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重新壓上她,單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然後舌尖探進去,重重噬咬著,在裏麵肆意攪動,同時手在她的身上四處肆虐,很快,凝煙白皙嬌嫩的肌膚上就留下了片片指痕。
等他的唇離開,她才得以嗚咽出聲:“我疼,你別這樣……”
聽到她低聲喊疼的聲音,終於讓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下一刻,秦紹就褪下她的褻褲,手粗魯地把她摟緊,就那樣生硬地闖進。
以往再怎麽急切,他起碼還會顧忌著她能不能承受,但這次,他卻巴不得她疼得更厲害些。
凝煙不想哭,既然他對她已經沒有愛惜的心,她再怎麽喊痛哭泣也是沒有用的,她這樣想著,但最後淚水還是因為疼痛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她哭泣的聲音再小,秦紹也還是聽見了,但他沒有停下來,而是不斷前進,近乎暴力地動作著,像是稍有停頓,他想要的什麽東西就會立刻消失,再也找不到。
以往的溫存全部褪去,此刻秦紹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憐惜,冷漠地看著她的臉,任她在自己身下痛苦萬狀。
你喜歡不喜歡我有什麽關係,你厭惡不厭惡我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不管你的心在哪裏,起碼你的人都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他徹底投身其中,身下的嬌軀仍然如往常那樣銷魂,讓他的身體得到至高無上的享受的同時,卻又帶來無限的痛苦,仿佛靈魂和肉體被分割開,身至天堂,心墮地獄。
最開始,凝煙還有力氣掙紮兩下,可隨著時間的延長,她隻覺得自己從裏到外都在被淩遲一般,痛得再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癱軟著身體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這種讓步說明她已經放棄了,秦紹可以感覺到凝煙的意識已經抽離開她的身體,隻丟下一具軀殼任自己**。於是這個認知讓他更加憤怒,他的牙齒咬得緊緊的,將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手從後麵握著她的脖子,把她的臉緊貼在他胸口,她不但呼吸不了,脖頸都幾乎被他掐斷。
凝煙的臉憋得通紅,在她快要窒息的一刹那,他的狂怒也終於到了頂點,低低吼了一聲,將滿腔怒火發泄在了她的身體裏。
等秦紹平靜下來退出去時才發覺凝煙不對勁,他們成親也有幾個月了,她的身體他很熟悉,這樣虛弱的狀態從來沒有過。
他抬起上半身看她,明亮的燭光下凝煙的臉色慘白,閉著眼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秦紹慌了,連忙從她身上爬起來,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跪在一旁喚她:“煙兒,快醒醒!”
過了一會兒,就在他嚇得都快要讓人去叫大夫了時,凝煙才咳了幾聲,終於緩過氣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無力地看著秦紹近在咫尺的臉,憶起剛剛的情形,心裏雖是難過,卻並不怪他的暴戾。在被她這樣打擊後,好人也能變成惡人,何況他的脾氣從來就不好。她可以想象,當知道自己不願意給他生他的孩子時,秦紹心裏是怎樣的震怒,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動她一下。所以她不再恨他,她的確傷害了他,他不能打她一下,能用的武器就隻剩下了這個,他隻是做了和她一樣的事。
他關切的目光給了她勇氣,她再次問他:“秦紹,你能原諒我了嗎?”
能原諒她了嗎?秦紹也在心裏問自己,理智告訴他,原諒她吧,不然還能怎麽樣呢,他不舍得丟開她,不舍得傷害她,不原諒他又能怎麽樣呢?
原諒她吧,他對自己說,隻要他說了原諒,他們就還會像從前一樣,甚至比從前更好,她會因為歉疚對他更好,而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
可是為什麽,明明這樣想了,他還是覺得自己很可悲,很不甘心呢?
於是到最後,在凝煙的飽含期待的注視裏,秦紹卻隻能再一次落荒而逃。
自那一晚秦紹拂袖而去後,凝煙足足有一個月沒再見到他人,著人打聽,也隻知道他白天留守在行宮,至於晚上去了哪裏,就絲毫打聽不出來了。
而且第二天她身邊的丫鬟就又換了一撥,雖然沒人敢忤逆她,但明顯受人指示,整天都有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後來魏琦瑤和陸紫雲來看她幾次,竟然都沒能進來,她是徹底與世隔絕了。
凝煙想,看來這一次秦紹是真的氣壞了。
獨自待在岐山別業裏,凝煙斟酌了兩天,覺得既然日子還得過,兩個人總這樣僵持也不是個事,他不回來,自己應該主動去找他。畢竟這次和上回不同,他是真的生了她的氣,想讓他自己回來,估計是不可能了。於是她便想出去到高世安和沈煜那裏看看,可她還沒走出大門,就被人攔了回來,說秦紹不許她走出這裏。
凝煙無語,自己不僅被監視,還被他禁足了。
等過了九月,凝煙從丫鬟的談論中知道,最近大興王朝發生了一件大事,昕陽公主就要和親草原了。
凝煙百無聊賴地坐在別業涼亭內,望著池裏的鯉魚發呆。她真的沒有想到,這次秦紹會氣成這樣,皇帝都要回宮操辦昕陽公主的婚事了,他卻還不見人影。
難道他準備把她永遠關在這兒,不管她了?
