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極淵冷哼一聲:“大膽刁民,竟敢辱罵本官,擾亂衙門紀律!來人,重打二十大板!”
楚騰飛臉色大變,心中大悔,他怎麽就管不住這張賤嘴呢?
現在白白被打二十大板,非要了他半條命不可!
一時間,他也不再倔強了,而是馬上求饒:“大人饒命,我錯了,我知錯了!”
可惜封極淵的目光極其冰冷,而且完全漠視了他的話,這讓他心頭大寒。
他又立刻扭頭看向楚汀蘭,慌亂求饒:“長姐!長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二十大板我受不住的,這非把我打成癱子不可!”
“啊!啊——”左右求饒都沒法,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挨了這頓打。
他是頭一次在公堂上被打,因此不知道這板子本來就會打得這麽重,還是封極淵故意要打這麽重的。
才幾板子下去,他就已經受不住。
感覺屁股都要開花了,骨頭更是能清晰地聽到骨裂的聲音。
更可怕的是,他總覺得那板子漸漸的往他屁股縫中間移,似乎想要打爆他的蛋似的。
想到這一層之後,他驚恐萬分大喊道:“不要再往中間打了!往屁股兩邊打吧,我受得住!我受得住!”
他妄圖以這樣的法子保住自己
的蛋。
隻可惜,就在他這喊話的瞬間。
那板子果然不偏不倚,剛好扔到了他的蛋上,直接將他打爆了。
“啊——!!”這一聲慘叫格外淒厲,他的白褲子也瞬間噴了血,像是什麽東西爆漿了似的。
嚇得圍觀的百姓們尖叫連連,明白的人已經捂住了褲襠,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免一個個的沒眼看,又唏噓,又議論。
楚汀蘭看著心頭一驚,眼眸一顫。
她也沒想到,打個板子都能把楚騰飛給打殘廢。
一時間,她馬上看向了封極淵,正好和封極淵那淡漠又幽深的目光相對。
封極淵倒是一臉坦然,對此不驚訝,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更讓楚汀蘭呼吸一滯,也不免懷疑封極淵是故意的,封極淵這是在替她報仇嗎?
她剛剛被楚騰飛害得不孕不育,這才沒兩天,楚騰飛就被打得徹底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
無端的,楚汀蘭覺得心裏一慌,但又覺得很安心。
再看向封極淵時,眼裏難免多了一絲感激和莫名的情愫。
這還是她嫁到伯府之後的五年中,頭一次被人這樣護著。
她以為這輩子都很難討回來的公道,或許隻有拚了命才能夠奪回來的公道。
卻被
封極淵在這不經意之間,便解決了。
兩人四目相對,各懷心事,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楚騰飛,早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楚騰飛口中喋血,但板子仍舊沒停,足足打夠了二十板子才終於停下的。
在這一刹那,趙姨娘也終於趕到。
當她看到楚騰飛褲襠全是血時,差點嚇得暈死過去。
她失聲尖叫道:“我的兒!我的兒啊!”
喊話結束之後,趙姨娘已經衝到了楚騰飛身邊,抱著昏死過去的楚騰飛大喊大叫。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了一樣。
這還是楚汀蘭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樣傷心呢,楚汀蘭嘴角不免勾起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微笑,眼裏更是寒冰如霜。
但她還是蹲下身來,保持一段的距離,對趙姨娘安撫道:“姨娘,你抱著他哭也沒用,趕緊去找大夫看看吧。他褲襠裏麵見血了,想必是被打到了那東西。”
趙姨娘又恨又怒,也正在氣頭上,抬手就要打楚汀蘭。
卻因為楚汀蘭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因此這巴掌隻從楚汀蘭麵前疾風一般劃過,並沒有碰到楚汀蘭絲毫,隻是將楚汀蘭的幾縷碎發給揚起來了。
楚汀蘭早就料到會這樣,但她還是故作一副
傷心又震驚的模樣:“姨娘,你這是幹什麽?你竟然打我?你都不問問緣故就要對我動手嗎?這是楚騰飛自找的,跟我沒有關係,你憑什麽打我?”
趙姨娘沒想到楚汀蘭竟然還反過來倒打一耙,簡直快要氣到升天!
如果不是因為楚汀蘭的緣故,楚騰飛怎麽會被打成這樣?
她就是個蠢貨,也明白這一切就是楚汀蘭造成的。
是楚汀蘭報官在先,是封極淵幫助楚汀蘭在後。
這兩人聯合起來把她兒子打廢了,這對奸夫**婦!
趙姨娘心頭大很,一時間也控製不住情緒,直接罵了起來:“**婦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故意而為之!現在我唯一的兒子做不成男人了,楚家要絕後了,你滿意了?!”
楚汀蘭臉色頓時冷起來,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趙氏,慎言!這是公堂,不是楚家!你再這般汙蔑我,就別怪我立刻報官,也讓你挨一頓板子!”
趙姨娘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動手打自己,情緒更是被激化。
趙姨娘直接丟下兒子,朝楚汀蘭衝了過去,那尖銳的爪子就朝楚汀蘭臉上去抓。
“你這小賤人,我刮花你的臉,看你怎麽勾引男人!你
這下賤的東西,跟你娘一樣狠毒!死了也不讓我們一家子安寧!我現在就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為我女兒報仇,為我外孫子報仇!去死吧你!”
趙姨娘顯然像是瘋了似的,完全不控製自己的形象。
此時,已經有衙役上前攔住趙姨娘。
但趙姨娘的力氣太大了,現在像發瘋的母獅一般。
幾個大男人都拿她沒法,隻能勉強將她攔住。
楚汀蘭雖然滿臉驚惶,但內心卻大喜。
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一下,趙姨娘醜惡的麵目,到底是怎樣的?否則別人還以為這姨娘對她有多好呢。
想到這,楚汀蘭一邊閃躲一邊喊:“趙姨娘,你這是瘋了嗎?你費盡心思的讓你的女兒嫁入承恩伯府,又千方百計讓你兒子斷我生育之路。我被你們害得這麽慘,他們這也是自食惡果,你怎麽還有臉打我?莫非,你也想跟他們落得一樣的下場?”
“你這賤人,巧舌如簧!明明是伯爺與我女兒真心相愛,是你橫刀奪愛!我的騰兒隻不過是看不慣,所以要給你一點教訓罷了!你卻斷他生育之路!他可是個男人,能和你一樣嗎?”趙姨娘聲嘶力竭,嗓子頓時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