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舔舐傷口

陸易恒瘋了似的驅車來到夏若兮的房子。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按響門鈴了。他不敢確定若兮是不是在家裏,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她能夠到哪裏去。他打了無數個電話,根本就沒有人接聽。他發了無數個短信,也沒有人回應。

天哪!若兮!你在哪裏!千萬不要做傻事!天哪!同樣的事情為什麽要讓這麽美好的你遇上兩次?!

老天,你難道沒有睜大眼睛嗎?你沒有看到這個女人是多麽善良,多麽可愛的女人嗎?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渴陸易恒像個困在籠子裏的獅子,瘋狂得不知所措。

都怪他,是他大意了!他以為她不會住下的!他本來是要到那個房間的。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想她的時候就會到那個房間去。

但是,駱宇皓搶走了他一直攢在手心的房卡。他為什麽不把它搶回來?他竟然成了幫凶!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是他最好的朋友!真是天大的笑話!

接若兮,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情……

此時,若兮的房門突然有了動靜,慢慢開啟。

陸易恒看到身著寬大家居服的若兮站在門口,長長的頭發有些淩亂,大大眼睛紅紅的,一看便知剛剛有哭過。

她的脖子上圍了條絲巾。這樣的天氣……她應該是在遮擋脖子上的吻痕吧。

陸易恒的心陡的顫抖起來。他故作鎮定地漾來了一絲笑容:“小若,我……你還好吧!”

夏若兮警覺地看著他,對他突然出現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敏感地詢問:“子恒?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陸易恒心痛地看著她,真想把她擁進懷中。但是,他知道,此時她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她的堅強支撐著身體,她不會想讓知道這件事情的。

“沒有……我……我可以進去嗎?!”陸易恒小心翼翼地提出請求。盡管無數次走過她的家,在外麵徘徊了不知多少次,但是還從來沒有踏進她的家半步。

夏若兮有些躊躇了,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緩緩打開了門,邀請陸易恒走了進來。

陸易恒第一次踏進她的家,有種莫名的悸動。他跟著她的腳步,進入客廳。這裏很小,但是很溫馨。

夏若兮讓他先坐在沙發上,然後到廚房去洗了幾個水果。

兩個人都坐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夏若兮甚至不知道自己洗五個蘋果竟然洗了二十多分鍾。

“小若,你……你昨天晚上……”

嘭的一聲,夏若兮手中的蘋果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削蘋果的水果刀一下子割到了手指。啊!夏若兮倒吸了一口氣,望著被割傷的手呆愣著。

天哪!陸易恒迅速抓起她受傷的手含在口中,他有些焦急地說道:“醫藥箱在哪裏?!”

夏若兮趕緊指了指抽屜。

陸易恒毫不遲疑打開抽屜,酒精棉、紗布一應俱全。他趕緊進行處理。

用酒精棉輕輕擦拭她受傷的手指,惹來她的陣陣抽氣。而他緊皺的眉頭更是讓她不敢大聲喘氣,好像自己犯了多麽大的錯誤。本來就紅腫的眼,此時頓時積蓄了水霧。

他用創可貼輕輕貼上,她的手指已經不似先前那樣疼痛了。收回手,夏若兮有些尷尬地坐在沙發一角。

不忍傷害她,陸易恒故作輕鬆地說:“我是說,你昨天回來睡得好嗎?!但是看你的眼睛,便知道你一定是太想我了吧!”

他誇張的形容讓她不由得漾開了微微的笑臉。卻在短短幾秒鍾後變得有些呆愣。“子恒,我很好!謝謝你來看我!隻是昨天……昨天有些失眠……”

“哦!那你要多休息,有事情記得要給我打電話!別忘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陸易恒心痛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她虛弱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多麽希望她遇到傷心事能夠第一個想起他,能夠依靠他的臂膀。

是他!是他讓她遭受了莫大的屈辱。她是個多麽堅強的女人。怎麽能把自己的苦難告訴他人呢?

此時,她像極了一隻受傷的貓兒,淒婉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看得他心都碎了!

“小若!嫁給我吧!”陸易恒一把截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中,憐惜的目光等待著她的回答。

“子恒?”夏若兮很明顯被他嚇到了。他為什麽要娶她?而她現在的身子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幾個小時前,她還躺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懷中,不是嗎?

夏若兮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嗚咽的聲音跟著響起。

“小若!別哭!別哭!子恒在這裏,子恒在這裏!”陸易恒緊緊將她擁在懷中,悔恨的痛幾乎要將他的心吞噬。

“嫁給我吧!小若!嫁給我……”陸易恒的話再堅定不過了。這句話他等了五年才說出來。

“不!我配不上你!子恒!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夏若兮抬起婆娑的淚眼,顫抖的聲音說道。

“怎麽會?小若,你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女人!”陸易恒輕柔地撫弄著她的發絲,卻惹來她的顫抖。

他的碰觸讓她想起昨夜那個霸道的男人,身體不由得一陣陣顫抖。

“子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夏若兮乞求的眼神看著陸易恒,仿佛一個人的世界便可以讓她的傷口痊愈。

陸易恒不忍心再讓她經受折磨。“好吧!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不管什麽時候!好好休息吧!”

高大的身形離開了若兮的房間。

夏若兮一下子倒在了沙發裏。雙手掩麵,嗚嗚地哭了起來。

之前她不知多少次地衝進浴室清洗自己的身子,要把那個男人的味道洗幹淨。卻不曾想一看到鏡子中(裸)(露)的自己,便會想到那個男人在她身上實施的種種。

她不知道自己猛烈的心跳是因為憤怒,是羞辱,還是悸動。她為自己的恬不知恥而感到羞憤難當。

那個男人是很高大威猛,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沉迷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怎能讓他乘虛而入?怎能讓自己赤、(裸)(裸)躺在他的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原來自己是個壞女人!是個可以為陌生男人獻身的壞女人!先前還在子恒麵前裝清高,轉而又在陌生男人身下(呻)(吟)。她,夏若兮,成了徹徹底底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