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三兩下之間,成甜甜就明顯占了上風,完全控製了局麵。

而喬若雪則就慘了,連連敗退,狼狽不堪,她尖叫著哭喊起來。

成甜甜也並不想把她整得太難看,畢竟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解不了的深沉大恨,隻是今天喬若雪故意挑釁,在她的火頭上找事,太讓她暴躁了!

她一把扯住了喬若雪的衣領,冷冷地說:“我警告你,以後別再隨便惹我。不然,下次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住手!”身後傳來一聲厲聲的冷喝,是她們激烈的吵鬧聲驚動了書房裏的慕淩軒。

他走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令他絕對意想不到的場麵,剛剛大病初愈的成甜甜竟然神勇無比地把喬若雪按到了牆上,而喬若雪可憐兮兮地哭喊掙紮著,像隻倍受欺淩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雞。

成甜甜鬆開了手,喬若雪看到終於把慕淩軒吸引過來了,就像將要溺亡的人見到了救生的浮木一樣,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軒哥哥,你要救我,她……甜甜剛才差點把我打死了……嗚嗚嗚,她好野蠻,好嚇人,軒哥哥你要保護我……”

她的頭發蓬亂,臉頰上有著清晰的掌印,而且微微紅腫起來。衣服也在撕扯中被扯爛了,那副模樣就像剛剛遇到了歹徒的柔弱女子,看起來分外可憐。

“別哭了,別哭了……”慕淩軒安撫地摟了摟她瑟瑟發抖的肩膀,黑眸轉向站在一邊的成甜甜,壓抑著心底的怒火問:“你為什麽要打雪兒?”

“是她先動的手!”成甜甜神情清淡,漠然說了一句:“她先打我,我沒有那麽好的修養不還手!”

“我沒有!”喬若雪抓緊了慕淩軒的衣衫,又急切又不安地說:“軒哥哥,我怎麽可能打人?我平時連一隻小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怎麽可能先打她?”

成甜甜真是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而且表麵上還看著這麽嬌弱無害,睜著眼睛說假話都不臉紅。

“你還敢說你沒有?”?怒火從她的心頭冉冉升起,跨前幾步衝到喬若雪的麵前,惡狠狠地質問:“你先打了我,又揪住我的頭發不放,我忍無可忍才還手的!你現在為什麽不敢承認?”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喬若雪又往慕淩軒的懷裏瑟縮了一下,好像怕得要命,哭得梨花帶雨:“軒哥哥,我真沒有打她……你看她的臉和衣服,都好好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說?軒哥哥,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哭了。”慕淩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成甜甜安然無恙的臉頰,深邃的黑眸裏,湧起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甚至還有種疏淡的嚴厲:“甜甜,不管因為什麽,你這樣打人是不對的。女孩子,還是文靜一點更好。”

成甜甜臉色漠然地看著麵前一對同命鴛鴦似的男女,第一次知道,原來身體好也不見得能討好。她的皮膚健康紅潤,被喬若雪那樣軟弱無力的手打了一下,現在當然沒有了痕跡。

所以,慕淩軒根本就不相信她也挨了喬若雪的打。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剛才還想著一五一十跟慕淩軒講明情況,以為他會公正決斷。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到喬若雪那一邊的……

成甜甜自嘲地撇了撇嘴,沒有理會慕淩軒的那句顯而易見的指責,直截了當地問道:“項鏈不見了,你拿了沒有?”

慕淩軒微微蹙了蹙眉頭,還沒有顧得上說話,依賴在他懷裏的喬若雪就搶著說:“對,軒哥哥,她就是因為這個打我的。我剛剛鍛煉完回來,她一看到我就問我拿了她的項鏈沒有?我說沒有,她就和我吵起來了,後來,就開始打人……”

她委委屈屈地說著,又哭了起來:“她懷疑我拿了她的項鏈,軒哥哥,我壓根就不知道她有什麽鑽石項鏈啊……”

“喬若雪,你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怕遭報應?”成甜甜氣得七竅生煙,火爆脾氣又忍不住了:“我隻是問你看到過那條項鏈沒有?你說沒看到,我就準備下去再問問田叔。我哪有說你拿了項鏈?好,你非要說我懷疑你那我就懷疑你吧,我看那項鏈就是你拿走的!就是你偷走的!”

