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即便精蟲上了腦,秦紹也仍保持了一絲絲的理智,沒冒然下手。這麽多次失敗的經驗已經告訴他,江凝煙是絕對不願意委身於自己的,而他又不想像以前那樣動用武力,所以難免有些左右為難。

至於自己為什麽不想傷害她,秦紹完全沒有去想。

他這兒急得抓耳撓腮,江凝煙卻完全沒有發現,她正在想以後的問題。

等他們安全了,他們也許還要在這個地方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人活著,總離不開衣食住行,但這四點他們都無法得到應有的滿足。

真是麻煩,總不能讓她去當野人吧。

“嘿嘿,好好的歎什麽氣?”她這沒個頭緒,又偏偏有人過來搗亂。

“沒事。”凝煙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翻了翻手裏的衣裳,兩邊的袖子因著這個動作向下滑了滑,露出了一小截白淨淨嫩生生的胳膊。

秦紹坐的近,覺得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如同心中的綺念一樣,揮也揮不去,繞也繞不開。再看她微抿著唇嬌滴滴的模樣,他呼吸都粗了起來,隻恨不得立時就將她按到地上,解解心頭的欲,火。

他這邊意亂情迷,凝煙卻隻專心烤著衣裳,一會兒見幹的差不多了,拿下來遞給他:“好了,趕緊穿上吧。”

秦紹以為她在關心自己,眼睛一亮,心裏想著的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不用穿了,反正一會兒還是要脫的。”

……

凝煙往後退了退,側頭看過去,麵露狐疑,什麽意思?

秦紹見說漏了嘴,幹脆也不藏著掖著了,一把扔下衣裳就去撲她:“好煙兒,快給爺香一個……”

這個混蛋!

凝煙心內暗罵,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唯恐不及的躲閃,隻雙手撐著他的胸口與自己隔開,冷聲道:“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秦紹一怔:“你說。”

“我們真的走不了了,是不是?”

因為之前撒了謊,再回答這個問題秦紹的眼神便有些閃爍:“……不好說,我爹神通廣大,能找到這也未可知。”

凝煙將他的神色看了個分明,再對比這兩次的回答,心知這廝果然騙了自己。她說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麽一點兒都不急,原來是有法子回去!

雖是惱恨但凝煙也沒有拆穿他,又道:“如果回去,你要拿我如何?”

秦紹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他以前隻想著把她抬進府裏供自己享樂,現在卻覺得這樣有些虧待了她。於是他說:“你想如何?”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如今我爹若是真的投靠了太子,那他絕對不會讓我和你有任何牽扯!”

秦紹以為她擔心家裏的問題,不由捉著她柔膩的掌心親了親:“你放心,太子算不得什麽,你爹更是不在話下,你隻要安心跟著爺就是,爺保證不會虧待你。”說著手又慢慢向下,凝煙抵不過他大力,直直躺著,說道:“你總是這樣,全不管別人是死是活,願不願意,你說不會虧待我,卻又事事隻為一己之私,全不管別人怎麽想,這樣我跟了你又怎樣?現在尚且得你意你都如此,改日你看上了別個,到時候我是什麽東西,今日說的什麽話,你更是全都不記得了。”

秦紹尚是第一次聽了這種話,動作微微一停,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凝煙嘲諷一笑,長睫微抖,說道:“對你來說,隻要稍有些姿色女子,你都可以隨意拿來玩弄,不過是喜歡時就哄著,不喜歡就拋開,不痛不癢。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會逼得我被家人所不容,失了清白,又無依無靠,以後的日子會怎樣?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堅持,這些你想過沒有?”

她因氣憤渾身有些發抖,被他壓在身下,滿腔的羞憤都衝到臉上,把雙頰染的通紅,平素與世無爭的杏眸也被不甘與怨憤占滿,在寂靜的夜裏釋放著爍爍光芒。

秦紹雖是心軟卻仍不想放開她,他拂過她衣襟內的嫩滑雪膚,說道:“你既如此說,那爺應承你,待回了京,給你名分,明媒正娶你進門,可好?”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但他說了也不後悔,眼前女子比其他任何人都可他意,娶進門也不吃虧。

凝煙意外地怔了一下,繼而說道:“大人,我知道,單從門第上來講,你要娶我為妻,便已經是天大榮幸了,我實在該感恩戴德。可是,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要跟你說一句話,以往我便告訴自己,無論對方身份如何,絕不給人為妾,但是如果是你,就算為妻我也不願!”

秦紹大怒,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說什麽!”

