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睡得好不好

語夕聽到“雲雙雙”這個名字,心裏微微一怔。

雲雙雙,她可是慕辰大叔的表妹。雖然他們的關係有那麽點疏遠,甚至算不得是真正的親戚,但,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情,慕辰大叔的遠房表妹,那她也應該把她當成是表妹一樣愛護著。

雖然,這個“表妹”的年齡比她還要大上好幾歲。

“她是怎麽失蹤的?憑什麽斷定她是失蹤而不是單獨出去玩了?”她問。

“會不會她就是昨晚上其中一個盜墓賊,這會已經逃跑了?”畢洛也問著。

語夕看了她一眼,一臉不認同。慕辰大叔的表妹,怎麽可能是盜墓賊?

“昨晚逃掉的那兩個,一個是飛鷹的夜闌風,另一個是個男的。”南宮謹適時提醒。在皇陵裏他和莫名跟他們交手的時候,明顯發現裏麵的四人隻有夜闌風一個是女的。

本來他也不能肯定那女的是夜闌風,但展慕辰卻一眼把她認出來了。又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的眼裏相當不錯!

莫名回頭,看著語夕她們,“她昨晚吃過晚飯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她房間裏的被子床褥還是整整齊齊的,完全沒有被動過的跡象,她的東西也沒有被帶走,看起來是睡覺前已經出事了。直到今天也沒有人再見過她,她也沒有打電話回去交待過任何事。”

考古隊是有紀律的,誰要出門也要先跟隊長或者副隊長丁玲申請,把出門的原因交待清楚。昨晚他也打過電話給楊肖庭,向他詢問過考古隊員的情況,畢竟,何宇飛說了考古隊裏還有其他人是他們“組織”裏的人。

當時楊肖庭給他的回複是:一共有十二名隊員申請了出門去玩,其中四名女生八名男生,基本上都是在附近的海域遊泳或者閑逛,而何宇飛和李宏還有雲雙雙也在名單裏麵。

莫名簡單跟他說了何宇飛和李宏的事,當然中間保留了不少,楊肖庭隻以為他們想盜墓而被刑警抓走了,其餘人深夜時也都回來了,隻除了雲雙雙。

那麽說,她可能真的失蹤了。

“可是,昨晚發生了那麽多事,而她又是在昨晚失蹤的,這一切會不會有關係?她究竟是失蹤了,還是因為無意中發現了些什麽,而被人……”畢洛把手伸到脖子前,做出一個“哢嚓”的動作。

語夕嚇了一跳,慌忙把她的小手拍下:“你胡說什麽?別嚇人了!”

“你幹嘛這麽關心她?”畢洛捕捉到她眼底下的那一絲慌亂,不滿地說:“別人出事了不見你這麽關心,聽到她可能有意外你就這麽緊張?你跟她很熟麽?她跟你有什麽關係?”

再說,雲雙雙還是她的“情敵”呢!那天,她分明看到雲雙雙和展爺摟摟抱抱舉止親昵,而語夕還因為看到那一幕氣得大口灌水,幾乎沒被嗆死。這時候,她對她的情敵所表現出來的關心是不是太過度了點?

語夕白了她一眼,“雙雙是慕辰大叔的表妹,要是她出事了,慕辰大叔一定不會安心的。”

原來雲雙雙和展爺還是那麽一層關係!

各人恍然大悟。

畢洛努了努唇,心下腹誹著:展爺才不會不安心呢,看他那冷漠無情的樣子,仿佛這世上除了語夕再也不會有人能引起他的注意,更別說擔心了。他就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絲毫沒有人情味。

語夕並不理會她在想什麽,她看著莫名,問:“那現在怎麽辦?楊隊長有派人去找過她嗎?報警了沒有?”

“已經找過了,酒店裏裏外外都找了幾遍,就連附近的大街小巷也找過,就是完全沒有她的影蹤。”

“那……貴妃陵附近呢?那一帶有沒有人找過?”那裏是一片荒漠,想要藏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把人隨便往裏頭一扔,不出一會鋪天蓋地的風沙就能把人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想到雲雙雙可能被人活埋在那一片荒漠裏,語夕的心便一顫一顫的,慌亂了起來。

莫名搖了搖頭,想了想才說:“我們先去貴妃陵看看吧,說不定真的可以在那裏找到一絲線索。”

“那要不要告訴慕辰大叔?”她知道他很忙,可是,那是他的表妹啊。

“楊隊長已經通知他了。”他聽到楊肖庭說已經通知了展慕辰的時候,心裏還疑惑著,考古隊的事,通知誰也不該通知到展爺的頭上,沒想到,雲雙雙居然是展爺的表妹。

那麽說,楊肖庭也知道他們的關係?

語夕還想要說什麽,莫名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莫名接完電話後,輕蹙的眉心緩緩鬆開,他回頭看著語夕,說:“刑警找到雲雙雙了,她現在在醫院裏搶救,剛剛他們才查到她是考古隊的人,通知了楊隊長。”

“不管怎樣,我們先過去看看她吧。”

莫名點了點頭,啟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駛出慕容家的大門。

語夕也沒有再說什麽,聽到搶救這兩個字,心裏又開始微微亂著。受了重傷在搶救,不知道……是不是能救活過來?

雖然雲雙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正如她所說的,雙雙是慕辰大叔的表妹,她不想慕辰大叔有什麽擔憂的事情。

車子駛出那條長長的山路,迅速沒入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醫院裏,收到消息的展慕辰已經先語夕他們一步來到。搶救的過程已經結束,生命雖然是包住了,但,人卻依然昏迷著。

展慕辰看到語夕,習慣性地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裏:“你怎麽也過來了?”

“聽說雙雙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來,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她揪著他的衣襟,抬眼看他,柔聲安慰:“你別擔心,既然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很快就能好起來,不會有事的。”

展慕辰搖了搖頭,抱著她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倒不是擔心,隻是,雙雙的母親和他母親當年的交情不錯,看在這一份情意上,他也算有義務照顧一下這個所謂的表妹。

看著語夕那張因為一路小跑過來而紅撲撲的小臉,他的長指劃過她的臉頰,問:“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早上睡得好不好?”

他不問“昨晚睡得怎樣”,而是問“早上睡得好不好”,有心人一聽就能聽出話裏的曖昧,這兩個人,昨晚估計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過,大戰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