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王府來人各換臉

一說到造人計劃,文旭看沈如初的眼神就別有深意,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朝沈如初的身邊挪了挪,笑道:“我覺得我們該有個孩子了,再不生娃兒,都要給石磊和劉力俊他們追上來了,我可不幹!”

這是什麽理由?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看著文旭,麵露羞色,道:“這個嘛,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就看你怎麽表現啦!”

她眼睛望天,留著一對玲瓏的鼻孔對著文旭。

文旭連聲道:“那你說說我到底要怎麽表現,要怎麽表現我們就能懷上孩兒了。”他壓根沒想過沈如初之所以懷不上孩子,是因為她采取了避孕。

他一邊想一邊道:“難道說我這段時間因為在軍隊,沒去拜拜送子觀音的緣故?可我在軍營,若是供奉了一尊送子觀音,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麽。”

沈如初笑了,心說天底下真的有這麽二的人麽?還被自己給攤上了。

“你呀淨想那些沒用的。”沈如初心頭無語,卻還不得不耐心給這個榆木疙瘩解釋:“我說得表現就是你要對我好,真真切切對我好!”

文旭跳起來,道:“老天爺,我對你還不好嗎?那真真切切,真心實意啊!”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沒去爭論,男人都不喜歡特別能說,又總喜歡占上風的女子,沈如初也懶得在這些小問題上糾正文旭個別的錯誤。

他一邊說一邊貓過來,想要親吻沈如初,卻被沈如初推開了,嗔道:“青天白日的,別胡鬧!”

文旭這才正經坐下來,拉著沈如初的手,笑道:“不知道先前是不是……那個那個啥……能不能懷上啊?”

沈如初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他們先前那一番**有沒有懷孕。

“平日裏數你最老實。現在看來,就你最厚臉皮!有沒有懷上,我怎麽知道!”沈如初鬧了個大紅臉。

文旭涎著臉皮笑道:“反正這次沒命中也不要緊,我們多來幾次就是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為了早點見到沈如初,他是一路飛奔,然後便是見色忘義地和沈如初好生親熱了一番。自然是精力虧損,少不得要休息一下。

他這邊才躺在**。那邊還沒來得及脫下鞋子,就呼呼睡著了。

沈如初心疼地搖搖頭,將他把鞋子脫下來,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文旭突然睜開眼睛,笑道:“哦,原來初兒偷偷親我!”

沈如初又氣又恨,罵道:“你不是睡著了嗎?”想起新婚之夜他耍賴皮的樣子,沈如初心頭的柔軟又被輕輕撥動了。

“你陪著我一起睡。”文旭帶著撒嬌的口音。

沈如初點點頭。道:“那你朝裏點,我就在外頭歪著一會。等一下還要出去做事。”所謂的做事無非就是打點一下家裏的事情,吩咐誰去做什麽,順帶看看醫書和《毒典》,爭取早日找出有效解毒的法子。

文旭拉了一個枕頭過來。一隻手握著沈如初的手,沈如初還沒找到舒服的姿勢,文旭那邊已經睡熟了,還微微打著小呼嚕。

沈如初其實也有些累,這些天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安,文旭一回來又是驚喜過度,接著又承受了那樣一番折騰,這會子也疲憊德眼皮睜不開了。

昏昏沉沉中,鬆月又過來敲門了。

要說鬆月也就這點討厭,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偏偏等著主子親熱的時候來打擾,可她身為沈如初的貼身丫鬟,她不來敲門,即便派了甘草或紅袖來,最終還是算到她頭上。

“夫人,外頭有個喜鵲姑娘求見。”鬆月怯怯地喊道,心裏卻把喜鵲埋怨了半天。

眼見著太陽都落山了,天都要黑了,雖說這夏季天黑比較晚,但哪有大傍晚來串門的,沒這個風俗啊!

除非重要事情、緊急事項,否則,沒有晚上或者傍晚上門的道理。

“報喪呢!”鬆月心裏犯嘀咕。

沈如初一聽“喜鵲”的名頭,一個激靈爬起來,再沒了什麽睡意,推開門就道:“人呢,在哪裏?”

