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尉遲晟糾結著是否回應慕容蓮的時候,他又暗自盤算:
“慕容蓮可能不適合我,她變臉比變天還快……再說,無論是從道德倫理還是從法律法規上,我的這份對她的感情都是要受到製裁或者譴責的呀!”
“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別墅裏麵有那麽多的眼睛盯著我們兩人,我又有可能不注意就得罪了誰,誰就有可能告訴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曹濮遲早是會發現或者知道的……到那個時候,我想抽身出來,恐怕就不會那麽容易……”
“然而,闞穎卻是適合我的。她現在已經離婚,人也是長得極其漂亮的,我也是單身一個人……我感覺闞穎對我挺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是我對她沒有感覺,裝著不知道的樣子……”
“唉……管他對她有感覺沒有感覺,也許以後慢慢就會有感覺的吧!……這兩個女人我覺得都不錯,在她們當中我必須至少擁有一個。”
這麽想著,比較著,尉遲晟發現,追求闞穎可能對他更有利一些。
因為他在闞穎心目中的形象,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那麽有文化修養——他的談吐卻是如此幽默風趣而有內涵的男神模樣。
他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司機,而是一個有學識而且受人敬重的家庭教師。
卻不像慕容蓮那樣,慕容蓮調查過他,對他知根知底。
從開始到現在他是啥模樣與神態,比如謹小慎微、畏首畏尾,到膽大勇敢、無拘無束等,她都是見過的。
然而,他不明白,正是因為他最初大膽勇敢甚至是羞澀地去擁抱去牽手的樣子才使慕容蓮有了惻隱與愛慕之心,才把他聘請到這裏來的,以至於使他從此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此時,尉遲晟變得聰明起來。
他覺得,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除了正確與錯誤,還有好壞與利弊。
正確與錯誤是用來講道理的,好壞與利弊是用來權衡的。有利的不一定是好的就認同,有弊的不一定是壞的就否定。
不過,停頓一會……他又轉念一想,還是盡量不要去追求闞穎。
追求闞穎從道理上來說是正確的,也是有利的,但不一定是好的。
因為他對闞穎沒有感覺或者說感覺較少,相處起來卻是那麽的別扭,卻沒有與慕容蓮在一起那麽順當。
而且,闞穎說不準早就已經察覺到慕容蓮鍾情於他,隻是她裝起來啥都不知道而已。
那天晚上闞穎沒有到黃桷樹下閑聊,尉遲晟就已經隱約地感覺到她已經察覺了他們在戀愛。
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在男女感情方麵——正如有人說的這是
經過這麽一番思索,尉遲晟隻好回過頭來重新考慮慕容蓮。
“以前,我抓住她的手、摟她的肩,她抽了或者聳了回去。”
“而今天晚上卻不一樣,我把手抽了回來時,她卻主動來抓,而且把嘴湊過來,意思是讓我吻她。”
“她是怎麽啦?”
“無論她是怎樣的——這正是重拾她再有錢也要對我這個窮光蛋尊敬與尊重的再恰當不過的機會。”
“除了我以外隻有老天爺才知道她的情人有多少,雖然她看起來不是那麽水性揚,但正因為如此,她才逗引得更多男人的喜愛。”
“而她現在對我鍾情,隻可能是一時的興趣,或者是因為她的寂寞,隻是想與我玩一玩而已,或許隻是因為我們相處這麽近極其容易見麵而上手罷。”
現代文明社會使男人與女人得到性解放而造成的不幸就在於此——在這種性錯亂的環境下,一個略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還不到三十歲年輕人,卻往往把正確的看作錯誤,把錯誤的當成正確。
唉……年少輕狂的尉遲晟他哪裏懂得這些道理呢?——在男人與女人之間產生出來的愛情裏,如果缺少了對錯與是非的標準,最終不是甜蜜的結果而是一場悲劇的發生。
“我一定要得到她、占有她,哪怕不是一輩子也好。”尉遲晟又想,“如果哪天我不經意間發跡,比如發了財或者當了大官,世人若是恥笑我為她服過務、當過她的情人,那麽我就會告訴他們,那是曾經的愛情讓我留在了她的身邊。”
想到這裏,尉遲晟從慕容蓮那個柔軟的小手裏抽回了自己有力的大手,然後反向過來緊緊地握住她那秀氣窄長而又豐潤白皙的手,並且吻了吻她的嘴唇……像兩條有著溫度的小河匯合在一起,激發起了無數次的一陣陣漣漪。
……
在熱烈地接吻過後,慕容蓮摟著尉遲晟他那個像一根豎立的鐵柱子那樣結實粗壯而散發著強烈的男人味的脖頸,她悄悄在尉遲晟耳邊小聲而溫柔地問道:
“親愛的,你最近確定要離開我而到別處去謀生嗎?”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尉遲晟無奈而喃喃地回答:
“我……因為我不自覺地愛上了你,對於我來說,這是多麽的幸福啊!離開不離開,你說了算……”
聽到尉遲晟這句似乎是在向她表白的話語,慕容蓮幸福得癱瘓在他的胸膛上,無力地爬起來而幾乎是要窒息的那般感覺。
她喘息著靠在尉遲晟那個宛如鐵塔般直立無倒而寬厚有力的肩膀上,那樣親密無間得貼得緊緊的如同一個整體,以至於她都能感受到尉遲晟那深沉而又粗重得像時針撞擊那樣雄壯有力而均勻規律的呼吸。
這時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鍾,他們兩人意猶未盡,都有著異常不同的感受,都還不想主動離開。
慕容蓮完完全全地沉浸與沉醉在這個幸福得快要飄然的天空裏,此時沒有任何一個憂愁哪怕是極其微小的煩惱能使她的心情敗興,當然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掃興能使她對他這份強烈的**與熱情而退卻與冷卻。
她不再顧忌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那樣閃耀著高貴光芒的貞潔與操守的念頭……即使是再顧忌,她也會像對待堆放在內心角落裏的垃圾那樣輕易地把它們掃地出門。
她想:“我要和尉遲晟就這樣一直相擁相守下去,即使是海枯石爛也永不變心——我與他永遠都不要分離……”
當然,這隻是她的夢想——而且對她來說,到頭來卻是一個惡夢。因為他們兩人都是在玩火,那必然是會自焚其身的。
尉遲晟此時又處在糾結中——他在考慮自己將來的前途,一方麵考慮著孫顓的建議去合作辦學經商,另一方麵又想著考公務員或者其他什麽的編製進入體製內……反正,無論怎麽樣,他總不可能一直在她這裏打工,當她一輩子的情人吧!
想到這裏,這又令他心煩意亂、六神不定。
最後他想到了還有慕容蓮這個有錢女人的支持,無論將來如何至少目前能讓他獲得絲絲片刻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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