“軒哥哥,你看她還在說我拿了她的項鏈,是小偷,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喬若雪簡直委屈得不得了,有了慕淩軒在一邊撐腰,她的膽子大了許多,用那雙淚眼迷離的大眼睛氣憤地瞪著成甜甜:“誰知道你有什麽項鏈?沒準你自己偷偷拿出去賣了或者藏起來了,你現在想賴到我頭上!甜甜,你真的好過分!”

“嗬,到底是誰過分?”成甜甜冷笑一聲說:“你這麽拚命誇大其辭這件事情,我不懷疑也要懷疑了!沒做賊你心虛什麽?”

“甜甜你不要血口噴人!”喬若雪受不住地吼了一聲。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慕淩軒冷然打斷兩個女孩一聲高過一聲的爭吵,凝神望著成甜甜,俊朗逼人的臉容一片陰鷙:“那條項鏈,真的不見了?”

“如果你們都沒有拿,那就是不見了。”成甜甜冷漠地說。

這時候,樓下的田叔和羅凱都被他們的爭吵驚動了,一齊走了上來。看到麵前的情景和喬若雪狼狽不堪的模樣,全都大吃一驚。

羅凱關切地走了過來問:“小姐,你怎麽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被她打的……”喬若雪怨恨地看了成甜甜一眼,又哀切地哭了起來。

那淒傷無助的模樣,就仿佛剛才成甜甜把她快要整死一樣。

羅凱登時心如刀絞,轉過眼眸憤怒地瞪著成甜甜:“成小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小姐?”

“那是她自找的!”成甜甜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羅凱沒想到她打了人還能這麽猖狂,重重地道:“小姐身體不好,你不能這麽欺負她!”

“嗬,身體不好就可以胡攪蠻纏麽?就可以仗勢欺人麽?你先弄弄清楚到底是誰欺負誰?”成甜甜咬咬牙齒,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有力:“我隻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羅凱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濃濃的怒意越發壓抑不住。

“怎麽?你還想打我嗎?”成甜甜一點兒也不怕,反而向他靠近了一步,冷然笑道:“你一個大男人今天要是打了我,信不信我馬上就讓全承陽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你不叫人!是個隻會欺負女人的孬種!”

“成小姐,做人別太不講道理!”羅凱強忍著火氣說,畢竟他不能真的衝上來打成甜甜一頓,尤其是又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羅凱!你先送雪兒回房休息!”慕淩軒厲聲地喝了一句,鬆開了還在哀哀低泣的喬若雪,放緩了語氣說:“雪兒,你先進去休息,讓羅凱給你看看臉上要不要擦藥。”

“好。”羅凱平靜下來,看了看喬若雪說:“走吧,小姐。”

“軒哥哥,我想讓你幫我看。”喬若雪卻又挽住了慕淩軒的臂膀,撒嬌地說:“小時候我摔了跤,都是你幫我擦的藥,就一點兒都不疼了。”

慕淩軒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

喬若雪高興起來,親親熱熱地挽著慕淩軒走了。

她覺得今天晚上跟成甜甜打的這一場架真是劃算,雖然身體上稍微吃了一點虧。可是能換來軒哥哥對自己的憐惜和對成甜甜的嫌惡,那太值得了。

羅凱注視著他們兩人一起走遠的背影,眼眸中掠過一絲難言的失落,不過一閃即逝,誰也看不出來。

成甜甜卻仿佛已經無動於衷,隻感到可笑,而又有點可悲。幸好自己沒有準備繼續愛他,他果然,還是最信任也最在乎喬若雪的……

此時,剛剛打完一場遊戲的慕淩凡也從房中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哥哥陪同滿臉掛彩的喬若雪回房間,不由詫異地問:“哥,雪姐怎麽了?”

“沒什麽。”慕淩軒忍著自己滿心的煩亂,淡淡地說:“甜甜在那邊,你去看看她吧。”

“哦。”慕淩凡不明所以地答應一聲,朝成甜甜他們這邊走來。

等到喬若雪和慕淩軒的身影消失,羅凱也收住了自己的心神,看了看神情同樣複雜的成甜甜,想要對她說一句不要再招惹喬若雪的話。

可是想起剛才她那副伶牙俐齒,毫不畏懼的樣子,又覺得任何警告的話語似乎對這個女孩都絲毫不起作用。

最終,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看了成甜甜一眼,便轉身下樓去了。

慕淩凡走了過來問道:“甜甜,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田叔也關切地問:“是啊,甜甜,到底怎麽了?你怎麽會和喬小姐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