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打不過,便哭鼻子

語夕忍不住放聲大哭,甚至,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說離婚便離婚,她究竟做錯了什麽?她沒有偷人,沒有出軌,兩人之間也沒有第三者.

哪怕他現在跟她說要離婚,她也還是相信他不是因為愛上了其他女人.

那麽她究竟犯了什麽錯?隻因為她不聽話,離家出走出來執行任務嗎?這樣一個小小的錯誤,也值得他要用離婚這樣嚴重的事情來懲罰她?

不僅離婚,他連兒子都搶去了!

語夕知道在璃海,展慕辰就是王法,他想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來,他想要展寂,展寂就一定要跟著他.

她無權無勢,她什麽都沒有,她沒有辦法跟他搶跟他爭,也沒有這個資格.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短短數日之間,他從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疼她憐惜她的那個慕辰大叔,變成現在這個對她沒有半點感情,隻有冷漠和殘酷的展爺?

為什麽會這樣?

她放聲大哭,一直不要命地哭,哭得眼睛腫了,嗓子啞了,淒涼的哭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展慕辰一直看著她,沒有為她拭擦眼淚,也沒有把她推出去,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等她自己哭累了停下來,他才淡言道:

";我要說的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如果還想跟在我身邊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要一個情人.";

";做你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是嗎?";她抬起淚眼看著他,笑得蒼白而無力:";我不會,展慕辰我不會,我就算跟著任何人,也不會當你情人!";

";任何人指的是誰?";他的聲音依然那麽平淡,就連眼神也沒有半點波瀾,但,她卻隱隱聽出話語裏頭一絲不悅和危險的意味:

";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心裏最喜歡的也不一定是我,如果不是我一開始就用強迫的手段把你要來,你現在所跟著的人很有可能就不是我,是不是?";

他伸出大掌,以指尖拂去她的垂落在臉龐的發絲,這舉動有那麽一點憐惜,可是,他的聲音依然是冰冷而無情的:";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重新去考慮重新去選擇,或者你會覺得南宮謹更適合你,又或者是莫名……";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莫名結婚了,你如果還有點良知就不要再去破壞他的幸福,那個男人為你吃了不少苦.";

他越說,語夕的臉色越蒼白,可他依然在說著:";冉譯似乎也不錯.";

";我和冉譯……";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經過了今日她和冉譯在他麵前所裝出來的那些親密勁兒,她還能為自己解釋什麽?更何況現在是他要把她往別的男人懷裏推去,她的解釋對他來說有什麽意義?

她執起衣袖,擦掉眼角的淚,抬頭看著他,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眸,卻依然用力看著:";既然你要跟我離婚,以後……以後就不要再這樣對我.";

悄無聲色地潛進她的房間,對著沉睡中的她做了那事,剛才又這樣來強迫她,既然要跟她離婚,他就沒有資格這麽做,他當她是什麽人,隨隨便便就能上的妓女麽?

展慕辰的長指在她鼻尖上劃過,準確無誤地輕點她小巧的鼻尖兒:";我要女人,從來不用想後果.";

語夕一震,眼角迅速又蒙上淚意.

他要女人……他隻不過是當她可以供他發泄的女人.

他還是那樣,那個殘酷無情的展爺,隻是,不再是她的那個慕辰大叔了.

她從他的腿上垮了下去,在一旁站起,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裳,艱難的摸索到被他扔到角落裏的小褲褲,背對著他穿上.

對這樣的男人沒什麽好說的,他不要她,既然不要她,就不要再來煩她.

她不是完全沒有一點脾氣任由他欺負的可憐蟲,她也是有自尊的!

用力擦掉眼角的淚,她才回頭看著依然坐在地上的他,咬唇道:";你要女人,沒有人可以阻止,可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對我,我……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你能對我怎麽樣?";那口吻是慵懶而不屑的.

語夕恨得差點忍不住抬腳去踹他.

她以前怎麽就這麽喜歡這個男人?直到現在心裏還是那麽舍不得,那麽眷戀!這個男人他有多可惡,今天已經看得很透徹了.

當你不再是他心裏那塊肉的時候,他可以對你做出最殘忍的事情,說出最殘忍的話,他根本不需要顧及你的感受.

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冷血的展爺,她現在總算體會到了.

她用力咬了咬唇,再也不看他,匆忙朝古堡外頭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可是這樣子走開,洛洛一定在到處找她.

果然,語夕出去的時候便看到一臉焦急的畢洛和冉譯在古堡到處尋找著.

看到她,兩人匆忙奔了過去,見她衣衫淩亂,兩眼浮腫,連頭發也亂糟糟的,冉譯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拉到不起眼的角落裏.

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他才焦急地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弄成這樣?你剛才….[,!]…";

其實他心裏有點緊張,她現在這副模樣,活像是被人侵犯了一般,可是,她不是拳腳功夫很厲害的嗎?怎麽會在這裏……

他沒發現自己心裏越來越沉重,連掌心也握得越來越緊.

很多話想要問,卻又怕問出來會傷了她的心,她究竟都經曆過些什麽,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歹徒……

這麽一想,整顆心頓時揪緊也沉痛了起來.

他就在她的身邊,居然會讓她遇到這樣的事情!

語夕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不說話的畢洛.

見他們都是臉色凝重,一臉焦急,她隻是淺淺笑了笑,笑得無奈,也笑得有幾分調皮:

";沒什麽,剛才碰到慕辰,心裏不痛快與他打了一架,打不過就……就哭鼻子了.";

和慕辰大叔打了一架,打不過就哭鼻子,連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腦袋瓜來.

胡扯,居然能扯到這地步!

慕辰大叔,有誰敢與他動手?那些曾經和他動過手的,不是死了便是廢了,還能好好地活著的,還有誰?

嗬嗬,似乎還有無遙……

過去,是不是真的已經回不了頭了?當初的美好,到了這一切,還剩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