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隻要遠離一切都可以消失
“無論光線多麽明亮的夜色,距離越來越遠時,終究會到某一個看不到影的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COm !天~天!小*說@網.”
青嵐終究明白,即使她一直在他的心裏,但,隻要他遠離她,他終究還是會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回到宿舍後,青嵐給徐文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她回寢室裏。電話裏,徐文有很長一段時間默默無聲。坐在ktv包廂裏的徐文看似如之前一樣,談笑風生地招呼和照顧著每一個人,但實在是一直在計算著青嵐返回來或者到達宿舍的時間。
當青嵐的電話響起時,他抬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判斷出青嵐是不快不慢速度散步回到寢室的。
將安少傑送到學校門口,她沒有返回,肯定是和安少傑一起回的宿舍。
而回到宿舍後,她給他打電話的聲音又如此的低落,徐文為青嵐感到心痛。
“喂!”青嵐仍在電話裏叫。
“嘟嘟嘟.。”電話裏隻剩下忙音。
青嵐將電話聽筒放在眼前看了一下,“怎麽回事?徐文很少出這種狀況的,他幾乎從來不會先掛斷青嵐的電話的。他又是從來不會將自己喝醉的人。難道電話有問題?”
哎,算了不想了。放下電話後,青嵐又回到了剛才沮喪的狀態。
說是沮喪也不全是,畢竟她和安少傑之間的關係進了一步,一大步,這讓她有些小小的激動。
可是這進了一大步的關係又讓青嵐感到有些不安。
以前他心裏恨她,一直冷漠她,看到她和徐文在一起,他的恨意更加明顯,說明他心裏在意她。愛淺彌琛:老婆,我愛你
可是現在,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恢複了平靜,一夜之間,他似乎對她沒有恨了。
沒有恨豈不意味著也沒有愛了?
忐忑不安的心讓青嵐一個人獨自在寢室裏坐臥不安,望著窗外漸漸沉下去的月色,青嵐又有些害怕。
青嵐窩在被窩裏,頭靠在床的欄杆上昏昏沉沉地入睡了。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將青嵐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驚醒了。青嵐慌忙不迭地拿起手機發現不是手機的鈴聲。是放在角落裏的ic卡電話鈴聲在響。
青嵐下床,走到門邊的角落裏拿起電話。
“嵐嵐,我在你的樓下。”
這麽熟悉的聲音是誰?安少傑?徐文?青嵐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今晚雖然沒有喝很多酒,但也喝了一兩杯,不堪酒力的青嵐還是感覺有點頭暈,怎麽迷糊得連聲音都混淆不清了。
隻是這聲“嵐嵐”叫得讓青嵐心碎。徐文從來沒有叫過她嵐嵐,她隻想到剛才安少傑叫她嵐嵐。
“少傑哥。”青嵐迷糊地揉著眼睛叫道。
“嵐嵐,你睡迷糊了吧,我是徐文,在你樓下,下來一趟好嗎?”
確定是徐文後,一行委屈的淚順著青嵐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睡眼惺忪地飛奔下樓。
沉沉的夜色裏,整個世界寂靜無聲,整個女生宿舍樓前也空無一人,沒有白天的喧囂和擁擠,周圍的一切都如同在睡夢中一樣,輕手輕腳地邁步都恐怕會將他們吵醒。女商王妃,狠囂張
夜風吹著徐文淩亂微卷的頭發,他站在一棵剛剛萌發了新芽的小樹旁,手裏提著一包東西,微風撩起他藍色西裝的衣角。
當徐文的身影一落入青嵐的視線裏,陷入失落狀態的她向他狂奔過去,摟著他的脖子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怎麽啦?是不是一個人在宿舍裏害怕?”徐文一手提著東西,另外一隻手拍著她的背。
“不是。”青嵐說。
“那肯定是肚子餓了?”徐文輕輕地笑著問。
說道肚子餓了,青嵐的肚子還真的就咕咕叫了起來。確實有些餓了。
“你怎麽知道的?”青嵐放下了摟抱著徐文的手,眸子裏閃著調皮的笑。
徐文刮了一下她挺直俏皮的鼻子說:“我的眼睛一晚上都沒有離開過你,吃飯的時候你吃了什麽,喝了什麽我都看在眼裏,你沒有吃主食是吧?”
“是。”青嵐用力點了點頭。
“唱歌的時候,你又沒有吃任何東西,魂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小傻瓜。”
徐文這才打開手裏的塑料袋,又環視了一下周圍,說:“走,過那邊去坐下來吃。”
青嵐和徐文走到一處台階下坐下。她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
他坐在她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她吃,心裏想著,“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對待愛情和對待學習一樣,認真執著,隻因兒時的一段感情,至今都不放下,眼前這麽美好的愛放在她眼前,她卻仍執著她最初的愛戀,即使將她自己傷得體無完膚,千倉百孔。”都市逍遙天尊
此時,就在這萬物沉睡,萬籟俱寂的夜色裏,在他們身後十米開外的那棵小樹底下,也就是剛剛徐文站立的那棵小樹底下,另外有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望著他們的背影,悵然若失。
周圍沒有一個人,除了夜空中眨著眼的星星,調皮地躲進雲層的月亮看到了那個身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睜開眼的生物看見樹底下的那個身影。
站立了一會兒,那個身影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就當他沒有來過吧!就當他沒有看見剛才的那一幕吧!
當安少傑回到宿舍後,他再度將自己丟進了無限的悲傷裏。
沒人知道,在這之前他曾躲在被窩裏,咬著被子壓抑地哭了一場。
林曦已經是他不可追憶,不可抓牢,已經逝去的記憶和最痛的初戀。
他知道,他和林曦之間已經不可以回到小時候,小時候失去和失落的東西即使重新撿回來了,也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他和她之間隻是他單方麵地戀了這麽多年!
他為他逝去的從兒時戀到眼前歲月的初戀,躲在被窩裏發出了他人生之中為自己而痛的最痛苦的哭聲。每一個哭聲都壓抑得讓他泣不成聲,讓他的喉結在喉嚨裏輾轉來回移動,卻吐不出聲來。而他的心卻痛得讓他在被窩裏隻能卷縮著他瘦弱的身體。也沒有人知道,在他痛苦之後,他曾做出過他人生之中第一次重大的決定,既讓他痛徹心扉,又讓他堅定無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