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總裁的俏丫頭

成甜甜盡量平靜著自己的情緒,在喬若雪關注而又意味深長的注視之下,拿起了電話。

是霍北辰打過來的,看到號碼之後,成甜甜輕輕舒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又掠過一絲難以言說的失落。

她的神情變化沒有逃過喬若雪銳利的眼神,喬若雪輕輕攏了攏自己柔順的長發,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甜甜,是誰呀?”

“霍北辰。”成甜甜淡淡地答,隨即按下了接聽鍵:“霍北辰,你好。”

“哈哈,原來是霍處長啊,我怎麽都忘了你們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時候呢?真是糊塗啊。”喬若雪的臉上露出了春光絢爛的笑意,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你們好好聊,我就不影響你們講悄悄話了,先上去了。”

電話裏傳來霍北辰低沉好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親切隨和:“甜甜,在幹什麽呢?”

“看電視。”成甜甜無精打采地說。

“嗬嗬,聽聲音不太有力氣哦。”霍北辰微微笑了笑,調侃地問:“是不是我這兩天太忙了,沒顧得上過來找你,也沒顧得上給你打電話,不高興了?”

“不是啊,我沒有不高興,你肯定要工作第一啦。”成甜甜說。

“甜甜。”霍北辰輕輕喊了她一聲,語氣低沉下來:“這兩天我確實是很忙,財政部的領導下來我們那裏檢查工作,有許多材料要整理。我加了幾天班,今天忙完之後,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

“沒事啊,我沒有怪你。”成甜甜說著,聲音低了下來,眼睛突然有點澀澀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我也知道,你對我最好……”

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她失意或者痛苦的時候,隻要聽到霍北辰那如春風細雨般體貼關切的話語,就總會有種想哭的感覺。

好像無依無靠的孩子,終於見到了疼愛自己的親人,不知不覺,就生出了一絲脆弱無助。

“甜甜,你怎麽了?”霍北辰的眉頭蹙了起來,憑著自己敏銳的直覺,他感到這個樂觀堅強的女孩,一定遇到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成甜甜揉了揉眼睛,低聲地說。

“甜甜,我不是跟你說過?遇到你自己解決不好的事情,就記得跟我說。”霍北辰提高了一下聲調,顯得鄭重而又嚴肅:“你不要什麽都埋在心底,這樣於事無補,多一個人幫你,總會多一份力量。

“霍北辰……我……我今天拿刀把慕淩軒砍傷了……”成甜甜再也克製不住,萬般委屈與痛苦在瞬間全部湧上心頭,眼淚“嘩”地一下子淌了出來。

霍北辰吃了一驚,沒想到幾天不見,會發生這樣的大事。而女孩哀傷無助的哭泣,就像柔韌的繩索一樣緊緊地牽動著他的心。

但他畢竟是個沉著穩重遇事不驚的人,對於處理方方麵麵的事情,他都有著冷靜的頭腦和果斷的決策,很快便鎮靜自若地說:“甜甜,你別慌,我馬上過來。”

“不用了,霍北辰,謝謝你。已經沒事了,慕淩軒的傷也處理好了,他去歐洲出差了,我剛才隻是一時有些傷感。”成甜甜聽他說要馬上過來,趕緊擦了擦眼淚說。

“我肯定會過來,你等著我。”霍北辰語氣篤定地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幾乎不到二十分鍾,霍北辰便按響了別墅的門鈴,田叔出去開了大門,帶著他走進廳。

“甜甜,你沒事吧?”霍北辰大步走進來,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形容憔悴,神情憂傷,全然不似他第一次在夢巴黎西餐廳見到她時,那種青春飛揚,活力四射的模樣,心中頓然一痛。

“沒事,謝謝你。這麽晚了,我說了不用過來,你還非要來。”成甜甜站了起來,想要笑一下證明自己沒事,可是不僅沒有笑出來,反而眼睛一紅,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你這個樣子,我如果不過來,又怎麽能放心?”霍北辰微微歎息了一聲,掏出一張幹淨的紙巾遞給她:“擦擦眼睛,快像花貓了。”

成甜甜接過紙巾擦了擦紅腫的雙眼,不好意地說:“每次都麻煩你……”

“當我是朋友就別說這種話。”霍北辰快速地說了句,低頭凝視著她,心裏隱隱作痛:“甜甜,我們出去走走。”

“哎喲,霍處長過來了啊。”這時,喬若雪突然從二樓走了下來。顯然是剛剛洗過澡,穿著清新整潔的衣裙,披著濕漉漉的烏黑長發,渾身都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喬小姐,你好。”霍北辰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

“霍處長真是稀。”喬若雪的臉上掛著儀態萬端的笑容,優雅而又不失熱情:“可惜軒哥哥去歐洲出差了,不在家,不然你們這時還可以喝兩杯。”

“我知道,我是專門過來看甜甜的。”霍北辰淡淡地笑了笑說。

“這樣啊。嗬嗬,我前兩天還跟甜甜在說,她有你這麽一個又出色又體貼的男友關心著她,可真幸福。”喬若雪眨了眨亮閃閃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看向成甜甜:“甜甜,霍處長這麽晚了專門過來看你,你怎麽還站在門邊?快讓霍處長進來坐啊,我去給霍處長泡茶。”

“不用麻煩了,我想帶甜甜去外麵走走。”霍北辰說。

“嘻嘻,對哦,我想你們是不希望別人打擾的。”喬若雪掩嘴輕輕而笑,仿佛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似的,熱情洋溢地說:“要不,你們去甜甜的房間裏聊吧,她的房間也很安靜。”

“嗬嗬,我還是覺得外麵的空氣更好。”霍北辰泰然自若地說了句,再度對著喬若雪禮貌地頷了頷首:“喬小姐,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兒會把甜甜送回來。”

說著,他就拉著成甜甜的手走了出去。

喬若雪注視著他們並肩消失在門外的身影,臉上明媚可人的笑容漸漸隱去,被一抹冷厲的嫉恨代替。

隨後,她走到羅凱的房間,把已經休息了的羅凱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