鬆月一看著架勢,就知道這喜鵲惹不起,想起來還暗自慶幸,好在方才沒有怠慢,客客氣氣地將那個喜鵲還有兩個小丫頭請到了客堂。

沈如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去了客堂,見了喜鵲,還是那一身水紅的打扮,特別鮮豔,有點俗氣卻也不失俏皮,恰恰符合喜鵲那快人快語的爽利性子。

“我聽說你家爺回來了?現在該安心了吧?我們主子要見你。”喜鵲果真快人快語,還沒等沈如初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此行的目的。

沈如初其實是盼望這一天的到來的,沒有真正為軒轅吉安那樣的人效勞過,她那樣的人又豈會讓她過得安穩,尤其是回眸那一瞥,她分明看見了軒轅吉安眼睛裏獵取的光芒。她知道,這會是一種糾纏。

早一日幫軒轅吉安解了身上的毒,她就能早一日安心,甚至可以早一日狐假虎威——當然,沈如初對自己這點想法還是自我鄙視了許久,卻不能免俗地有些期待。

有時,人生的轉折點不是在於自己多努力,而是在於自己遇見了什麽人。

沈如初笑了笑,道:“喜鵲姑娘不喝點水麽?還是嫌我們這些小戶人家太過簡陋粗糙?”

喜鵲撇嘴,瞪了沈如初一眼,道:“我最不樂意聽別人說這些,你說你一個清白的女子怎麽也學得這麽市儈?”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和你說個玩話不行?”

不知為什麽,她與喜鵲一回生二回熟,平時沒什麽交集,卻難得的默契,用喜鵲的話說那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

“行!給我句實話,你那個事情有沒有把握?”喜鵲嚴肅地問道。

沈如初自然知道“那個事情”到底是哪個事情,想了想,道:“放心,和當初與郡主約定的一樣。”

喜鵲聽得雲裏霧裏,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來,因為以她目前的腦筋運轉速度,壓根沒想到這可能是沈如初給的啞謎,畢竟在她心目中,誰敢糊弄安北王府呢。

“明日辰時去王府門口候著。主子不喜歡別人遲到,你可小心注意了。”喜鵲叮囑道。

沈如初笑道:“你看我是那麽沒輕重的人麽。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家爺今日回來了?”

喜鵲神秘一笑,道:“還有什麽是安北王府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

沈如初渾身一涼,果真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經在軒轅吉安的監視之中,甚至於自己的身邊就有了她的眼線。

“那倒是。喜鵲姑娘留下來吃晚飯麽?我們的廚娘燒得菜還不錯,至少我們這些沒身份的人吃了還行。”沈如初笑道。

喜悅手中的帕子一揚,道:“算了,我還等著回去複命了。”

沈如初將喜鵲等人送出了門,一轉身,喜鵲的臉就冷了起來,旁邊的小丫鬟道:“喜鵲姐姐和這個文夫人很熟悉嗎?”

喜鵲冷冷一笑,不知道是笑沈如初還是笑這個小丫頭,道:“熟悉與否,主子給我們早做了定份,輪不到我們言語。”

那小丫頭急忙閉了嘴,後退半步,不緊不慢地跟著。

鬆月也在問沈如初,道:“夫人,這個喜鵲好像大大咧咧的,和夫人又特別親絡。”

沈如初淺淺一笑,道:“你見過哪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能在深宅大院裏當個受寵的大丫鬟的?”

鬆月一時語塞。

沈如初回了書房,將自己這幾天整理手稿都整理好,又仔細清理了一遍藥物,這些藥物的量並不大,但多少對軒轅吉安體內的毒有抑製作用,而且她經過這麽多天的思索,選擇了劍走偏鋒,因為她知道若是按照常規的用藥,其他醫師也會,顯不出她的醫術來,要是長時間沒效果,恐怕還會惹惱軒轅吉安。

最主要的是,她已經料想到她開出的方子必然有一群醫師來驗證,她不想自己在那些人麵前鬧笑話。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說服軒轅吉安使用自己的方子。

“你怎麽不睡了?”沈如初感覺眼前有個人影,一抬頭就看見文旭穿著一件薄紗的衣衫站在書案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文旭道:“你神神秘秘地忙什麽?”

沈如初笑道:“沒什麽啊,還不是忙著醫館的事情嘛。我怕自己手生了,總是要多看看啊。”

文旭拿起那壓在硯台下的手劄,道:“這是什麽方子?我不懂什麽醫術,卻些許認得一些字,這些應該是解毒的吧?”

沈如初想了想,道:“的確是解毒的。幫一個人解毒。”

文旭探究地看了沈如初一眼,道:“什麽人?就是先前來的那個姑娘?”

沈如初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安北王府麽?我要給安北王府裏的一個主子解毒。”

文旭皺眉,微微傷感,道:“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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