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曹濮將要對妻子不會出軌的事深信不疑的時候,然而他的腦海裏麵卻突然冒出來了另外一種不同的聲音——那就是對妻子近段時間以來的言談舉止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滿腹狐疑而疑心重重。
她開始注重打扮自己,每天都精心打扮。出門之前總是不停地照鏡子弄頭發。甚至是在兒子住院的時候也是如此,她把自己的身上噴灑得香噴噴的。
她的開銷變得大了起來,許多錢在網上購買時裝。比如,上次曹濮看見她穿出來的那麽暴露那麽性感的露胸裝,還有蕾絲長襪與高跟鞋……以前她是極少穿這個的。
她變得越來越漂亮,臉蛋猶如春日之那樣綻放出美麗而又動人的光彩。這也是極其少有的。
她總是失去耐心。遇到一點小事,就與曹濮吵架。對一些細碎瑣事,她會喋喋不休。鬧得文進武出,愛翻舊賬,常常抱怨。盡管以前也有過,但這段時間表現更為強烈。
她開始記不住特殊日子。比如12月10日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都要搞忘記……以前對這些特殊日子總是充滿期待……而如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忘記的。
大大咧咧而粗中帶細的曹濮曾經聽別人說過,隻有談戀愛或者正在出軌的女人才會是這樣的……
所以,曹濮又開始變得疑心——他懷疑的心思與眼光如影隨形。即使再努力證明與說服自己:妻子是清白的,也難以消除他對她出軌的疑慮。
“這算什麽呀?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這對狗男女……我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突然變得怒吼起來——他瞪大眼睛,臉皮扭曲著,額角邊上的青筋如蚯蚓一般凸顯著,無法抑製的怒吼聲如洶湧的潮水那般在心裏麵噴薄而出。
“我不能容忍妻子出軌的行為,那是對我這個堂堂董事長的最大侮辱,就像打我的耳光那樣難受。不然若是那樣的話,我將會成為圈內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不……我要,一定要……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我一定要當場抓獲這對狗男女,然後把他們殺掉,方解我心頭之恨。”
“當然,我會被警察抓起來……但是我不怕,即使把我當成殺人犯,最後上了法庭,我也不會害怕的,因為我會找比較過硬關係把我從監獄中撈出來的。”
想到這裏——這個將慕容蓮與尉遲晟置於死地的想法使曹濮感到極其滿意——這是他在潛意識裏麵就已經渴望已久的想法,這種想法使他感到心滿意足。
但他一想到鮮血,他又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從小就害怕血,小時候感冒發燒去醫院打針,那冰冷的針頭刺入皮膚時的疼痛,而且冒出一點點血出來,他就驚叫起來而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感就像一條凝聚著獨特的鱗片光芒而獨具冰冷感覺的蛇把他的心緊緊地纏繞了起來那樣,使他簡直無法呼吸而難受得快要死去。
他又想到自己對不住慕容蓮的父母對他的幫助……雖然他們在臨死前沒有來得及對他說要把慕容蓮托付於他照顧,但他在他們生前都已經感覺到了這句話的存在。
所以,他既舍不得離開她,也不忍心將慕容蓮殺死,
“要不……我找人隻把尉遲晟這個小司機暴打一頓,把他打成殘廢,比如斷一隻胳膊或者一隻腿什麽的,然後把他攆出家門、趕出集團……叫他長點記性,記住泡別人的老婆是得不到好下場的。”
“雖然這個小司機看起來聰明伶俐,他曾經幫助過我,但他是罪有應得,誰叫他那麽膽大以至於色膽包天呢”
“若是這樣的話,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甚至是家喻戶曉,說不定一些自媒體為了賺取流量而對我大肆宣傳報道呢!”
“我的競爭對手比如程龔等人,還有官員梁閭等人,他們會無情無義、毫無遮掩把我嘲笑一番……曹氏集團的聲譽也受到影響,會成為別人的笑料,這樣一來肯定就會影響生意……”
“想一想,無論怎麽做,這都是一場災難啊!”
“退一步來說,如果我不把妻子殺死而饒恕了她的性命,我與她離婚,隻是把她趕出家門,使她淨身出戶,那她就會把她全部的遺產與她的金銀首飾都會轉移走。”
“想當初,我叫她把她的遺產全部投到生意上來,她卻不幹。我再怎麽勸說,她都不同意,原來她是留了這麽一手後路啊!我就怎麽沒有想到呢?”
“若是我與她離了婚,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和尉遲晟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天天在一起享受快樂,而我呢,就得在他人突然想起來而不經意間的嘲笑中度過我後麵的最漫長的一生。”
……
曹濮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他前思後想,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想出一個名堂出來。他躺在**立起身子,往窗戶外一看,見屋外的明亮燈光漸漸暗淡下來。
這時,他才發現天已經開始亮了——大地擺脫了整個黑夜的侵蝕與籠罩,鳥兒開始在樹枝上歡快地叫了起來,仿佛宇宙間的一切都重新開始。
他翻身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徑直走到園裏,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
此刻,以他多年來摸爬滾打的經驗與經常喜歡算計的方式來看,他腦海裏麵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再怎麽樣,決不能把這件事張揚出去,而是要悄悄地把這個事情處理妥當。
不然,不然……他不僅會成為商圈與官場裏麵的笑話,還會失去一個有錢而漂亮的妻子……盡管他覺得妻子就像瓶那樣擺在那裏中看不中用,那也是太劃不來的。
可沒過多久,他那顆受到傷害的心,猶如凜冽的寒風中的一隻小鳥顫抖著——使得他的這個心思又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這個城市的遊樂場、歌城、酒吧、高檔餐廳……等不同場所,他沒有底氣做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商人,他看見被人指著鼻子嘲笑,嘲笑他被戴了綠帽子。
他不禁在心裏麵大聲叫喊起來:“老天爺啊,我應該怎麽辦呢?我的妻子她就怎麽不突然去死了呢?若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遭到別人的恥笑與嘲笑。”
有了這種賭咒妻子死亡的想法之後,曹濮的心情平靜下來了許多,反而不像以前那麽激動。
這時,在園裏麵一條從別墅裏麵出來的小路拐角處,曹濮碰見了那個他咒她不活、恨其不死的壞女人。
原來,慕容蓮告別孩子與尉遲晟之後,來到曹濮房間,見曹濮不在,就到園裏麵來找,果然找到了丈夫。
她這一路上,她都心緒不寧得感到極其漫長……原本隻有幾十米遠的距離,竟然感覺像是有幾公裏那樣漫長。
她腦袋裏麵仿佛在不停地幻想著——她的丈夫拿著一把尖刀來追殺她與尉遲晟兩人……
然而,當她走到園看見丈夫的那個時候,她居然出乎人意料之外地恢複了鎮定,再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波瀾起伏不定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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