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晟見她的神態變化無窮……不知她到底在想啥——頓時討厭與惡心起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他隻是冷冷地敷衍了兩句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就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卻隻字未提他將要出去七天時間見不到她的親熱話。
慕容蓮癡癡呆呆地望著尉遲晟那遠去的寬厚的背影,她痛苦萬分,黯然神傷。
這時,曹景已經放了寒假,尉遲晟每天都要輔導他讀書,如今看見尉遲晟要出七天遠門,高興地跑過來告訴她:“媽,尉遲老師走了,我可以放假了。”
聽到這句話,慕容蓮更是如墜入深不到底的積淵當中——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一夜無眠而思前想後出來的保護自己貞潔與操守的想法與念頭竟然給她帶來這個男人無情離開的不幸,甚至還要飽受失去他的那般摧心剖肝的痛苦結果……不覺悲傷從心而來。
……
吃晚餐的時候,曹濮沒有應酬,是在家吃的。在餐桌上,曹濮和闞穎談論的都是尉遲晟請假的話題,這使她更加痛苦。
曹濮一想到尉遲晟向他請假時的那份不容置疑的口氣,他就難受不了——
當然這種難受,對曹濮這個見過世麵而曆經風浪的大商人來說,並不是過分地疼痛,而隻是像一個尖銳的針頭,不小心地刺入了他的手指頭,令他稍微感覺有點疼痛的感覺……
於是,曹濮就問慕容蓮與闞穎,又像是問自己。
“這個家夥現在怎麽是如此飛揚跋扈而盛氣淩人呢?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他在我麵前總是循規蹈距與恭恭敬敬的。這是怎麽回事呢?他到底從哪裏來的底氣?”
“……”慕容蓮與闞穎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但慕容蓮心裏明白——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她把底牌透露給了尉遲晟,才使得他如此的。
然而,慕容蓮卻是不敢這麽對丈夫說的,如果說了肯定會遭到丈夫的一頓訓斥……罵她是吃裏爬外的東西……甚至是懷疑她與尉遲晟通奸。
慕容蓮一邊吃飯一邊正在思考的時候,隻聽見丈夫又說:
“也許程龔真的給他打過電話,聘請他當形象代言人……不過,我已經把他每個月的工資已經加到一萬二千元,即使是程龔,對這個數目也是有所考慮的。”
“程龔想挖牆腳啊,他也太不地道了吧!”闞穎把一個小包子吃進嘴裏,順便嘟囔著從中插了這麽一句。
“可不是嘛!或者有人給他出了更高的工資,給了他七天時間來考慮這件事。所以他今天一大清早就跑過來請假,他說是去拜訪他的同學,口氣大得不得了,我覺得他是在躲避我而暫時逃走的……”曹濮氣憤地說。
“老公,你別擔心,他會很快回來的。”慕容蓮安慰地說。
“他會回來的?你怎麽知道?……這個人是你找來的,卻是那麽的不靠譜——為了這個粗暴無禮而見異思遷的家夥,我竟然耗費了這麽多的心神。”
曹濮那股子悶在心底裏麵的氣剛好無處發泄,見妻子說了這句不著邊際的安慰話,竟帶著責備的口吻對慕容蓮說。
“唔,我老公……他根本就不明白,他把尉遲晟傷害得有多麽深啊!”
慕容蓮在心底呐喊,她又暗想:
“既然連他都覺察出尉遲晟要辭職離開這裏……那我對尉遲晟這個男人還有啥指望與要求呢?”
“哎……我的命運為何就那麽苦呢?沒有人愛我,隻有我愛別人的,而對他動了那麽一點愛的心思,他卻離開……一切都像長江水那樣衝走了就無法挽回。”
“正如老公所說,他是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
她思緒萬千,心亂如麻,徒亂人意,在心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推脫自己頭疼得厲害,就回臥室休息。這樣,她至少可以一個人孤獨地隨心所欲地哭一場,也不用被闞穎煩擾。
“小穎,你看看嘛,女人就是毛病多得不得了。”曹濮又老調重彈,戲謔地對闞穎說,“你們女人的身體抵抗力比男人差遠了,不是這裏出毛病,就是那裏出問題。”
當慕容蓮正陷入將要失去尉遲晟的痛苦中時,尉遲晟卻興致勃勃地坐動車來到h城。
尉遲晟下了車,並不急於去孫顓那兒,而是先到車站旁邊的一座公園轉了一轉,他要享受一下一個人獨處的樂趣。
他繞著這個公園行走了一圈,盡可能地看到最美的景色——草坪綠得如同細紗般細膩……青翠欲滴;湖泊宛如一麵明鏡,倒映著周圍的樹木和天空。
“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傷害我,至少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我想幹啥就幹啥……我不用敷衍任何什麽人。”
他眼睛裏閃爍著幸福快樂的淚,想把此時的感受記錄下來。
他打開手機開始拍照或者攝影……周圍的景色都從他的眼前閃過——天地間隻剩下他這顆自由的心靈。
最後,他眺望著太陽已經沉落到大山後麵,遠處的餘暉在一道道地消失殆盡……他終於意識到天快黑啦。
他的內心從未像現在這樣暢快過……他感到他的夢想在飛,就能像一隻雄鷹那樣在翱翔天空;他的自由在飛,張開雙翼,翩翩起舞,正如鳳凰浴火重生那樣;他的靈魂也在飛,使他那起初純潔後來肮髒的靈魂翱翔在無垠的天空。
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快樂時光總是短暫而急切的……他沒有感覺有多大工夫,黑夜就覆蓋了整個公園,五顏六色的路燈開始亮了……他不得不離開去尋找孫顓。
孫顓是他師範專科學校的最要好同學——讀書時,他們住一個寢室睡上下鋪,性格相投,情趣相近,彼此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大學畢業以後,孫顓在一家私立學校教書,後來辭職創辦校外培訓機構,自己當了創始人。
去之前,尉遲晟沒有事先與孫顓聯係,他想給孫顓一個驚喜。
當他從車站坐地鐵,然後又步行了十幾分鍾,來到那個培訓學校二樓,敲開了孫顓辦公室的門。
孫顓幸好還沒有下班,他開門一看,見是尉遲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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