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09 汙點也是肉,挖掉也會疼

以後,她就該一個人了,不,她還有個男朋友,豆豆說,那個麥迪森人不錯。

關上門,轉身離開,豆豆已在門外等他,在他鎖了門後,接過他手裏的鑰匙,塞在門口的信箱裏。

“鑰匙放在這,安全嗎?”,蘇冬城警覺地問了句,像自言自語。

“柔柔記性不好,常出門不帶鑰匙,為了以防忘記,她常放在信箱裏。”,豆豆撅著嘴說,蘇冬城見那信箱上並沒上鎖,蹙著眉,提著箱子下樓。

“冬子,你不能為了我,和柔柔在一起嗎?”,豆豆跟著他的腳步,邊下樓,邊問。心裏實在舍不得媽媽,怕她一個人在外麵吃虧。

“不能。”,蘇冬城狠心地說,豆豆氣惱地扁著嘴,不再說話,下樓後,認命地上了接他們的轎車。

彼時,紀芯柔還在上課,專心地聽著台上的秋微老師講課,當時間過了十點,她還是忍不住地看了眼窗外的藍天,嘴角淒楚地揚起。

要堅強,即使一個人,也要繼續勇敢地活下去

她在心裏勸慰著自己。

回到家,房間裏空****,一如她的心,沒了依靠,空洞,有些慌亂。豆豆那帥氣的小臉,說過的每一句貼心的話,以及抱著自己睡覺的感覺,都在她腦海裏回旋。

從chuang頭櫃上拿起便簽條,看著上麵的稚嫩的字體,心髒顫動。

“豆豆……媽媽會加油的!”,啞聲地說,吸了吸鼻子,抑去眼淚。

會加油的,不辜負他的期望,堅強勇敢下去,活得自我,活得精彩一點。

不會再依附任何人而活……

此刻,父子倆還在飛機上,頭等艙裏,豆豆在他身側睡著了,他閉目養神。

“老公,我們去民政局做什麽?”,車上,紀芯柔偎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左胳膊,傻乎乎地問。

“我們去——”,他看著她,“離婚”兩個字,沒說出口,有些不忍,又擔心她不答應。

“柔柔乖,去完民政局,帶你去吃西餐,好不好?”,他騰出被她緊緊抱住的胳膊,撫上她的肩頭,圈著她的肩膀,柔聲地哄道。

“好!老公最好了!柔柔好愛你!”,小傻瓜激動地說,熱情地爬上他的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幾口,大聲地說。

“好了好了,別鬧了——”,愛?一個傻子懂什麽愛?

他在心裏冷哼,深眸看著她的臉,她那一臉爽朗的笑容,讓他覺得自己有點無恥,居然騙她去民政局離婚。

“老公,你還要送我玫瑰花!”,霸道地說,胳膊圈著他的脖子,一臉撒嬌的樣子。

“送,送,一定送!”,他連忙說。

“老公最好了!”,她又興奮地說,有牛排吃,有玫瑰花收,好幸福啊!

蘇冬城看著她那純真的樣子,不禁遲疑,但還是讓司機開車進了民政局院子,車門才打開,她興衝衝地下了車

“老公,快點!趕緊辦完事我們就可以去吃西餐了!”,她在外麵催促,見他下了車,她帶頭跑去大廳。

他看著她的背影,心口煩亂。

她這個傻子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去辦離婚的,他蘇冬城還是熬不下去了。

她乖巧地聽著他的話,在離婚協議的一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得很慢,那是他教她寫的,自己的名字。

將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她好奇地要看,他連忙收起。

“老公,柔柔餓了,我們現在就去吃,好不好?”,雙臂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地問。

本不願答應的他,竟因為心裏的那一絲愧疚,答應了。打了電話,讓人安排了一家西餐廳,訂了最豪華的包廂。

“老公,怎麽沒有蠟燭?電視上的老公老婆吃西餐都要點蠟燭的。”,她傻乎乎地問。

“大白天的,點什麽蠟燭,趕緊吃!”,他衝她教訓,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她拿著刀叉,在盤子裏胡亂地切著。蘇冬城看不過去,將自己的那份切好,放到她麵前,“拿叉子吃這份。”,輕聲地說了句,將她的那一盤拿過來。

“哦!”,傻兮兮地說著,叉了一小塊,塞進嘴裏,“真好吃!老公的動作好帥!”

