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記起了什麽,我急急地開口問道:“對了,你之前昏迷的時候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雲楓愣了愣,然後點點頭,道:“聽得到,我能聽得到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我聽到你說,你很開心我沒事;你說那天你傷心極了,因為你怕我丟下了你;你說你以後再也不罵我了,也不會咬我了;你還說,讓我做寶寶的幹爹,要帶他來紅烏看我;還,還要帶上他,還不許我欺負他,是不是?”

我驚喜地連連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他真的聽得到,真的聽到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那是夢。直到我睜開眼,看見你睡在我身旁,我才相信,那真的是你,不是夢!”

雲楓的話讓我心裏狂喜不已:那是不是說明,那天夜裏,夏季真的來了!喚醒我的人,真的是他!!

但很快,高漲的激動情緒卻被陣陣失落代替:如果是夏季,他為什麽不等我醒過來?難道他不想見到我嗎?難道他不知道我醒來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嗎?還是他有急事先離開了?就算有事,他可以給我留下書信啊,為什麽他一聲不吭未留下隻言片語就走了?為什麽?

“若兮。”

“若兮?”

喚了幾聲也沒有聽到我回答,雲楓疑惑地低下頭,見我不知想什麽失了神,他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狡黠的亮光,突然提高音量大喊道:“若兮!”

我嚇了一跳迷茫地抬頭望向他:“啊?”

趁我開口應他之際,他飛快地垂下頭準確地捉住我的唇,靈巧的舌頭如願地滑進我口中肆意攪動。

“唔唔唔……”

回過神後我大驚,瞪圓了雙眼拚命想推開他,但手剛觸到他胸口就見他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想到他的傷,我不禁皺眉遲疑了一下。就在我遲疑的功夫,他一手已抓住我的雙手牢牢鉗製在胸前,放在我腰上的另一手不斷收緊,將我緊緊貼上他修長的身軀。

憤怒地對上他的眼,卻驚訝地見到他染上了欲望的眼眸漸紅,同時我糟糕地發現,他緊貼著我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發生著明顯的變化,被他吻得快要窒息的我心裏一陣慌亂,頓時也顧不上那許多,曲起膝蓋往上就是一頂……

於是,在一聲慘叫之後,新鮮的空氣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缺氧的胸腔……

“你——”雲楓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得變了形,冷汗滲滿額頭,一手捂住被我傷到的地方,一手氣憤地指著我不住顫抖。

“你什麽你!敢吃本姑娘的豆腐,小心本姑娘讓你絕後!!哼——”

“你,你——算你狠!”

雲楓忿忿了半天,最後隻吐出這麽一句話,然後慘白著臉慢慢挪回床邊坐下。

見他一副淒慘的模樣,我心生不忍,緩步走上前。

還沒靠近他就見他一臉警惕地盯著我,我頓時有些好笑,指了指他胸前的繃帶:“我幫你包紮。”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我輕笑一下,上前細心地綁好繃帶,輕聲問:“還痛麽?”

他忍住痛滿不在乎地說:“小小劍傷而已!”

我拚命抑製住心底不斷蔓延而來的笑意,故作鎮定地說:“我問的是,嗯,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地見到他蒼白的臉上飛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OMG!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雲楓居然也會臉紅啊!!

見到我眼底戲謔的光芒,雲楓瞪了我一眼,無奈地歎息,低聲說道:“若兮,你下手還,還真狠!”

“我不狠的話還不被你吃了豆腐了!!”我理直氣壯地說道。

“豆腐?豆腐是什麽?”雲楓終於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開口問。

對哦,這裏是沒有豆腐這玩意的,我想也沒想直接開口解釋:“這個豆腐嘛,是一種食物,白白嫩嫩的,很好吃。”

雲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嘴角輕輕勾起,貌似不經意地問道:“那,吃豆腐是什麽意思?”

“吃豆腐不就是——”我突然停住了口,低頭一想:此豆腐非彼豆腐,這個該怎麽跟他解釋呢?

不見我說話,雲楓眼底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賊笑,低低地問:“那,這個吃豆腐……”

“嗯?”

不待我反應過來,他伸手捧起我的臉,在我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飛快地避開我,得意地大笑:“這個,是不是就是吃豆腐?”

“你——你怎麽知道?!”我咬唇,又氣又羞地追問。

魅人的鳳目裏**漾著曖昧的笑意,他慢條斯理地用目光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緩緩開口肯定地說道:“這個豆腐嘛,白白嫩嫩的,的確很好吃。”

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和故意的挑逗讓我惱羞成怒,紅霞頓時布滿了整張臉,我氣急敗壞地大吼:“雲楓!!”

“雲楓怎麽了?”

聽到我怒吼聲的連玨急忙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我滿臉通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時愣住了。

“兮兒,你這是,怎麽了?”

惡狠狠地瞪了洋洋得意不停竊喜的雲楓一眼,我轉過頭盡量平靜地對連玨說:“我,沒事,早上醒來沒事幹,練練獅吼功而已。”

“獅吼功?”兩人異口同聲不解地問。

我暗中白了雲楓一眼,你還好意思問!

雲楓笑而不語,轉過頭對著一臉迷茫的連玨說道:“那個連公子,我餓了,有什麽吃的沒?”

連玨看了我一眼,開口答道:“雲公子想吃些什麽?我這就讓人準備。”

雲楓挑眉,邪笑著望著我,輕輕吐出一句讓我忍不住想咬他的話:“我想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