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三魔以前耀武揚威的態勢已經被趙天山壓得出不了頭,他們對趙天山恨之入骨,雖然表麵上允諾趙天山擔任百夫長,但是總想有機會便興風作浪,一心想把趙天山置於死地。

思來想去,黃世貴把主意打在了定豐鎮騎士團上。

毛常端著任命狀遞給趙天山,微微一笑:“百夫長,這下我們火頭軍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讓那群扯高氣揚的騎兵有種看著討厭我們又搞不死我們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趙天山談談一笑道:“沒什麽值得驕傲的,爭取更大的榮譽是我們的奮鬥目標。”

毛常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過了些時日,甕翼帝國軍會選拔一些精兵強將,到時候與人比拚實力,若能獲得冠軍,那簡直是尾巴翹上天了。”

“我怎麽聽著是不好聽的話呢?”趙天山嗬嗬一笑。

“說錯了,應該是名揚帝國軍。”毛常馬上糾正道。

說了幾句話,一行人往酒館走去,要慶祝趙天山榮升百夫長。

距離火頭軍不到百米,有一家簡陋的酒館,但是那裏的酒很烈,一喝就像是燒了喉嚨一樣,一般慶功酒都來此擺宴,因為隻有醉了高興了才算是真正的慶功酒。,

趙天山剛剛到酒館門口,看見的是定豐酒館,興高采烈地走進去。

剛剛坐定,門外忽然傳來極為囂張的聲音:“今天這裏是我們公子來包場,其他人等全部離開。”

再看看來人的背後,是一群高大威猛的騎士,他們駕馭著靈獸,呼出大氣,鼻孔似乎流出了許多粘液。

騎士一邊呼喊,一邊抽打路人,囂張跋扈的樣子令趙天山十分氣憤。

待到那群人來到定豐酒館裏麵,趙天山嗤之以鼻地說道:“切,真是一群欺負弱小的敗類。”

一名騎士冷笑道:“說什麽?不睜眼看看今日我們來此慶功嗎?還不趕緊滾開!”

然後雙手直直地壓住桌子,目露凶光地看著趙天山。

兩人的眼睛對視著許久,正在準備動手,有人叫道:“小二,我的酒呢。”

喊話的是毛常,他若無其事地喊,很明顯是把騎士們當成了空氣。

這些騎士,一個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都是力量型的魂者,最差的也是初形境第九重巔峰,恐怖的是他們騎著的靈獸進化到了初形境第九重。

門外的靈獸,個個像惡煞一樣,非比尋常,若是發生打鬥,靈獸起到的作用可以疊加一倍力量。

清一色的靈獸並列一起,嘴裏的粘液隨著尖牙留下來,初一看就知道是赤眼犀牛。

這些靈獸,眼睛通紅,體格龐大,四肢壯碩,身高兩米左右,長有五米,可以馱著三人毫不費力,是武魂們馳騁疆場的理想坐騎。

騎士身穿黑甲,腰間掛著利劍,看起來絕非普通人。

橫行霸道是他們慣有的風格,凡是來不及讓路的,定被他們當場殺死。

坐在裏麵的趙天山與騎士對視之後,被毛常的一聲喊,趙天山已經知道意思,好好地坐下來,時刻準備著打鬥。

“別衝動!”毛常看了趙天山一眼,悄聲說道。

陽盈盈低聲道:“天山哥哥,不可輕舉妄動。這些人是甕翼帝國軍的靈獸騎士,相比於其他兵種來說,他們的實力最強大,步兵次之,而我們的火頭軍是專門為他們燒火做飯的,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忍一時風平浪靜。”

“怎們才幾天,你知道那麽多?莫非你……”趙天山有很多疑問。

“都給我出去!”最後進來的是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的吼聲震耳欲聾,整個酒館似乎顫動了一下。

“又是一個莽夫!”趙天山低聲嘲笑道。

絡腮胡已經聽到趙天山的話,微微皺眉,踏步上前,直接走到趙天山的桌子前,雙手立即掀起麵前的桌子。

可是,絡腮胡卻怎麽也掀不動。

“初形境第六重的魂者,怎麽有如此大的力量?”看到趙天山巋然不動,絡腮胡不禁微微生氣。

兩人僵持了一分鍾,雙方變得更加憤怒起來,隻稍微一用力,桌子頓時斷成了兩半。

“初形境第九重,還擁有這力量型靈獸赤眼犀牛,我等今日真是大開眼界。”趙天山突然拍著手中的塵土說道。

這個時候,絡腮胡又發怒道:“你這小子,不管你是何許人也,今天必須離開這裏。”

說著,絡腮胡的靈獸赤眼犀牛猛地闖到酒館裏,怒視著趙天山他們。

“吼!”赤眼犀牛怒吼,身體高高躍起,赤紅的眸子望著趙天山。

“瞧這架勢,真是雷聲大雨點小!”趙天山立即向前踏出一步,輕輕拍了一下赤眼犀牛,“看著真是強壯,實則是虛胖。”

“小子,你幹什麽?”絡腮胡一下傻了,如此對他的靈獸不敬。

“蠻可愛的靈獸。”說著,趙天山旋即用力踏地,身體騰空躍起,騎在赤眼犀牛身上。

“你究竟對我的靈獸做了什麽?”絡腮胡驚愕地說道,從來沒有誰敢騎在自己的靈獸身上,今天倒是看到了這奇怪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趙天山騎在赤眼犀牛身上,高聲喊道:“小小畜生,整天馱著一個龐然大物,不嫌累?”

