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那就不搬好了,這裏,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一定非要做家務。”慕淩軒的心又被她的話扯得輕輕一疼,低沉地說:“你想要的那份工資,我也可以繼續給你發。”
“那怎麽可能?”成甜甜挑高了柳芽兒般的秀眉,振振有詞地說:“無功不受祿,再說,喬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慕淩軒蹙蹙眉頭,神色坦然地道:“這裏是我的家,這些事情,都由我做主。如果我決定了,她根本不能說什麽的。”
“那……難道你是想包養我?”成甜甜頓了一下,有條有理地分析著:“又不讓我幹活,又讓我住在這裏,又還給我發工資,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除非你是別有用心。”
咳,這丫頭的思維轉換程度真是跳躍得讓人難以適應,慕淩軒輕輕咳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問:“就算我是別有用心,你呢?願意被我包養嗎?”
“不願意!”成甜甜毫不客氣地說,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事拿錢吧,不勞而獲這樣的事情,我是幹不來的!”
“你哪有不勞而獲?”慕淩軒挑了挑墨染筆刻般的俊眉,一本正經地說:“你如果真的做了我的女人,肯定要比現在辛苦得多,按勞分配的話,當然要給你發更多的錢。”
“切!”成甜甜不屑一顧地撇撇嘴,沒有理他。
“不是嗎?”慕淩軒肆意打量著女孩單薄睡裙下玲瓏有致的身段,嘴角閃過一絲促狹的壞笑:“那樣你就每天晚上都得服侍我了,說不定有時候白天也要。我胃口好的情況下,一天要吃好幾次,而且每次都會很生猛哦。你這嬌嬌軟軟的小身子要全天候為我服務,能掐得住嗎?不是更辛苦是什麽?”
“去死!誰喜歡服侍你你找誰去!別來占我便宜!”成甜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睡衣領口太低,裙身太短,又被這色色的壞男人看去了不少風光,一邊恨恨地罵著,一邊手忙腳亂地遮擋住自己半掩半露的胸口。
慕淩軒好整以暇地看著氣呼呼的女孩,戲謔地笑道:“還遮什麽?那天不都被我看光了嗎?而且吃也吃過了。”
“色狼,你快走!我要睡了!”成甜甜被他說得麵紅耳赤,順手抓過一個抱枕砸過去。
慕淩軒並沒有生氣,將抱枕輕輕放回**,俊朗的容顏隱去了剛才的輕?佻和調侃,低沉的嗓音有著一絲輕微的沙啞:“丫頭,我明天就要去歐洲了,短期內也不會回來,你不願意我在這裏多陪你一會兒嗎?”
成甜甜別過臉,佯裝無動於衷地說:“你一整個晚上都給了喬小姐,現在又來說這些不覺得好笑麽?再說,即使現在多呆一會兒,明天你還不是一樣要走,又有什麽必要?”
慕淩軒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了看她那受傷的手指,交代著說:“丫頭,我走了之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胡思亂想。還有,這段時間不要再做家務了,我會跟雪兒和田叔說好的。”
“做家務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這些你不用擔心。”這仿若離別前的關心與愛護讓成甜甜的心情更加複雜,一時間她真是忘了他們之間的那些牽扯不清的恩恩怨怨,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慕淩軒沉默了片刻,又說:“這裏每間房都裝了網線,記得拿那張卡先去買一台電腦,這樣你休息的時候就不至於無聊了,而且在家裏也能寫稿了。”
“我不會買的。”成甜甜聲色平淡地說。
是的,她雖然接過了那張卡,卻壓根就沒有想到用上麵的錢。仿佛這樣,就還能保留自己的一點尊嚴似的。
“丫頭,我是在給你說正經話。”慕淩軒提高了一下聲調。
“我也是在說正經話。”成甜甜一臉堅定地與他對視:“那卡上的錢我不會動的。”
“那你要了幹什麽?”慕淩軒擰擰眉頭說。剛才看她的態度已經和緩了很多,他以為她什麽都想通了,從此也會變得乖巧聽話,誰知道還是這麽強。
“我要了是我的事,要了用不用也是我的事。”成甜甜固執地說。
慕淩軒無語地抿了抿唇角,退讓地說了句:“好吧,不用就不用。”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屋子裏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過了會兒,成甜甜問:“明天你什麽時候走?”
“飛機安排在早上。”慕淩軒說。
“那麽早啊……”成甜甜喃喃地說了一句,掩飾住心內的無限糾結,輕聲說道:“那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起早。”
“你真的想要我走?”慕淩軒突然俯下臉,靜靜地看住她。
他黑深暗沉的眼眸如同能吸引住人魂魄的寶石一般,所有熟悉親切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成甜甜的心跳陡然間紊亂了起來,同時也生出了更多難以言說的感觸。
她垂下眼簾,躲避開他灼灼有力的視線,低聲說:“你本來不就是要走麽?我又不能改變什麽。”
“如果你說出你的想法,沒準真的能改變什麽。”慕淩軒的心情一陣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認真地問:“甜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去歐洲?舍不得我離開你那麽久?”
“我……”成甜甜被他問得心亂如麻,真想點點頭說是的,可是她又很快想起了喬若雪,想起了他們之間那難以跨越的溝壑,話到嘴邊,最終變成了極為疏淡的一句:“不是,那是你的工作需要,我沒有別的想法。”
慕淩軒放開了她的下巴,眼裏燃燒的火焰熄滅了,變成一潭深幽的湖水,看不出裏麵的任何情緒。
好久,他才站起身來,聲音恢複從前的冷靜疏離,猶如他們第一次見麵那麽陌生:“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聽到他這樣生疏淡漠的語氣,成甜甜的心裏忽然掠過一陣奇異的恐慌。好像這是他們的生離死別似的,好像他這次走了之後,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