因太愛太子才一時糊塗,便讓奴家今日午時去城東買一地基,太子妃說都已經發點過了,奴家才去的,這不剛把地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