絡腮胡抽出利劍,直視趙天山:“你不下來,我會把你劈成兩半。”

“吼!”赤眼犀牛蹦跳著,想把趙天山摔下背來,可是趙天山像是鉚釘一樣,穩穩地騎著。

赤眼犀牛猛地轉身,發出一聲低沉吼聲,向門外的寬闊地急速奔跑。

巨大的身形,在地上飛起,消失在定豐鎮郊外。

“趕緊出去看看,你們的老大估計已經摔成了肉餅。”絡腮胡哈哈大笑。

眾人紛紛跑出門去觀望,過了一會兒,趙天山安全回來,所有人在歡呼雀躍。

絡腮胡詫異地看著,心中直說:“這是為什麽?”

回來的除了低頭哈腰的赤眼犀牛,還有一隻更加高大的靈獸,而趙天山正在騎著那頭比赤眼犀牛還高大的靈獸。

“獅子驄!”毛常尖叫起來。

“你這畜生,累了吧。”趙天山嘿嘿一笑,指了指赤眼犀牛,戲謔道:“看見我的獅子驄,你還不甘拜下風。”

其他的赤眼犀牛見狀,紛紛低下頭,像是麵前走來的是他們的父母親。

近段時間,獅子驄在白袍老者的飼養和進化下,已經達到了初形境第六重,這已經是不錯的進化速度了。

所有赤眼犀牛猶如泄了氣一樣,看見獅子驄都後退數米,與獅子驄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獅子驄不但是速度極快的靈獸,而且後踢的力量至少有上萬斤之巨!這是赤眼犀牛所不能比擬的。

趙天山在獅子驄背上淩空翻轉,輕巧地飄落在地,此時他的後麵像是幻化著一雙翅膀。

“幸好有白袍老者及時趕到,否則我也被這赤眼犀牛整得夠嗆。”趙天山心裏慶幸,白袍老者恰到好處地騎著獅子驄趕來,對馴服赤眼犀牛倒是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怎麽樣,絡腮胡,光是我的靈獸獅子驄就已經碾壓你了,還要怎麽樣?”趙天山冷笑一聲,“你出去,還是我離開?”

看著紛紛低頭的赤眼犀牛,絡腮胡知道趙天山來頭不小,悻悻然地帶領其他人離開了定豐酒館。

隨後,街麵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還沒與趙天山比試比試,咋就走了?”屬下問絡腮胡。

“走,我們走,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硬茬。”絡腮胡搖著頭說道,“待到半夜我們……”

店小二高興地跑過來,為趙天山他們滿上了酒,說道:“平時這群人囂張得很,天天吃霸王餐,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今天的酒錢就免了吧。”

“不不不,該是你的還是你的,我不會像他們那樣。”趙天山說著,大家便痛飲起來。

深更半夜,趙天山他們朝著火頭軍方向走去。

“站住!”巷子裏,有人發出一聲咆哮,大約有十來人。

“怎麽了?好狗不擋道!”趙天山迷迷糊糊地說道。

“趁著他們醉酒,我們快刀斬亂麻,趕緊結果了他們。”攔住他們去路的人旋即腳下一踏,怒吼著向他們撲來。

“嘭!”原來是白天在酒館鬧事的絡腮胡,隻見他射出一道刀芒,轟擊向趙天山。

同時,赤眼犀牛飛奔而來,其意向是直接踩死醉得偏偏倒倒的趙天山。

“小畜生,白天的時候乖乖地,怎麽到了晚上便翻臉不認人了?翻臉比翻書還快。想踩死我,沒那麽容易?”趙天山根本不懼,形醉而意不醉,輕鬆避開。

赤眼犀牛奔跑撞死趙天山的計劃落空,頓時轉身,又迎頭撞了上來。

一個喝醉酒的武者,能夠避開四蹄疾飛的赤眼犀牛,看來這酒也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麽神奇。

六人飲酒,唯有陽盈盈在旁邊搞服務,滴酒不沾,因而能夠背著趙天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火頭軍趕,卻在半道上遇見了白天不服輸的絡腮胡。

隨著一聲呼哨,獅子驄不知道從哪兒奔跑出來,後腿猛力往赤眼犀牛的臀部踢去,直接把赤眼犀牛踢出了十米遠。

絡腮胡惱羞成怒,一揮手十來個騎士把趙天山他們團團圍住。