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哎!皇上親自為我指了一門婚,婚期就在後日,可我身邊總不能連個貼心人都沒有吧!”秦幽素說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衝王老五眨巴眨巴眼。

幾人不語也算是認同了下來。

午夜時分,一直在新房中等候的秦如蘭終於耐不住性子,陰冷出聲,“殿下呢!”

這時,侍女,英兒從屋外走了進來,在秦如蘭的身旁輕聲道:“回小姐,太子殿下自從送走賓客後就不見了蹤影,奴婢讓人去問了管家,說是,說是……”

見英兒頓頓吐吐,秦如蘭大怒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分,“說了什麽?”

英兒一下子跪在地上,低著頭怯生生的道:“說是殿下今日不過來了,要小姐自行休息。”

秦如蘭一把扯下蓋頭,雙手死死拽住,不敢相信的道:“怎麽會,可知道殿下去了哪兒?走為何不來了?”

英兒小聲道:“聽說今日殿下氣極了,發了好大的脾氣,想必是與大小姐有關。”

秦如蘭一把將蓋頭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去,派人去給我把秦幽素那個賤人找出來,敢毀了我的大喜之日,我就要她的命來賠。”

“是。”領命後英兒便招呼著眾人離開,獨留秦如蘭一人在房中憤怒。

而慕之冥發泄後冷靜下來,靠在後椅上,腦海中閃現的都是秦幽素那單薄的身影,清秀的臉龐,卻莫名的覺得好看,想起自己以前,似乎,從未這般認真的看過她。

慕之冥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異樣,一抹詭異的笑容自嘴角蔓延開來。

第二天,一早秦幽素幾人便離開了破廟,並已商量好了另外的藏身之處。

幾人前腳剛走,秦如蘭的人便一腳踢開了破廟門,卻已人去樓空,隻有秦幽素留下的幾個大字,“我親愛的妹妹,姐姐孑然一身也沒什麽賀禮好送你的,就送你與太子幾個字吧!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幾人將寫有這些話的信帶了回去,秦如蘭看後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摔碎,怒吼著“秦幽素。“

這時,慕之冥走了進來,看著地上摔碎的東西,底下跪著的人和怒不可遏的秦如蘭,眉頭緊了緊,眼中劃過一絲不悅。

“太子妃這是怎麽了?”

秦如蘭愣了一下,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掩麵而泣,“殿下。“

嬌弱可憐的模樣與剛才想要吃人的模樣形成了強力的反差,讓人摸不清楚她此刻真實的心情,可如此拙劣的偽裝,又哪裏逃得過慕之冥的眼睛。

比起她的矯揉造作,慕之冥心中越發的喜歡起了秦幽素那幹脆利落的性子。

見慕之冥臉色也不太好看,秦如蘭上前輕輕扯動他的衣袖,搖晃著委屈的將手中的東西遞向慕之冥。

“殿下請看這是姐姐送來的,看來她還是沒有放下殿下,依舊記恨著蘭兒。”

原本看著內容有些憤怒的慕之冥一聽秦如蘭的話,反而心裏有些竊喜。

“那個女人心中當真還有我,才會如此嗎?那她這樣子算不算得上是在吃醋呢!”

看著沉思中的慕之冥,秦如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嬌滴滴的輕喚,“殿下。”

慕之冥反應過來,連忙將信收起,站起身隨口敷衍道:“蘭兒,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先行休息著吧!天氣不錯出去走走也可以。”

秦如蘭本想開口阻止他離開,卻還是晚了一步,隻得眼睜睜看著他大步離去,而她將這一切都毫不猶豫的記到了秦幽素頭上。

“派人去找,就是將整個帝都給翻過來,也要將秦幽素給我帶回來。”慕之冥衝身旁的侍衛方良開口。

“是。”

“記住,不許傷她一根汗毛。”

秦幽素和王老五各自換了一身男裝,便在市集上大搖大擺的這裏看看哪裏瞧瞧的,逛了半天已是累得不行,便在擺茶的小攤前坐了下來。

“哎!這大太陽的還真是要熱死人了。”王老五抱怨道。

秦幽素讚同的點頭,隨即小攤老板笑盈盈的走了上來,“兩位吃點什麽。”

“兩碗涼茶。”王老五開口丟了一兩銀子在桌子上,很快老板便端著茶放到了兩人的麵前。

突然,一行人闖入人群中,每個人手上拿著一張畫像,見人就問。

秦幽素衝王老五使了使眼色,王老五便上前打探道:“各位大哥你們這是在找什麽呢!”

“這人你見人嗎?”

王老五一看畫上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嘿嘿的笑著搖頭,“這麽漂亮的人我怎麽會認識呢!”

“不認識就別廢話。”

“是是是。”

王老五退了回來,臉色立刻凝重起來,小聲的道:“那畫上的人是你。”

秦幽素低著頭用餘光飄了那些人一眼,冷哼道:“看來太子氣得不請啊!竟如此大費周折的來找我,也是夠任性的。”

“你別說風涼話了,現在該怎麽辦?”王老五略顯緊張的道。

“走。”

“王爺,不好了,太子殿下正拿著秦姑娘的畫像到處找她呢!”慕南深的侍衛白逸來報。

慕南深目色一沉,直接就出了府。

月牙樓上,一個一身藍裝略顯深沉的便是月牙樓摟主瀟玉,一個一身紫色,搖著手中折扇一副吊兒囊當模樣的人為富家公子花城,隻見他看著下麵的人搖頭道:“那不是太子身邊的人嗎?這是又要鬧哪出啊?”

“看見他們手裏的東西了嗎?”

“嗯嗯!看見了,怎麽了?”

“想必那畫上的人與昨日大鬧婚禮的人有關,沒準還是她呢!”

花城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對啊!那個太子受了那麽大的辱,而且,還成了人們口中的睜眼瞎,想必怎麽著也咽不下那口氣的,隻怕,是秋後算賬了。”

花城說著靈機一動道:“那這樣子說起來我們生意不是來了嗎?將那個女人的藏身地一說,就憑他太子想必酬勞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