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什麽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放下她。”卓俊馳歎了口氣,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以說放下就放下呢?慕雨澤身邊有那麽多女人,在感情方麵一向是快刀斬亂麻,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看起來很瀟灑,但作為他的知心朋友,卓俊馳知道,他一點也不瀟灑。

“好了,馳,我說不要再提起她。”

“好,我不提她。”

“你剛從美國回來,晚上,我給你接風,我們一起好好喝幾杯。”

“不醉不休。”

“一定要喝個痛快。”慕雨澤微微一笑,隻有在見到卓俊馳這個好朋友的時候,他的心情才會好一些,隻不過,這次卓俊馳和林亦寒一起出現,他心裏總有一絲芥蒂,他在介意呢,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種感覺,很像是在吃醋。

不,他絕不是在吃醋,他怎麽可能會吃林亦寒這種單純小女人的醋呢。

辦公室裏依舊一片淩亂,那張寬大而柔軟的**還存留有激戰後的狼籍,床邊散落著一團團擦拭過特殊物體的紙巾,那些紙巾中照例還有一隻白色的套套,套套中還殘留著ru白色的**。

空氣中還迷漫著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汗水味。

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摻雜成曖昧的氣氛。

亦寒可以想象得到剛剛那一戰的激烈,她俏嫩的臉頰不禁泛起了一層紅暈,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穢亂物品收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裏,又把床單整理的整整齊齊。

她感覺到背後有灼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募地回過頭來,就看到慕雨澤正斜倚在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是一種什麽眼神,就似一頭餓狼看到一隻豐腴的小羊,那感覺,讓亦寒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慕總,整理好了。”亦寒低著頭,弱弱滴說。

慕雨澤仍舊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辦公室裏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慕總,如果沒有事,我先出去工作了。”亦寒低著頭,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邊,一隻大手粗暴地伸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慕總……”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驚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道他對自己的工作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嗎?

慕雨澤霸道地拉住她柔嫩的皓腕,砰地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霎時間,他一下子貼近了她,那麽近距離地看著她,她幾乎可以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影子。

她不敢抬起頭,去看他,一種強烈的威懾力,讓她呼吸急促起來。

“慕總,你……你幹什麽?”她想推開他,可他卻緊緊地用雙臂把她嬌柔的身體箍住,她推不開,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他俯下身子,看著她,短碎的秀發飄逸而烏黑,櫻桃般圓潤的唇瓣因為緊張而微微抖動著,讓他心裏升出一種想親吻她的感覺。

“該死。”他罵道。

“慕總,我要出去了。”她聲音低的連自己都聽不清,他的身體緊緊地貼住她的身體,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她,心跳居然是那樣劇烈,她快要暈過去了。

“這麽焦急要躲開我嗎?”慕雨澤聲音冰冷,帶著一股男人的氣息鑽入了亦寒的耳朵裏,癢癢的,酥麻麻的。

“不是的。”她想解釋,可卻要怎樣解釋,她心跳急促的都說不出話來。

“幹嗎這麽怕我?難道我這麽可怕嗎?”他聲音冷若冰霜。

“慕總,我沒有。”她雖這樣說,但止不住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她真的很害怕,他究竟要對她做什麽?她不自覺地想起了那些女人的低吟聲,以及那些穢亂的紙巾和殘留有浮白色**的套套。

“你一點都不怕我?”慕雨澤嘴角挑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感覺讓亦寒有點不寒栗,“我……”心怦怦地跳動著,若說她一點不怕他,那是不可能的,他男人的氣息向她bi近侵襲,亦寒閉起了眼睛,不敢睜開眼睛來看他一眼。

“嗬嗬!”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要對她做什麽?亦寒的心提了起來,腦海裏不自覺地湧現出慕雨澤和女人苟合時的畫麵。

她怯怯地睜開了眼睛。

他正一點點地向她bi近,他想要吻她嗎?臉頰更加發燙了。

那天,他強吻了她,這次呢?他還要強吻她嗎?

心急促地跳動起來,她感覺到身體酥軟軟的,在他麵前,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唇離她還有一厘米的距離,她可以那樣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男人味道,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她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

她幾乎可以聽到他急促呼吸的聲音。

瘋了,她快要瘋了,事情怎麽會這樣?

就在她的意誌快要崩潰的時候,他募地從她身上移開,似乎一切都曾未發生過,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把這裏打掃幹淨,我不想讓房間裏留下其他女人的味道。”

說罷,他轉身走出了房間,不再回頭。

亦寒怔怔地站在那裏,猶自心悸不已,剛剛的那場景,是場夢嗎?那可是比看恐怖片還要刺激,她感覺到自己的小心髒都快負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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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慢,又似過的很快,亦寒從JK公司大廈走出來的,夕陽已即將西下,鮮血的餘暉灑落在整條喧鬧的柏油路上。

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她想到林雄那個禽獸居然想要侵犯她,想到媽媽現在還和那個禽獸在一起,她不禁很是擔憂。

家,她是不能回去了,今夜,要在哪裏住上一夜?最好的辦法是要找間便宜房子租下來了,可租房子卻又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事情。

今天晚上,難道她要露宿街頭嗎?想至此,心裏不禁湧上一股巨大的落寞。

正思緒紛亂之時,“亦寒……”身後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亦寒回過頭來,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到自己的身旁停了下車。

車門打開,從車子裏走下一個人來,卻是裴晟睿,他穿著一套很合身的西裝,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帥氣的臉,映首夕陽的餘暉,卻夾雜著一絲讓人心疼的落寞與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