“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對麵的她,嘴角染著牛排的醬汁,一臉的傻笑,很聽話地不說話,隻顧著吃。

她以前常嚷著要他帶她出來吃西餐,他從沒答應過,有時會敷衍一句,但,不久她就忘了。帶她這樣的傻子來吃西餐,簡直是讓人看笑話的。

“柔柔,以後老公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聽家裏人的話,知道嗎?”,蘇冬城看著對麵的她,輕聲地哄道。

“嗯嗯!”,她乖巧地,不住地點頭,他說什麽,她聽什麽。

蘇冬城知道,她肯定沒聽明白,也不再對牛彈琴,很快地吃完了,起了身,走到她跟前,拉著她去洗手間,幫她洗臉、洗手,就像照顧一個小孩那樣,照顧著她

已經習慣了這樣,不過,從明天開始,他就不必這麽累了。

“老公,玫瑰花呢?”,她今天的記性特別好,出了西餐廳都沒忘玫瑰花,蘇冬城歎氣,“玫瑰花,晚上再送你。”,繼續騙著她。

他送她去了她的娘家,在門口,遇到了他派來送東西的司機,他將紀芯柔的箱子拎了下來,拉著紀芯柔進了院子。

之前已經和紀家人說過了,除了失蹤的紀景年。

“爸、媽,我們領了離婚證了,她的贍養費已經打在她戶頭上了。”,蘇冬城平靜地對著紀敏濤夫婦說,紀芯柔被沈慧拉在懷裏。

“冬子,你快走吧。”

沈慧嚴肅地說,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沒辦法。

蘇冬城打了招呼後,沒看紀芯柔一眼,離開。

“老公,你等等我!”,紀芯柔鬆開媽媽的手,追著蘇冬城跑去,在她眼裏,父母都不算親人,隻有蘇冬城,才是她的唯一,她的全部。

蘇冬城到哪,她就跟到哪。

“柔柔!你回來!”,紀敏濤氣惱地吼,見女兒已經拉住了蘇冬城,“柔柔,乖,鬆開,老公有點事要去處理,你先在媽媽這,我會來接你的。”,怕她胡鬧,他隻能撒謊,柔聲地哄。

“老公騙人,肯定在騙柔柔。”,她紅著眼眶,泫然欲泣,啞著聲道。

“沒有,拉鉤鉤。”,他苦笑,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勾著她的小手指。

拇指相對,還蓋了印章,代表承諾。

蘇冬城輕易地騙過了小傻子,快速地出門,上了車,紀芯柔傻乎乎地站在門口,衝著他的轎車揮手……

一個下午不見他,她就受不了了,坐立難安,天黑了,他還沒來,她心慌,偷偷地跑出門,去找他

即使人傻,家,她還是找到的。

兩家本來住的就近,她很快回到了蘇家,隻是,被蘇家的傭人攔在了門口,“江媽,開門,我回家了!老公呢!他在哪?!”,她扒著大門喊,雙手晃著門。

“柔柔,冬子他不在家!你回你媽媽家去吧!”,江媽歎著氣說,蘇冬城交代過,如果她回來,絕不讓她進門。

蘇冬城也真的沒在家,紀芯柔聽說他不在家,連忙跑開了,“肯定是去找雯兒了!”,她氣呼呼地說,黑夜裏,憑著自己的記憶,去酒吧找蘇冬城。

得到消息的紀家人趕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深夜,她在酒吧外等到了熟悉的身影,“老公!”,奔了上前,激動地喊,蘇冬城怎麽也沒想到,紀芯柔會找來!

他衝她咆哮,吼著,他們已經離婚了!他不是她的老公了!

他狠心地開車離開,她跟在後麵,不停地追,跑著跑著,她摔倒了,他還是踩住了刹車。

這麽晚,這傻子要是在外麵出了事,紀家人肯定饒不了他!

