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神渡、金繡舞、還有他不知道的王家傳承技巧的名稱,王沈覺得如果自己的每個絕招連名字都沒有的話,屬實沒有牌麵。

所以當他使用機械手臂自帶的電流攻擊時,腦海中也在思考著一個拉風的名字。

但是……

他實在沒有起名方麵的天賦,連一拍腦門的名字都想不出來。

有關這一點,紀明雪可以作證,當時在四院聯賽裏,王沈打出一套“太極告辭拳法”驚為天人,這拳法的名字絕對是師傅聽了想打人,太極創始人聽了想一棺材板扣王沈腦門上。

而這次,連名字都想不出來了。

其實王沈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他看過《海X王》和《火影XX》,裏麵有無數和閃電有關的絕招名,拿出來就用,或者把兩個技能的名字稍稍組合一下又是一個新名字。

但就在絕招名呼之欲出的時候,他的思維卡住了。

因此王沈不得不采取自己的另一項絕活:方法沒問題,下次想回來。

要是安倍役清自己一個人,估計剛才早就設個障眼法溜之大吉了。

他是陰陽術方麵的大師,但論砍人,他估計連一個護衛都砍不過。

但有了紀明雪和王沈,他就無所畏懼了。

可能紀明雪不知道,剛才被她“一招製敵”的老頭,是禦守一族的最具名望的長老,在禦守家也算是一人之下的存在。

其中許多家主不方便出麵或者不願意出麵的事,都全權交付他來完成。

禦守家的“陰暗麵”,幾乎全都是這位長老操刀完成的。

二十多年前,安倍役清便多少從禦守夫人口中判斷出了禦守一族的現狀。

這不就是現代版團藏麽?

聽了安倍役清的敘述,王沈將老頭和自己認知中的某個人物聯係在了一起。

同樣是老頭,同樣執掌著大家族不為人知的一麵。

安倍役清雖然對這個老頭的種種行為感到不恥,但心裏也隱隱對他有些敬佩。

據他所知,這位長老膝下無子,他這些年來的全部行為出發點隻有一條——為了禦守一族的繁榮昌盛。

而想要保證這一點,就不得不使用肮髒的手段。

其中最主要的事便是暗殺政敵,這些事恰恰是不方便家主來做的。

就好比喪生的警察局局長——安排一場車禍對這個老頭來說再熟練不過了。

“你說他啊。”

老頭麵色如常,對自己所做的事沒有絲毫悔悟之意:“他的好奇心太重了,而且很不湊巧,他曾經見過夫人的佩刀。”

這當然也是為了禦守一族的繁榮。

二十年前的事公布於眾,將會對整個家族帶來難以想象的劇變。

“哦,有關那件事。”

安倍役清說道:“我一直以來,都想聽聽禦守家主自己的答案。”

“這是必不可少的割舍。

小鬼,家主之位,可不是誰都擔得起的。

就算時光倒流,過去的事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真的如此,你們家主便不會昏迷至今了。”

而這也是安倍役清守口如瓶的原因。

如果禦守綱良真的如長老所說,內心堅如鋼鐵,那精螻蛄作祟便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他的悔恨與愧疚越是強烈,精螻蛄對他的影響也就越強烈。

“這件事就讓他親自來回答吧,走,你們陪我去一趟禦守家。”

安倍役清狐假虎威地說道。

“你有辦法?”

“當然有。”

安倍役清很自信。

砍人他不太會,但驅靈辟邪卻是安倍一族代代相傳的技藝,他現在要對付的也不是賀茂道一,而隻是區區一隻精螻蛄。

他先前之所以沒有行動的主要原因……

廢話,當然是因為怕被砍了。

“你們還是把他綁起來吧,我看著他有點慌。”

安倍役清指了指禦守長老,雖然後者的佩刀已被打落,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安倍役清還一腳把佩刀踢到了很遠的位置,但這個老頭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氣勢讓他覺得後者就算沒有武器,也很有可能趁亂咬死他。

絕對不行!

他還沒成婚,自己的肉體是留給年輕貌美的姑娘們的,被一個糟老頭咬那算什麽事?

紀明雪點頭。

她讓王沈去後台找了截繩子,將老者雙手困得嚴嚴實實。

至於其他幾個被王沈電得翻了白眼不省人事的護衛,紀明雪覺得也沒有管他們的必要了。

事情發展至此,身為禦守一族的長老,他本應與這些人玉石俱焚,可是安倍役清的話卻讓他產生了動搖。

一切都是為了禦守一族。

可是……

如果連家主都變得軟弱了,那麽禦守一族又將何去何從。

實際上,他這些天也瞞著族人獨自一人查閱了有關精螻蛄的相關資料,安倍役清沒有說錯,是家主軟弱了,才會被精螻蛄迷惑了心智。

禦守長老沒有再做出激烈的反抗,既然安倍役清有辦法將家主弄醒,他也想聽聽家主究竟怎麽說。

安倍役清計劃得十分周密,隻是幾人出門時,遇到了一個問題。

“我們怎麽去禦守一族的宅邸?”

王沈麵對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周密計劃的完成是在進入了禦守一族的宅邸之後,但如何去禦守一族的宅邸成了問題。

以禦守長老的知名程度,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壓著長老遊街,分分鍾就得被抓去警局約談。

打車也不現實,恐怕他們還沒上車,司機就報警了。

壓力又回到安倍役清身上。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車呢?”

紀明雪問道。

“什麽車?”

安倍役清一臉茫然。

他一直都是健康綠色出行的擁護者,每次離家都是徒步出行,走到哪兒算哪兒,就算要出遠門,感受一下電車的風土人情也是極為不錯的。

紀明雪:……

王沈:……

“你能施術把他變成別人的模樣麽?”

王沈又問道。

“不能,我隻能改變自己的模樣。”

安倍役清再次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要你何用?”

互相埋怨之間,一輛麵包車忽然從小巷內駛了出來,並停在了酒吧門口。

在“片場”外埋伏多時的牙醫老大爺終於等來了自己的出場時機,實際上他很早之前都等在這裏了,原本打算在禦守長老發難時以英雄的形象挺身而出,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動引擎,禦守長老就戰敗了。

“聽說你們需要車?”

不過嘛。

現在他覺得自己來得也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