歎了口氣,看看外麵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回了屋裏,回去後四處看了一圈兒,也沒找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說實話,按照現在的情況,她寧願他回來和她吵一架,也好過這樣,把她囚禁在這麽個院子裏,什麽都不許她做。
又半個月過去,草原接到消息後來迎親的使者已經到了,這次帶使者來的,是草原上的三王子。
沒過幾天,凝煙就得到消息,秦紹要親自帶人去送昕陽公主去草原。
他送昕陽公主到草原,少說也要幾個月,她怎麽辦?繼續被關在這裏?
不行,凝煙坐不住了,她得見秦紹一麵。
找來秦紹留在這裏的管事,凝煙讓他想辦法給秦紹遞個話,說自己想見他。
那管事倒沒有拒絕,但她心煩氣躁地等了幾天後,卻等來了昕陽公主和親的隊伍已經出發的消息。
……
知道秦紹已經走了,凝煙挫敗地坐在椅子上,欲哭無淚。
不能走出這個院子,不能見人,她一個人麵對著一群監視著她的下人,接下來的幾個月要怎麽過?
最重要的是,她待在這裏,完全收不到弟弟的消息。以前秦紹在的時候,好歹還能從他那裏知道弟弟在宮裏的狀況,可自從秦紹走後,就再也沒有人告訴她弟弟的事了。
被困在這裏的時間越來越長,凝煙試了無數個辦法後,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出不去了,未免悶出毛病來,她幹脆靜下心,自己找了些事轉移注意力。
秦紹走後將近兩個月裏,就在她學著做了十幾樣菜,又設計並做了幾套衣裳後,秦家終於有人來接她了,說秦大將軍要見她。
凝煙心懷忐忑地的回了秦府,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秦紹寫信回來了,並在信裏提到了自己。
他要怎麽處置她?都三個多月過去了,他的氣總該消了吧?
秦父的書房內,秦大將軍獨自一人在案後坐著,手裏拿著一封信,脊背一如既往挺的筆直,隻是神色裏有不易察覺的憂慮。在聽見凝煙的請安聲才緩緩抬起頭看過來:“江氏,你來了。”
聲音不大,雖然仍如往日裏那般慈祥溫和,卻透露著隱隱的威嚴。
凝煙相信自己和秦紹的事絕對逃不過秦大將軍的耳目,忙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小心地問找她過來有什麽事。
見她緊張,秦大將軍不由安撫地笑了一下,可這笑容卻又轉瞬即逝,歎了口氣道:“今天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子摯在送親的途中受傷了。”
“什麽?”凝煙吃驚地抬起頭,繼而反應過來,麵露擔憂道:“那夫君傷得可嚴重?現在如何了?”
秦大將軍抬手示意她不要急,他麵容堅毅,聲音裏卻有著遮掩不住的擔憂,“傷勢不算嚴重,隻是那行刺的人武器上淬了毒,雖然目前控製住了,但徹底解除還要為父派人過去查看後再說,好在於性命無礙。”
聽完秦父的話,凝煙仍是一臉擔憂,低聲呢喃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見她滿臉的擔憂恐慌,秦起暗中搖了搖頭,到底是後宅婦人。
於是又安慰她道:“你不要擔心,為父會派擅長醫毒的暗衛過去,子摯定會沒事的。叫你來,除了告訴你這件事外,還有就是子摯寫信,說要你一同過去。”
“叫我過去?”凝煙意外地問,叫她去做什麽?
秦起無奈道:“唉,說來子摯這樣確實胡鬧了些,都是我們慣壞了他……但看在他受傷中毒,你就去一次吧。”
凝煙知道秦父此言雖然委婉,但絕對不是在和她商量,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兒子既然要求了,秦大將軍無論如何都會把她送過去的。
於是凝煙隻好點了點頭,盡量誠懇道:“公公不必如此,這本是兒媳份內之事,而且夫君受了傷,我也想要親自照顧他,親眼看到他沒事才能放心。”
聞言秦起立刻欣慰地歎了口氣:“很好,為父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子摯任性,要辛苦你了。”
“公公言重了,兒媳不敢當。”凝煙心裏飛快的思量一番,問:“那我該什麽時候起程?”
“事不宜遲,就明天吧,為父會派暗衛一路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