凝煙望著他,平靜道:“大人,咱們如今也算共過生死了一回,我實話實說,你絕非我良人,你為人喜怒無常,萬事全憑自己喜好,待在你身邊,我真的很害怕。昨夜,你說你怕那雷聲,但你可知,你帶給我的恐懼和那雷聲並無異義,於我一樣如噩夢一般。當初你問我是不是想嫁給表哥,其實我說的並不都是心裏話,表哥對我很好,但我們更多的是兄妹情意,並無多少男女之情,可我依然願意嫁給他。雖然他不如你身份高貴,不如你手握大權,或許還有很多別的也都不如你,但是表哥他適合我,他是真心疼愛我,尊重我,我同他在一起很安心。可是和你在一起卻不一樣,無論是你對我做的這些事,還是說的這些話,無論好壞,我都很惶恐。我們不是一種人,在一起隻會彼此傷害,彼此痛苦,還不如分開好。”

秦紹沉默了很久,然後問:“你說你同何尋之沒有男女之情,這話可真?”

凝煙頓時有一種泄氣的感覺,苦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和你不合適。”

“好吧,爺同意你說的那些話沒錯,但是咱們不合適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許再說了。還有,回京後便娶你過門這話也不是作假,爺問你,你可應爺?”

凝煙抖了抖,搖頭:“不。”

秦紹眯著眼慢慢說道:“真的不願?”

“不願。”

秦紹將手伸到肚兜內,輕輕搓弄著她胸前柔軟,望著她臉上滿是痛苦隱忍,嘴角彎成一個微妙的弧度:“最後一次機會。”他密密實實地挨著她的身子磨蹭了一番,身下那處滾燙發熱,卻隻是忍著,勸道:“隻要你應了,成親前爺就不強迫你,毀了你的清白。”

凝煙聽他這樣說,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秦紹心生無限歡喜,起身將人抱在懷裏,啄了啄她的唇:“你應了爺,以後就是爺的人了,之前的事以後便不提了,可好?”

凝煙繼續點頭。

秦紹知道,她雖都應了自己,但大概仍是不情願的,不過他也不在乎,他以前的女人也不乏那虛情假意的,他隻要人是他的了就行,至於其他的,等江凝煙成了他的人,再說。

凝煙坐在他腿上,兩人上身緊緊貼著,她心知不妥,便想起身,偏秦紹說道:“爺不強迫你便是,但你要叫爺好好的?...

抱一會兒。”

他畢竟禁欲良久,此刻朝思暮想的佳人又就在懷中,雖說過不強迫她,但身下之物卻已是硬得不能再硬了,直直抵著不放。

凝煙兩世都未和其他男子有過親近的關係,時間長了對這種事便有些抵觸,她被他如此抱著很是煎熬,不由使勁推了推:“別,你別這樣……”

秦紹在她頸間深嗅一口,隻覺筋酥骨軟,哪裏肯放,忍不住又去親她。眼見凝煙掙紮著想要別開臉,雙手推搪,後仰的身子在薄衣勾勒下,胸口兩處渾圓微微起伏不停。秦紹一時之間血脈噴張,不受控製的俯下頭去,在精致的鎖骨上狠狠吸允。

凝煙臉上瞬間火熱,說道:“大人……”聲音顫巍巍的,生怕他忍不住。

先前秦紹色,欲熏心之下,將她外麵衣裳盡數脫了,如今隻是春光半掩,幸而他還沒有將自己裏衣脫掉,否則兩個人便和赤,裸相對無異了。

秦紹知她害怕,但他到底身子難熬,哪裏能放開手,便低低說道:“煙兒,爺現下難受得很,左右你都是爺的人,不如現在成全爺一回,好麽。”

凝煙驚得一掙,她剛剛點頭不過是緩兵之計,又哪裏是真的願意嫁他。可她被他擒了腰身,他那般大力,自然掙脫不得,不由急怒道:“你應承過不強迫我了!”

秦紹恨自己顧前不顧後,隻得咬牙道:“爺自記得,你放心。”手卻半點不放。

凝煙氣得咬牙,伸手狠狠去推他,不想秦紹突然捉住她的手滑進他衣襟內,胡**蹭。她觸手滾燙,不由大驚失色,一時忙著要縮手,卻被他按住了,啞著嗓子道:“別動,再動就真的不好了。”

凝煙又羞又惱,隻是打他,秦紹卻毫不在意,如此動了幾番,大口喘著,恨不得就此扯了她的衣裳,盡情所為。凝煙恨得下死勁咬住他肩頭,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可秦紹這會兒卻不覺得痛,隻狠狠在她綿軟的大腿處一杵,憋了一晚的火氣,終於一泄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