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看到落款人是傅淮江的時候,眼睫輕輕一顫。
她轉身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溫苒。
很快溫苒打來了電話,“芸芸,我也收到了淮江哥花束,他雖然不在我們身邊,卻對我們的生活了如指掌。”
宋芸輕嗯,“我覺得他應該很安全,所以你不要著急他的情況。如果可以相見的話,他一定會回來見你的。”
溫苒也讚同,“你好點沒?”
宋芸深吸一口氣,“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宋芸誒!想當初我可是大姐大呢!”
溫苒知道宋芸其實在假裝堅強,但是她裝作不知道,“芸芸,加油!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宋芸眼含淚花,“我知道。我先不和你說了哦,傾雲等著我給他喂奶呢。”
“好,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沒事就不能打嗎?”
溫苒笑笑,“當然,你知道的,我會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的。”
“嗯,我知道,晚安。”
掛斷電話,宋芸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她來到小床旁將小家夥抱起來,“傾雲,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
陳母看著宋芸抱著孩子的樣子,悲傷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她將花束放進茶幾上的花瓶中,然後悄悄走開。
與此同時,溫苒也掛斷了電話。
她轉身看著奚曼抱著的向日葵跑過來,她蹲下身,笑道,“開心嗎?”
“當然開心!淮江爸爸送曼曼的花,香香噠!我要把向日葵插在花瓶裏,今晚心情美美噠!”
小家夥說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苒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紀晏禮走過來摟著她的肩頭,“紀太太,別的男人送的花比我送的要香是吧?”
溫苒睨他一眼,“那可是淮江哥送我的花!”
她輕哼了聲,走到茶幾前將桌麵上的玫瑰花束放進花瓶中。
紀晏禮看著溫苒喜悅的眉眼,又看向奚曼的房間,他的妻子和女兒都有花了。
他輕嘖一聲,他哥可真是不講究,忘了他還有個弟弟了!
遠在國外的傅淮江覺得耳朵發燙,他總覺得有人在念叨他。
他放下槍,淡淡瞥一眼電子屏幕上顯示的環數,以前他是十環克星,現在準頭也就八環。
當初手臂的骨折還是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他蹙了蹙眉,其實影響不止是握槍,還有力量。
他練了幾個月,手部力量還是差了很多。
司徒瑾走到他身側,輕嘖一聲,“比你以前可差了很多。”
傅淮江瞥她一眼,“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並不記得和你有什麽交集。”
司徒瑾挑眉笑笑,她忽地站在男人身前,漂亮的脊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傅淮江下意識地向後退,司徒瑾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嘴巴都親過了,抱一下怎麽了?”
女人轉身,上前一步雙臂緊擁著男人精瘦的腰,兩人身體緊密貼合。
傅淮江眉心緊緊蹙起,“你這人怎麽不害臊?”
司徒瑾勾唇,“害臊有肉吃?”
傅淮江別開臉,“司徒瑾,你別太過分!”
司徒瑾看著男人優越的下顎線,輕笑了聲,“你的命都是我的。”
傅淮江抿唇,“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
司徒瑾笑笑,“那個叫曼曼的小姑娘真的好可愛。”
傅淮江猛地用槍抵在女人的太陽穴上,“你對她做了什麽?”
周圍的保鏢立即拿槍對準了傅淮江。
司徒瑾眸光倏地一凜,那些保鏢紛紛放下手中的槍。
傅淮江麵容森冷,怒視著麵前的女人,隻要他指尖一勾,女人的小命兒就立即交代了。
司徒瑾唇角揚了揚,“我要是想對他們怎樣,早就動手了。畢竟他們在明,我在暗。宋芸的前夫陳知行離世了。我替你送了鮮花,順便給你的寶貝溫苒還有奚曼也送了花。”
傅淮江一怔,“陳知行離世了?”
司徒瑾嗯了聲,“是啊,得了肺癌又染了艾滋,最後在醫院被醫鬧給砍死了。很慘的。不過他還是挺男人的,最後時刻護住了宋芸。哦,宋芸生了個男孩兒。”
傅淮江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很沉重,畢竟宋芸也是他的朋友。
他失蹤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司徒瑾用手指挑開了男人的槍口,“傅淮江,下次你要是再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我會傷心的。”
女人整理著男人的襯衫領,“明天我爺爺壽辰,你和我一起去。”
傅淮江放下槍,“好。”
司徒瑾漂亮的眸彎起,“記得要保護我哦!”
說完,她繞過男人離開。
傅淮江有些看不明白司徒瑾的做法。
她救了他,幫他康複,替他給朋友送花,她到底圖他什麽?
離開射擊館,傅淮江回了房間。
他現在被允許自由活動,當然隻限在別墅裏。
他沒有想過逃離這裏,畢竟他欠司徒瑾的,他要還完人情再走。
不經意一瞥,他看到床頭櫃竟放著照片。
他快步過去,定睛一看,是奚曼的照片。
他激動地拿起照片,一張紙翻看,有奚曼跑跑跳跳的照片,有溫苒和紀晏禮出行的照片,還有宋芸在墓園的照片,甚至還有梁川和丹尼斯的照片。
他心內潮濕,一度落淚。
他雖然感謝司徒瑾給他的照片,但是他也不得不防備司徒瑾的意圖,興許她是在告訴他,她想要對付溫苒他們輕而易舉。
無論怎樣,他都要護住溫苒他們。
同時,司徒瑾坐在車後座上。
司機轉頭遞上一個牛皮紙袋,“這是司徒悠的近況,很不安分。”
司徒瑾拆開牛皮紙袋,拿出一遝照片,她眸光眯了眯,“的確是不安分,明天送她一份大禮吧!不過我想爺爺會氣得不行。”
司機輕笑,“換作任何人都會很生氣。”
司徒瑾冷笑,“想要除掉我,還是太嫩了。對了,傅淮江明天會陪我去,明天記得給他送去服裝。”
“您放心。”男人問,“他都不記得您,您做了這麽這麽多,值得嗎?”
女人默了默,隨後笑道,“我說值,他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