下了車,走到了她的位置。

膝蓋被擦傷,她跪在地上,仰著頭,滿臉的淚水,淒楚地看著他,“老公,不要丟下我——”,衝他扁著嘴哭喊道,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蘇冬城忍不住地俯下.身,將她拉起,“不要丟下我……老公……柔柔離不開你……”,她趴在他的懷裏,哭號著說,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

蘇冬城愣在那。

被她緊緊地抱著,滿心的複雜。

那種複雜的感覺裏,糾纏著一絲絲的抽疼,他回神,心口某個位置也疼了下。

那顆痣一樣的“汙點”被他挖掉了,即便是汙點,也是他身上的肉,去掉了,還是會疼的

紀芯柔也回憶起了那一段,回首過去,才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依賴他。

立即給麥迪森打了個電話,“麥迪森,謝謝你這段時間陪我演了一場戲……”,根本沒有和麥迪森在談,她又如何能再接受別的男人?

隻是一場戲,讓豆豆放心地回國,也讓蘇冬城知道,她不會再纏著他。

成功了,和麥迪森也該說清楚了,以後隻是普通朋友。

麥迪森爽快地掛了電話,還說,有困難可以找他幫忙。

父子倆平安回國,豆豆睡了很久才醒來,蘇母接到紀芯柔打來的電話,豆豆快步地去接了,“柔柔,我到家了,這麽晚,你怎麽還不睡?”,巴黎和京城有時差,這個時候,巴黎還是淩晨兩三點呢。

蘇冬城這時正好下樓,聽到了豆豆的話,挑眉。

“柔柔這就去睡,打電話來確定一下,你們有沒有平安到家的。”,她柔聲道,一直熬夜熬到了京城的白天,其他時間打,擔心叨擾他們休息。

“我們很平安地回來了,剛睡醒,冬子也醒了,你快點去睡覺!不準熬夜!”,豆豆霸道地說。

“知道啦,這就去!拜拜!”,她笑著說道,很快地掛了電話。

“柔柔現在很會體貼人——”

“奶奶,柔柔再好,都不是您的兒媳婦了,柔柔在法國已經有男朋友了。”,豆豆偎進奶奶的懷裏,酸酸地說。

蘇母挑眉,‘是嘛,那也好,柔柔不傻了,還是個不錯的人的。’,看了眼兒子,蘇母故意道,蘇冬城氣定神閑的樣子,坐在了餐桌邊。

“豆豆,趕緊吃飯!”,蘇冬城揚聲喊了句。

豆豆慢吞吞地過去。

“一會兒帶你去周阿姨家

。”

“為什麽?!”

“道歉!”,豆豆聽蘇冬城說要帶她去周蕊家,激動地問,蘇冬城嚴肅地說了句,“好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就是了!”,小家夥聳聳肩,酷酷地說。

他們去了周家,算是給周蕊一個交代,周蕊並不怪豆豆,她知道,根本原因是,蘇冬城不愛她。

上午上課,下午大部分時間是空閑的,秋微老師叫她去附近的女子俱樂部玩,那是高檔的供名門淑媛交流的場所。

剛進門,脫掉高跟鞋,赤著腳,進了門。

現在,踩著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她都如履平地,隻是覺得很累。若不是聽秋微老師說,常去那樣的場所,可以捕捉到最時尚的流行元素,她不會常去。

邊走著,邊解開長裙的拉鏈,進了浴室時,身上的長裙,已滑落到肩頭。

朝著熱水器邊走去,經過鏡子時,她驀地一驚,“啊——”,鏡子裏,赫然映著男人的身影,她慌張地轉身,隻見麥迪森一臉邪笑地朝著自己走來。

“麥迪森!你怎麽會在?!”,雙手緊抓著身上的衣服,防備地看著他。

“你的鑰匙,放在信箱裏咯。”,麥迪森笑著說,朝著她走近,“你這樣,是錯誤的行為!怎麽可以隨便闖入別人的家裏!”,她畏懼地後退,平時當麥迪森是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她在巴黎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你不是別人……”,麥迪森走近,將她逼至角落,“cyndee,我之前是一直把你當成女朋友的。”,男人的手朝著她的臉上撫去,幽幽地說。

她搖頭,“我們是演戲,你答應我的!”,她激動地說,心裏發毛。

“為了接近你,才答應你的,小傻瓜……”,麥迪森的藍眸裏散發出捕捉獵物的精.光,睨著她,戲謔地說道。

ps:今天八千字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